90萬拆遷款到賬,我趕緊帶老伴走,當晚鄰居打電話:你女婿正砸門

小說作者:船長與船

注:圖片來源於網絡

聽村裡說,有一條高速公路要修到我們村子裡來,剛開始我還沒當回事,等到後面,村長喊我們回去處理拆遷的事情,這我才明白過來。我老家的一棟不值錢的二層小樓,如今竟也成了香餑餑。

但我卻並沒有很開心,一方面自己的歲數大了,身體又不好,給我再多的錢,也就那麼回事。另一方面我又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等我和老伴走了以後,這錢肯定是要留給女兒和外孫的,便宜了外姓人,我這心裡不舒服。

更何況,女婿是個勢利眼,從前我們沒錢的時候,他連看都不看我們一眼,平時都不打電話聯繫,更不要說逢年過節地來看了看。女婿如此,女兒也沒好到哪去,她跟着女婿快快樂樂地生活,早就把我們老兩口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長期以來,我們家裡只有我們老兩口,女兒女婿能連着好幾年不回來,剛開始我們也抱怨,也憤恨,可是時間長了,都習慣了。親戚朋友替我們抱不平,我們也勸他們別生氣,人家就那樣,再生氣又有什麼用。

可自從我老家拆遷以後,情況就截然不同了,女兒開始隔三岔五地給我打電話,女婿也知道開車回來看看我們了,回來時,總是帶着禮物,有時候是米麪糧油,有時候是一些營養品,拿得東西太多,我都不好意思了。

老伴高興壞了,到處跟人家說女兒女婿變了,不像從前了,現在知道孝順了。可我卻沒那麼樂觀,我知道,這都是老家拆遷的事情,人家根本懶得搭理我們,就是爲了這筆錢,我心裡跟明鏡似的,看着鉚足了勁殷勤的女兒女婿,心中不免生出了一絲厭惡。

雖然如此,我和老伴畢竟只有這一個女兒,往後養老還得靠女婿,所以我再討厭,也不敢跟他撕破臉,總是維持着表面關係。現在快拆遷了,我手裡要有錢了,腰板敢挺直了,也沒從前那麼唯唯諾諾了。

有時候,我也像別的老丈人那樣,趁着喝多了,教訓女婿一頓,罵他勢利眼,從前不搭理我,現在又跑過來湊我身邊。我藉着酒醉這麼說的時候,老伴嚇得目瞪口呆,女兒也是瞪大了眼睛,女婿卻是點頭哈腰,滿臉堆笑,生怕把我惹生氣。

說實話,他要是跟我對着幹,站起來罵我兩句,我或許還能高看他一眼,可我越是罵他,他越卑躬屈膝,這樣子,我是真看不起他。有時候自己也後悔,早些年爲啥那麼憋屈呢,早這樣不是少受點委屈。

女婿雖然表面上恭恭敬敬的,可是實際也對我頗爲不滿,他雖然沒有明說,但可以通過細節感受到。有一次他請我去吃火鍋,鍋裡煮着寬粉,女婿先夾了一個,放在嘴裡咀嚼,我問他:“這粉熟了沒?”他不說話,我以爲是熟了,便夾起一個放到嘴裡,剛吃進去便發現是生的,趕緊吐了出來,這時他才笑嘻嘻地說:“沒熟,等一會兒。”

類似事情數不勝數,他這麼小心翼翼地針對我,更讓我覺得有趣。但女婿也有自己的想法,他可不是甘願受氣的人。拆遷款還沒下來,他就整天在我耳邊聒噪:“我想買套大房子,到時候把你們二老接過來,咱們一起住。”

對於女婿的建議,老伴舉雙手贊成,還來勸我:“咱倆都歲數大了,錢再多有啥用,往後身體不好,還是得靠女兒女婿伺候,等錢下來,咱都給女婿買房子了,到時候一起住進去,多好。”

每當聽見老伴這麼說,我都要訓斥她一頓。要知道,女婿可不是省油的燈,像他這種人,手裡有錢,他尊重咱,手裡要是沒錢了,他一準就恢復當初那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我可不能冒這個險。

我並沒有跟女婿挑明瞭,只是說“到時候再看。”女婿卻以爲這事是板上釘釘了。天天跟我們嘮叨,說打算買郊區的房子,到時候家裡要添置什麼傢俱,買什麼電器,他在那說,我就在那聽,時不時地還應他幾句,反正說空話又不花錢。

見我不反對他的想法,又時不時地跟他開個玩笑,女婿便以爲大功告成了,甚至還跟我說,等錢到了,第一時間打到他的卡里,美其名曰:“怕我受騙”,實際上他什麼心思,我是最清楚的。

不光是我,連我侄子都知道女婿是啥樣的人。那段時間,侄子常給我打電話說:“叔,你可得擦亮眼睛,別太信你女婿,要不然往後這日子都沒法過了。”我很感謝侄子提醒我,說實在的,女婿勢利眼,女兒什麼事都不管,老伴又太單純,有時候我感覺自己就是孤家寡人,還好有侄子幫着我說話。

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我發現侄子也沒有那麼好心,有次我們倆一次吃飯,推杯換盞後,彼此說了很多知心話,他居然趁着酒勁跟我說:“叔,要不然你把拆遷的錢留一半在我這,我不是說要您的錢,就是幫您管着,往後你女婿要是找事,我能幫着擋着點。”

他這話一出口,我當時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這小子,八成是想要套我的錢。爲了不打草驚蛇,我假裝贊同,笑嘻嘻地說:“有理,藉着說。”侄子可不客氣,又說;“您這麼多錢,都給我保管算了,咱都是實在親戚,何必便宜了外姓人呢。”話說到這份上,我算是知道了。

後來,我就慢慢疏遠了侄子,我雖然歲數大了,也沒什麼文化,但這並不代表我好糊弄,我的錢不會便宜女婿,也不會便宜其他別有用心的人。女婿得知我疏遠了侄子,他還高興得不得了,好像自己取得了某種“勝利”似的。

很可惜,勝利的人不會是侄子,更不會是他,我寧可把錢都捐出去,也不會便宜了他們這些人。我不打算把錢給任何人,錢在我自己手上,勢力也就在我的手上,我真難以想象,如果自己沒了錢,他們會對我是什麼樣子,大概還不如從前。

拆遷款到賬了,短信一到,我看到那一長串的餘額,心裡高興得不得了。原本這份喜悅,只是我和老伴兩個人的,可誰知,一分鐘的時間都不到,女婿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他笑嘻嘻地問我;“爸,錢到賬了吧。”他這一問,把我嚇了一跳,這短信剛到,他是怎麼知道的。

我好奇地問了他一句,他用一種得意的語氣說:“還有我不知道的事?”隨後,他又開始滔滔不絕買房子的事情了,又要跟我哭窮,說裝修要多少錢,傢俱電器要多少錢,我越聽越難受,趕緊找個理由掛斷了。

我沒閒着,趕緊收拾東西,拉着老伴就往外走。老伴驚魂未定地問我:“你這是幹什麼去呀。”我氣呼呼地說:“趕緊走,要不就來不及了。”我們倆跑下了樓,打車去了遠處的一個旅館,打算在那住幾天。老伴還埋怨我,說我在沒事找事,可是當晚,就出事了。晚上,我跟老伴坐在那看電視,女婿的電話是一個接一個地打過來,我沒搭理他,老伴也沒理,過了大概半個小時,鄰居的電話打過來了。我趕緊接通,鄰居跟我抱怨說;“你女婿正砸門呢,咣咣的聲音特別大,要不然你給開門吧。”

聽鄰居這麼說,老伴的臉被嚇得慘白,當即喃喃自語說:“至於嗎?他非得做到這份上嗎?”我看了老伴一眼,隨後囑鄰居,讓他實在受不了了就把他趕走,反正咱沒在家,也開不了門,隨他怎麼鬧。

我知道,自己這麼做,大概是要得罪女兒女婿了,而老伴,也可能不會站在我這邊。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錢必須得在我自己的手上,不能隨隨便便地給了女婿,要不然,往後我們這生活都沒法過。

而且女婿也太過分了,爲了這90萬拆遷款,居然晚上來砸我們家的門,都鬧到這份上了,這錢,我是肯定不能給他一分的。他要是真的聰明,就不該這麼急,其實話又說回來了,估計女婿也沒看得起我,要不然也不會如此。

我把手機關機,直接睡去了。等到第二天上午,我纔再聯繫女婿,說我跟老伴出去旅遊了,沒看手機。女婿假惺惺還假惺惺地表示;“我還以爲你們倆有什麼危險呢,門都被我找人撬開了。”

聽他這麼說,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即便訓斥了他一頓。女婿倒也不生氣,一邊跟我道歉,一邊表示會把門恢復原狀。隨後又開始跟我念叨;“我說的那個房子,定金都交了,爸就等着你拿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