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鮑爾怎麼說 Fed升息可能已大功告成了

美國聯準會（Fed）主席鮑爾。圖／路透

美國聯準會（Fed）主席鮑爾還不準備宣告戰勝通膨，但仔細從他25日在傑克森洞央行年會演講的話術推敲，Fed升息可能已升完了。

華爾街日報（WSJ）報導，鮑爾25日發表的是典型的「一方面...另一方面...」演講，實例如下：

一方面，疫情扭曲消退，Fed連番升息「現已合力壓抑通膨」；另一方面，抗通膨「過程仍有長路要走」。

一方面，銀行放款標準「已收緊」且「工業生產增速已減緩」；另一方面國內生產毛額（GDP）成長率「高於預期」且「房市顯示景氣回升跡象」。

鮑爾演說仍饒富「鷹」訊，包括承諾必要時進一步升息。但另一方面，鮑爾又表示，今後Fed的「立場是謹慎行事」，意味不急於升息，言下之意是9月不會升。

爲什麼鮑爾把話說得如此模棱兩可？

理由之一是，即使決策官員推測無須進一步升息（尤其量連番升息抑制經濟的效應尚未充分展現），他們也想保留日後進一步升息的選項，以防通膨不降反升。

另一理由是，Fed一宣示不再升息，投資人就會馬上把注意力轉向何時開始降息，那將觸動長期利率下滑，金融情勢由緊轉鬆將給經濟帶來新的刺激，給抗通膨努力扯後腿。Fed讓可能進一步升息的懸疑維持得愈久，而不實際付諸行動，投資人就愈不可能遐想Fed將啓動一波火速降息。

然而，Fed下一步可能正是降利率。目前聯邦資金利率目標區間已升到5%~5.25%，是逾20年來最高。就算假設現在的「中性利率」（既不刺激、也不抑制經濟成長的利率水平）已比疫前水準高，或許仍大幅低於Fed此刻的政策利率目標。套句鮑爾自己的話：「我們把目前的政策立場視爲限制性的，對經濟景氣、招聘和通膨構成抑制壓力。」

何時可能降利率？不必等到通膨一路降到Fed的2%目標才降，誠如鮑爾25日重申的，只要通膨滑向2%目標的趨勢更明確即可。即使在最佳情況下，那種發展今年可能還不會發生，但到2024年初，鮑爾也許就能準備好宣告打贏抗通膨之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