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包工頭拖欠農民工資,一週後卻全部結清,有人說他遭了天譴

一三年,我把村子裡的中年人都帶了出來。

我給他們描繪了一個十分美好的生活,只要跟着我幹工地,一年掙二十萬根本不在話下。

村裡的人樂呵呵地跟我奔波在工地。

工程末期,還沒等他們來找我要工資,我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本以爲可以把農民工的工資賴掉,誰料短短几天我就遇到很多件怪事。

村裡算命地說:“你已經遭天譴了,再不快結算工錢,恐怕活不過一星期……”

我叫劉大富,出生在貴州山裡的一個村莊裡。

劉是村子的大姓,村子姓這個的都有一些血緣關係。

而我作爲唯一一個走出大山的劉姓人,非但沒有幫助血濃於水的他們,反而還把他們坑進城裡。

一年前,我得到了一個機會,建築公司命我爲三期工地的負責人,也就是包工頭。

公司給我撥了三百五十萬,讓我找一支施工隊,趕在年末之前把工程完工。

花三百五十萬去找農民工是很簡單的事情,但我卻不想把這三百五十萬就這樣用了。

與其把這筆鉅款給那些農民工,不如讓它進入我的腰包。

那我該如何完成公司的任務呢?

我心思微動,就想到了一幫不花錢的人。

我穿上最風光的衣服,開着借來的寶馬車回到了貴州老家。

從我離開家鄉到現在已經五年了,村子一點變化也沒有。

依舊是那破爛不堪的村口,村口坐的還是那幾個沒出息的老光棍。

我按了按喇叭,老光棍走了過來。

“幹啥子的?”光棍李駝背用方言聞着。

“李叔,是我啊,我是大富。”我露出純真的表情。

李駝背驚訝地看着我說:“乖乖,不得了。”

然後向遠處招呼着:“快來快來,大富那小子發達了,開寶馬回來。”

瞬間我的車周圍就圍了一羣光棍。

光棍們嘰嘰喳喳地對我議論着,我連忙下車打斷他們。

“叔叔們,我這次回來是有事拜託你們。”

李駝背狐疑道:“你都開寶馬了還有事拜託我們?”

我解釋道:“其實也不是單單麻煩你們,準確地說我是爲了回報叔叔們以前對我的照顧纔回來的。”

李駝背一聽這話立馬眼裡放光道:“小子,我就知道你不會忘本,是不是要帶我們去掙大錢?”

在大家的期待中,我狠狠地點了點頭。

隨後我說道:“叔叔們有興趣的話,下午去村委會,我會詳細給大家說明情況,希望各位叔叔能來捧場。”

大家異口同聲道:“一定會去的。”

打發走他們,李駝背坐上了我的車。

“李叔你這是?”我疑惑道。

“沒坐過這麼好的車,順便問你點事。”

“你問吧。”

“你小子這次回來沒安什麼壞心眼吧?”

面對李駝背的質問我有點緊張,不過長時間的人情世故我立馬就平靜下來,面不改色道:“我就是想幫助大家的,能有什麼壞心眼?”

李駝背不相信我的話,但也沒有再懷疑。

我帶着他來到村長家裡,我把對光棍們說的話又給村長說了一遍。

村長激動地握住我的手說:“謝謝你給村民帶來這麼好的福利。”

“村長不用謝我,都是互幫互助。”

村長聽完我的話用大喇叭播報了一則通知:待業在家的男人下午五點到村委會集合。

下午五點,儘管烈日炎炎,村委會的院子也坐滿了人。

我粗略數了數院子裡最少有五十多漢子,還有的人擠不進來蹲在門外。

我心中一樂,清了清嗓子開始忽悠他們。

“各位叔叔,我是劉大富,五年前考到了城裡,現在我掙到錢了,第一件事就是想回來回報大家曾對我們家的幫助。”

“我會給大家提供工作崗位,大家不用擔心薪酬問題,請放心我一定會開出比其他農民工更高的工資。”

“那你一年能給俺們多少錢?”有人打斷我的話。

我伸出了兩根手指。

一三年的時候工資普遍不高,農民工猜測我要說兩萬,立馬鄙夷道:“兩萬塊錢誰都能給我,我爲啥子要跟你去?”

我笑了笑說:“二十萬,前提是要乾得很好。”

臺下瞬間響起了議論聲,二十萬是他們根本不敢想象的數字。

“當真?你不會騙我們的吧?”李駝背一直懷疑我,現在他成了村民裡的出頭鳥。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徑直走到後備箱,拿出來一個黑色的包。

我在臺上緩緩拉開了拉鍊,村民們一個勁地往裡瞅。

在他們好奇的目光中,我掏出了好幾沓鈔票。

李駝背眼睛瞪得大大的,震驚地問我:“你這是?”

“大家放心,我是劉村出來的,坑誰也不會坑有血緣關係的你們啊。”

接着我把一沓錢遞給了李駝背說道:“李叔,先給你付押金,我相信你一定會跟我去城裡的。”

然後面向大家說:“有誰要跟我去城裡的,我都可以先付給他們一萬塊錢押金。”

村民們瘋了一樣地圍着我,爭先恐後地報名。

一下午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村長告訴我總共有七十多號人報名。

我從裡面挑選了五十個曾去城裡打過工的村民,然後帶着村長將那一萬塊錢押金送到他們家裡。

就這樣我組成了一個五十位農民工的工程隊。

雖然花費了我五十萬但我並不心疼,因爲剩下三百萬就完全進入了我的腰包。

公司給農民工提供了彩鋼房居住,並建了一個小食堂給他們用餐。

大家感嘆待遇優厚,絲毫沒有任何懷疑就跟我簽訂了勞務合同。

看着連李駝背都落了筆,我忍不住內心的喜悅。

其實這個工程只需要三十人就夠了,但我想着農民工很多東西不會,容易耽誤工期,所以才找了五十個人。

果然如我所料,這五十人裡面有十幾個人都是渾水摸魚的,其中就有李駝背。

他們組成了一個小團體,平常我不在的時候就偷閒休息,只有我去視察的時候才裝模作業地幹活。

對此我全部都看在眼裡,但我沒有拆穿他們,這樣我心裡也能減少一份愧疚。

唯獨就是可惜了那些兢兢業業工作的老實人。

大半年時間很快過去,村民們提前完成了工程。

李駝背曾找到我,讓我預支工資。

但我以工程驗收之後,公司纔會給我錢當作藉口打發了他。

他當然不信我的話,找到村裡曾打過工的人詢問了好幾遍。

那個工人說城裡打工的確是這樣的,包工頭拿到錢才能給他們付工資。

李駝背這才悻悻而歸。

工程驗收完畢前,我讓農民工回村裡等着,工程款一到我就回去給他們錢。

他們很信任我,絲毫沒有懷疑我的話,回村等着我的消息。

而我第一時間就換了手機號碼,然後從公司辭職,跑到沒人知道的房子躲清靜。

我幻想着風頭一過再回到城市,過着我大富大貴的生活。

可我沒想到身上接連發生怪事。

先是第一天我做了噩夢,我夢到來跟我打工的農民工都意外去世了,他們飄着來找我說:“要不是你欠我們錢,我們也不會被活活餓死。”

我被這個夢驚醒,一起來渾身都被冷汗浸溼。

我剛喝一口水平靜下來,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我這個房子還沒有開售,我是託朋友關係才提前住進來的,所以有人敲門是不可能的事。

我膽戰心驚地走到門口,對着貓眼往外看。

樓道空無一物,連聲控燈都沒有亮。

我以爲自己幻聽了,可我剛回到牀鋪,門又一次地響起。

我打開燈,去廚房拿着菜刀,鼓起勇氣開門。

可門外依舊什麼也沒有,我在門口守了好久,但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這一晚我一夜無眠。

第二天醒來,我照鏡子時又下了一跳。

我的眼睛通紅,好像眼裡全是血一樣。

除此之外,身上也長了很多疙瘩,但是沒有任何感覺。

吃飯的時候,我的牙齒還掉了一顆,看着被血染紅的白米飯,我心中閃過一絲恐慌。

我強制使自己平靜下來,突然“叮鈴鈴”的手機鈴聲響起。

當初工程完工我就換了手機號,這個號碼連我父親都不知道。

所以有人給我打電話是一件很不平常的事情。

我按下接通鍵,“你好,你找哪位?”我顫顫巍巍地說道。

“找你劉大富。”

“你是誰?”

“劉大富,從你剛回村子我就算到你心思不正,果然大家被你騙了,你已經沾染上大因果了,恐怕要遭天譴命不久矣。”

電話裡傳來神神叨叨的聲音。

“您是王道長?”

我想起村子裡有一個算命先生,他給村民算過很多次卦,甚至還爲村子求過雨。

作爲一個受過教育的人我以前根本不信這種神鬼說,但我現在結合身上發生的事的確被嚇住了。

在我沉默的時候,王道長把我身體的情況娓娓道來,接着說這就是被因果反噬的典型徵兆。

“王道長,那我該怎麼辦?你幫幫我,我願意給你很多錢。”我立馬懇求道。

王道長沉悶着說:“你還是不開竅,你該給錢的人不是我,而是被你坑騙的村民。”

我猶豫道:“不會吧?”

“你信則活,不信則早日做好打算。”王道長說完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我考慮了很久,還是不願意把錢就這麼給農民工。

我想等兩天再看看情況,誰料這兩天我的身體越來越糟糕,我的牙齒疼到痛不欲生。

我相信王道長的話了,我立馬把錢取出來,趕回村子。

王道長一直在遠處盯着我,我愧疚着把工錢送到每家每戶。

說來也奇怪,工資剛結完我的身體就好了。

在我準備離開村子的晚上,我突然看到李駝背進了王道長的家。

我趴在牆邊偷聽,“叔叔,多虧了你,劉大富那崽子果然想坑大家,要不是你提前讓我往他水杯裡放那些東西,大家還真的拿不到工錢了。”

“叔叔,那些東西不會有什麼傷害吧?”

“放心,就是一些上火的中藥。”

“哈哈哈,那就好,村子裡人都以爲劉大富遭天譴了,這樣也好,讓他長個教訓。”

聽着他們的對話,我才意識到我被李駝背坑了,但錢都已經給出去了,我又能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