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務員的待遇太高了,不能這麼發了
公務員,不管是工資,醫療待遇,養老金,都普遍高於普通職工,更高於農民工, 這個問題,在中國已經成爲普遍的不滿。
公務員的支出來源於稅收,這與在市場中生存的人不一樣,市場中生存的人的收入並不來源於老闆,而是來源於消費者。
消費者願意爲一個企業生產的產品進行多少的付費,最終不僅決定了老闆的收入,也決定了勞動者的收入。
公務員由於不是市場中人,他的收入由政府財政主管人員決定,是沒有一個定價標準的,到底應該有多少工資,有多少養老金,享受多少醫療待遇,由於全部來源於稅款而非市場,就成爲大手一揮隨便定的價。
我們假定政府必須存在,這種非市場人員必須有,那有什麼樣的方法,可以有效地、更爲合理地定價呢?有哪一種方法可以進行邊際改善呢?
我們先來看政府的一些工作,比如園林修整。園林修整的工人,當被政府聘用來管理城市公共園林時,他本質上與公務員這時的性質一樣,都叫政府聘用人員,但是他們的收入卻明顯要比公務員要低N倍。
政府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呢?那就是招標定價。
政府這時變成了一個消費者,他要在市場中選擇園林維護的外包工作,在一定質量標準的情況下,誰報價低,我就選誰。
這就是一種邊際改善,他能夠讓政府的支出變少,使得政府聘用的人力資源,也對接了市場的價格。
我們反過頭來看,公務員考試時,錄取比例往往是100:1.
但是,選擇公務員與選擇園林服務並非一樣的模式,園林服務是誰報價低,我選誰,而公務員選擇,則是通過考試,其待遇是不變的,誰考上,都是這個價。
這種方式就不利於降低政府支出,因爲他的判斷標準不是價格,而是由政府出臺的某一種考覈標準。
那麼按照這個思路,我們就可以得出以下取消公務員特權,降低公務員支出的一系列方案:
第一、取消一些部門
比如民政局的結婚登記處,這只是一個公證機構。結婚是兩個人關於婚後財產合同的一種形式,婚姻關係的本質是財產共有關係。
這樣的機構完全是不必要由政府來操作的,外包給私營公證機構就行了。法律上本來就認同私立公證機關的公證,離婚和結婚,都是完全可以取消政府工作人員的。
第二、外包一些部門
其實可以外包的業務非常多,包括停車罰單,只要拍到證據,上交給裁判人員,就可以進行罰款了,何必要一個公務員去幹呢?
甚至普通的治安巡警都是可以外包的,外包區別於輔警,因爲輔警要給多少工資和福利,不知道。比如銀行就是請的押運公司,一樣是武裝人員,只要有多家押運公司競爭,那麼,這些人的費用,就是一個市場價。
中國的不少國企,從報表上看利潤不錯,甚至還有一定的競爭力,原因就是他們大量聘用了市場人員,比如工程類的國企,大量事務其實是外包的。只要不給國企無限制貸款和財政補貼,國企要生存下去,也必須在人力資源上採取市場化模式。
第三,那就是改變公務員的錄取方式
不管是普通職務還是技術性的崗位,都可以用聘用的方式,這種聘用的方式按傳統的理解,就是統統都是臨時工,也就是大部分公務人員消失編制這種東西。
那麼這時,公務人員的錄用也是按出價最低的來進行選擇,而不是看考試成績,考多少分與他能否成爲一名合格的公務員基本上沒有關係,政府崗位裡的大部分工作,大部分一個高中水平的人就可以幹好。
在一個縣城裡,5000塊月薪,什麼福利都沒有,不給五險一金,沒有退休金,沒有醫療福利,自己去市場買醫療保險,就這樣的待遇,公務員招錄也一樣可以迅速滿員。
因爲公務員這一份職業,要求比教師可低多了,並且還相對穩定,那麼,大把的人會幹這種工作。
中國古代一個縣官到地方工作,基本上有編制的吃皇糧的就他一個人,餘下的全部是當地招聘的人員,無編制的臨時工。
發源於英國的那一套文官體制,其實是一套害人的玩意,他不僅造成了鉅額的政府支出,還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
不管上面政客怎麼換,下面的文官們始終穩坐泰山,他們不僅要求高工資高福利,還經常成爲壓力集團的打手。
在阿根廷,在八九十年代,公務員數量之多到了能直接影響選舉結果的程度。
而臨時工模式則不一樣,因爲用招標的方式錄取人才,人才會流動的,他們發現市場有好機會時,就會離開政府工作崗位。
當政府工作人員不足時,這時再採取招標式的方式聘用人才,就需要提高工資,纔有人來。
這時,政府工作人員的收入,就接近於市場化價格。
第四、減少政府審批、監管、干預經濟的權力
如果只是維護公有設施,提供一些所謂的公共服務,那需要的人員本來就不多,但如果還要參與各種審批、監管、干預經濟的事務,那人員就要越來越多。
市場監管局就是近年來擴權很快的部門。
只有減少權力,才能減少人員。
不如此,民衆們對於公務人員的各種待遇的不滿,會越來越大。
以後公務員招錄,象企業招聘一樣纔是正常的,我在招聘時,大致概率是,來十個人,有五個不滿意待遇,自己就不來了,只有五個認爲符合自己的要求,我也認爲這五個裡有一個符合我的要求,因此達成交易。
100:1的錄取率,只能說明一個現象,公務員的待遇太香了,太好了,完全脫離了市場。
要知道,公務員的支出來源於稅收,他們多花一分,市場中的生產者就得少花一分。這種不公,怎麼可能長期持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