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住院,我冒雨送去2000,隔天叔叔打電話:你爲啥不去看大伯
文/優雅豆豆 素材/王慧寧
(故事源於生活,有改編,爲方便閱讀,採用第一人稱講述,已申請全網自動維權)
我叫王慧寧,是家裡堂兄妹中唯一的一個女孩。我爸弟兄3個,他排行老二,大伯有一個兒子,三叔有兩個兒子,唯獨爸爸是一兒一女,兒女雙全。
大伯遺憾地說:“還是老二最有福氣,膝下有兒有女,以後養老不愁。”
大娘說:“慧寧,可是我們家的寶貝疙瘩,三家就這一個姑娘。”
小時候我們住在一個大院子裡,我在家裡備受寵愛。家裡好吃的,大伯讓堂哥們讓着我,和堂弟吵架,三叔一個拳頭就在放在堂弟眼前,嚇的堂弟趕緊認錯。
大伯看我瘦小,偷偷給我訂了牛奶,每天一早,趁着堂哥們沒有起來,給我送過來。
下地幹活的日子,大伯站在院子裡喊道:“男子漢們都跟我去地裡幹活,慧寧留家裡幫奶奶做飯。”堂弟撇撇嘴,低聲說:“不公平。”
“咋的,小女孩長大要當新娘子,難不成你也想當?”大伯黑黝黝的臉,對家裡男孩永遠很嚴肅,但對我永遠笑臉相迎。
爸爸說:“最疼你的就是大伯。”
小時候,媽媽跟我講,她懷我的時候查的正嚴,奶奶和爺爺商量:“讓老二夫妻,去山上親戚家住幾個月,等生完看情況再回來。”
我出生後,爸媽暫時帶着我住在親戚家,一歲多那天我發燒了,剛好大伯大娘來看我們,給我們帶來一些生活用品。
媽媽帶我找山上懂點醫術的老先生老了一下,喝了點藥,傍晚大伯要走的時候,我燒的更厲害了。
大伯不放心地說:“得讓孩子去山下的醫院好好查查,不能耽誤了。”
爸爸說:“眼下不敢回家,怕街道的人知道,已經吃了藥,興許明天就好了。”
大娘回頭瞅了我兩眼,又退了回來,一把抱起我說:“這燙的跟小火爐似的,必須去醫院。”
爸媽有些爲難,大伯說:“別管了,後面的事交給我,大不了罰錢我出,不能讓孩子受罪。”
爸爸跟在大伯的後面下山了,過兩天病剛好,街道的人找上門了,爸爸嚇得說不出話,大伯說:“孩子就是我們家的,要錢沒有,家裡東西你們隨便拿。”
三叔攥着拳頭年在門口,黑着臉,一句話不說,街道的人低聲商量了一下,把大伯家僅有的一臺縫紉機搬走了,那是大娘的嫁妝。
後來我聽媽媽說,那天大娘眼裡含着淚,大伯說:“沒事,孩子比啥東西都主貴。”
雖然後來,我們和大伯叔叔分家了,但住的都不遠,週末假期我都會去大伯叔叔家走走。
上大學那年,大伯塞給爸爸1000元,說:“我家兒子沒上大學,可得讓慧寧好好讀書,女孩子讀書有出路。”
我畢業留在了城市,在城市找了一份不錯的工作,結婚時,在城市找了對象,老公家條件還不錯。
“你離家遠,照顧好自己,家裡有哥哥弟弟們呢,別擔心。”大伯總是這樣對我說。
去年三叔大兒子結婚那年,三叔找我借了50000元,大伯知道後,訓了三叔一頓。
“你再有困難,也不能找慧寧,她一個人在外面不容易,嫁那麼遠,我們幫他啥了?”大伯說。
“家裡幾個孩子,就她在城市掙錢多,找的對象家也有本事,不然我找誰借這麼多。都是一家人,互相幫忙,又不是不還。”三叔很委屈地說。
“讓人家婆家人笑話。”大伯很生氣。
我每次回家,給大伯買東西,大伯都說:“以後來大伯家,啥都不要拿。”
後來,叔叔家最小的堂弟來城市打工,在我這裡住了一個月,大伯知道後,給堂弟打電話,讓他出去租房子。
我哥要買房子,大伯說:“缺錢,大伯幫你湊,別去麻煩慧寧,她嫁外地不容易。”
姑姑說:“家裡最有本事的卻是唯一的姑娘慧寧,你可不能忘了大家對你的恩情,以後多幫襯家裡這些哥哥弟弟妹妹。”
大伯白了姑姑一眼:“誰有本事是誰的。”
上個月,爸爸打電話告訴我,大伯生病住院了,我正在外地出差,回去的路上可以拐到家裡一趟,我想無論如何得去看看大伯。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車開得比較慢,我有些着急,到了醫院已經中午,顧不上吃飯,把車停好,直接衝向了醫院的住院部。
進了電梯我才發現,沒有給大伯買任何東西,幸好包裡有2000元,是我出差錢放進去應急的。
走到病房,大娘正在喂大伯吃飯,大伯讓大娘趕緊遞給我毛巾擦了擦頭上的雨水。
“這閨女,下這麼大雨跑來幹啥。“大伯滿臉的心疼。
“我聽爸說你住院了,心裡擔心,剛好出差路過,來看看你。”說完,我看到病房裡放着很多水果牛奶。
“看來,就我最不孝,大家都來瞧過大伯了吧,我來晚了。”我笑着說。
“沒事,過兩天就出院了,好得很。”看着大伯心態這麼樂觀,我心裡放心了不少。
跟大伯大娘聊了幾個小時,我要回去了,從包裡掏出2000元對大伯說:“別心疼錢,聽醫生的話,好好治療。我最近在外面出差,身上現金就這麼多,你們先拿去用,回頭我讓哥再給你送來一些。”
我知道轉賬大伯肯定不要,所以我能想到的就是通過哥哥給他。
“別,千萬別拿錢,大伯還不到讓你們給我拿錢的時候,這點錢我還有,你有這心,大伯就很開心了。”大伯笑着說。
大娘送我出來的時候,說:“你大伯最憂心的就是你,家裡孩子都在身邊,咱家唯一的女孩還嫁那麼遠,他總說家裡幫不上慧寧什麼忙,咱都別跟孩子添亂就行。”
大娘試圖把2000元退給我,我塞到了她的手裡。微微一笑,跟大娘擺擺手,開上車,我的視線有些模糊,我眨眨眼,看了一眼大娘的背影,開車離開了。
過了幾天,叔叔有些生氣地打來電話:“家裡晚輩都去看去大伯了,爲啥你沒去,大伯最疼你了。”
我一頭霧水,有點蒙,只聽叔叔最後一句說:“你現在日子過好了,不能忘了家裡人啊。”說完,他掛了電話。
晚上我給爸爸打電話,才知道,叔叔去醫院陪護,盤點了一下病房裡的禮盒問大伯:“慧寧沒有來?”
大伯說:“孩子忙,一個人在外面不容易,咱們別給她添麻煩。”
我問爸爸:“爲啥大伯不說我去過呢?”
爸爸說:“唉,你大伯這次住院花了40000多,你堂哥手裡只有20000,我和你三叔給他湊錢的時候,你三叔還說要不找慧寧借,被你大伯訓了一頓,你大伯可能怕他們誰找你借錢,纔沒跟他們說你來過吧。”
那天晚上,我想起小時候大伯對我的一點一滴,突然一陣心酸。大伯永遠就想着不給我添麻煩,自己難的時候,也不想讓大家給我張口。那天我給爸爸打了10000元,讓爸爸給大伯看病用。
親人,永遠是我們回家的動力,是我們遠走他鄉的牽掛,也是我們永遠的守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