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限制留學生人數,中國留學生成犧牲品,華人學生們表達不滿

澳洲憑藉其優質的高等教育資源,吸引着來自世界各地的莘莘學子,其中中國留學生更是佔據了相當大的比例。近期,圍繞澳洲留學卻出現了諸多值得探討的現象與爭議,這些都從不同角度反映了澳洲留學現狀下的機遇與挑戰。

來自中國的留學生Kepuyan Wu,這位在西安長大的23歲姑娘,如今正在墨爾本大學攻讀新聞學碩士學位。

她對自己所學的專業課程充滿熱情,尤其鍾情於其中那些極具實用性的部分,像是學習如何錄製和編輯音頻、視頻內容等,這些技能的掌握無疑爲她未來投身媒體行業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Wu是在去年從蘭州大學畢業後踏上澳洲這片土地的,和衆多中國學生一樣,她懷揣着在媒體領域大展拳腳的夢想。

在她看來,澳洲在全球高等教育領域佔據着重要的一席之地,一般而言,中國學生普遍認爲澳洲是全球高等教育的第三大理想之地,僅次於美國和英國,相較加拿大、日本以及歐洲諸多國家更具吸引力。

而QS世界大學排名作爲一個關鍵的衡量指標,也充分彰顯了澳洲高校的實力。墨爾本大學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今年其在QS世界大學排名中從全球第14位攀升至第13位,榮膺澳洲最佳大學的稱號。

悉尼大學在澳洲排名第二,全球排名第18位,新南威爾士大學(UNSW)也緊隨其後,位列第19名。

不僅如此,在《泰晤士報高等教育》排名中,墨爾本大學同樣拔得頭頭籌,莫納什大學、悉尼大學、澳大利亞國立大學(ANU)、昆士蘭大學(UQ)以及UNSW等高校也均躋身全球前100名之列。

看似一片繁榮的澳洲留學景象背後,卻也潛藏着諸多問題與矛盾。Wu就直言不諱地指出,Albanese政府在處理住房危機這一問題上,採取限制外國學生數量的舉措,實在是犯了一個關鍵錯誤。

她認爲,澳洲應當將更多的精力聚焦於經濟發展之上,而非一味地指責國際學生導致了住房危機。

Wu在接受《澳洲金融評論報》採訪時無奈地表示:“大部分學生只是住在市中心,但住房短缺卻無處不在,我覺得我們被政府的目標所犧牲了。”

事實上,各大學也明確承認,它們在很大程度上依賴國際學生所繳納的高昂學費來開展各項研究工作,除非政府能夠在這個領域投入更多的資金,否則大學方面必然不會滿意這樣的限制政策。

目前,這一限制海外學生數量的政策雖尚未通過議會的審議,但已經產生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澳洲最大國際教育機構IDP Education的研究發現,政策的不確定性、簽證費用以及畢業後工作權利等因素,已經對學生的入學意願產生了明顯的影響。計劃在2025年將海外學生人數限制在27萬的這一設想,更是引發了澳洲價值510億澳元的國際教育行業的強烈憤怒。

各大學爲了應對可能出現的困境,已經在計劃進行重大裁員,而澳洲儲備銀行也發出警告,稱消費支出將會受到嚴重影響。

與此同時,工黨在大選前就致力於限制海外移民,聯盟黨雖尚未明確透露是否支持該法案,但倘若其予以支持,那麼將有助於反對黨實現其更爲激進的降低移民目標。

面臨着諸多不利因素和生活成本的壓力,像Wu的學生住宿費用今年就增加了30澳元,漲幅達到5%,每週需支付579澳元,但她依舊對在墨爾本的生活抱有熱情,並且十分珍惜能夠結識來自馬來西亞、日本和印度等不同國家的外國學生的機會。

她希望在畢業後能夠憑藉臨時簽證在澳洲找到工作,從而繼續在這裡生活下去,她感慨地說:“我有一段超出預期的美好經歷。”

不過,她也提到,雖然澳洲大學在海外享有很高的聲譽,但許多中國學生認爲它們相較於美國和英國的高校,入學門檻相對較低。

而且有趣的是,她認爲如果真的限制外國學生申請,或許會改變中國學生對澳洲大學的看法,因爲入學難度一旦提高,可能會讓人們對其學位含金量有新的認知。

Wu的觀點也得到了她的同學、24歲的中國學生Jining Wen的認同。

Wen同樣在澳洲留學,他認爲設置註冊上限這件事有其積極的一面,它能夠提高選擇國際學生的門檻,進而提升澳洲學位在中國的聲譽。

他指出:“在我的國家,人們認爲澳洲的大學申請相對容易,但畢業困難。”

而且中澳高等教育在評估方式上存在着關鍵區別,中國的高等教育更重視最終的作業或考試成績,而澳洲則在整個課程中評估較爲均勻。

Wen和Wu一樣,也是依靠父母的財務支持來維持在澳洲的學習和生活,但爲了支付每週370澳元的合租公寓租金,他也會在課餘時間兼職做服務員,只是由於學期中有大量的作業,學習任務繁重。

他無奈地表示:“沒有父母的資助,我在澳洲無法生存,這裡的生活成本對國際學生而言太高了。”

另一位在悉尼大學攻讀計算機科學碩士的中國留學生Yuzhe Zhou,對此則持有不同的看法。

這位25歲、在山東省濟南市長大且曾在加拿大的卡爾加里大學獲得計算機科學學位的學生,並不贊同Wu對聯邦政府設置招生上限的擔憂。

他認爲這一舉措可能會在中國提升澳洲大學的聲譽,因爲入學更加困難會讓人覺得學位更具價值。Zhou指出,澳洲因其自然美景、較高的工資和優質的生活質量而在全球備受推崇。

但他也不得不提到一個現實問題,那就是在中國的就業市場中,有些僱主會因爲澳洲學位的學習時間較短而對其有所輕視,將其稱之爲“水碩”學位,意指其學術價值低且表面化。

他說:“澳洲憑藉在各種大學排名系統中較高的排名享譽海外,然而,一些國際學生報告稱,在中國,澳洲大學因其較短的學位學習時間而面臨批評,被貼上‘水碩’的標籤,暗示學術價值低,聲譽高但實質不足。因此,中國的某些公司可能會拒絕擁有澳洲授課型碩士學位的申請者。”

不過,Zhou也承認,在澳洲的學習確實拓寬了他的視野,讓他結識了來自不同文化背景的朋友。

從澳洲教育部的數據來看,截至2024年7月的一年中,各大學共招收了420,751名新生,這一數字創下了該期間的歷史最高記錄,比疫情前的2019年同一時期高出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