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共在大陸最後一戰——國軍將領成共軍旗子(八)

二十幾年前,在四川內戰期間曾經有一個當過軍長的軍人名叫郭汝棟。郭當軍長不久,就跨了,所以他沒有鄧、潘、唐、王這一些軍人著名。但他有一個兄弟名郭汝瑰卻仍一直在軍隊裡面工作。在抗戰期間,曾經當過國軍第二十六師的師長,隨後,因爲他讀過陸軍大學,所以,得以進入國防部工作。他在國防部的職務是第三廳長,直到最後,他才又從國防部出來擔任國軍第七十一軍軍長。當時七十一軍的駐地是四川瀘州。

瀘州是四川南部的重鎮,後來中共所置川南行政公署即設在此,並曾一度擬議爲川南省的省會。在四川軍隊中,對於重慶和瀘州,素有一句俗話,叫做「天生重慶,鐵打瀘州。」瀘州何以如此重要呢?原來瀘州位居重慶上游,而又接近川南之敘府、宜賓、自貢市以及川中之內江等縣,所以,如果共軍控制了瀘州,那麼,即使國軍能夠握守重慶?則瀘州方面的共軍是很快就可以迂迴自貢市和內江縣而將重慶到成都之後方交通完全截斷,使重慶的守軍成爲甕中之物的。

郭汝瑰的地下活勳

但重慶的守軍究竟能不能握守重慶呢?雖然中共對此已有若干地下性佈置,如像前面所說叫羅廣文不戰自退以拆毀國軍防線等,但以重慶外圍地形之險要,和以國軍在川康兵力之衆多,共方是仍然不能絕對斷定國軍不能在重慶作持久戰的。於是,中共的另一枚棋子,便在這種認識下,很惡毒的放下來了。這和陳離(靜珊)當瀘州區專員正有異曲同工之妙。這一枚棋子是誰呢?就是郭汝瑰。這一枚棋子放在何處呢?就在瀘州。

因爲共軍已經進一步預防國軍萬一能夠握守重慶的局面。而中共之所以能夠很順利的把郭汝瑰這一枚棋子放置在瀘州,基本原因,當然還是國府過去的軍政組織太脆弱,社會狀況太腐爛,中共乃能以其有計劃的行動,和明確的方法得以橫衝直闖的緣故。

加以郭汝瑰身爲國防部廳長,人緣廣,關係多,以國防部的一個廳長活動外放一個軍長,在當時,實在是並不困難的事。而共方在國防部所佈置的間諜,事後證明並不僅是郭汝瑰一人,所以中共當時便叫郭汝瑰來擔任這一枚棋子,而郭汝瑰也終於達到了中共要他出任軍長的目的,同樣,由於他是一個四川人,設法把他這一個軍的駐地劃在四川瀘州,卻也是並不困難的。因此種種,所以郭汝瑰便在西南吃緊的當兒,以四川人願意保衛四川的口號,出任駐紮瀘州的第七十一軍軍長了。

爲了要切實掌握瀘州這一地區,以便必要時能夠藉以迂迴重慶的後方,以解決重慶戰局,所以中共叫郭汝瑰不動聲色的坐鎮在瀘州,以待次一行動的來臨。

在國軍方面,當然也是非常重視駐紮在瀘州的這一個七十一軍的。因爲國防部認爲郭汝瑰是國防部的廳長外調任軍長,這一位軍長既完全明瞭國軍的一般態勢,和國軍作戰方面的一般需要,那麼,這七十一軍邇後的行動就必定可以符合國防部的要求,成爲重慶守軍的主要助力,何況郭汝瑰是四川人,在四川境內作戰,當然就可以更得人和。他們以爲郭汝瑰是國軍的一枚重要的棋子,因爲那時候,許多人正感川籍國軍將領不多,而川籍地方將領又不可靠,誰知他倒不是國軍的一枚棋子,而是共方所佈置的一枚棋子哩!

後來,重慶方面戰事之演變,沒有共軍所顧慮着的事實發生,即是說:國軍並沒有能夠長期確實握守重慶,所以,中共在瀘州佈置的這一枚棋子,便無需乎發生作用,因之,郭汝瑰的叛變,便也沒有什麼有聲有色的表演了,但我們卻不可忽視,中共這種做法,實在相當惡毒。

脫節黨員終遭整肅

郭汝瑰與共方的關係是怎樣的呢?原來郭汝瑰是在中學生時代就已參加中共了的。後來,又與中共脫了節,但等到徐州會戰前後,中共挾其在東北與華北迭次勝利的威勢,爲了充分運用其原有的人事關係,所以便在和談期間,把曾經與中共脫節的許多黨員,尤其是在國民黨政軍方面負重要責任的脫節黨員,用甜言蜜語,加以誘惑,以重新建立其工作關係,並許其戴罪立功,這些人,見大勢已去,紛紛投靠,郭汝瑰便也是其中之一。

當然,凡是這種與中共脫節過的黨員,中共終久還是要把他們整肅的,對於他們,甚至比對其他的人還要整肅得厲害,因爲中共固已知道:這些脫節黨員,都是最不可靠的分子,只是被中共的勝利形勢所逼,因而回頭而已。但這些脫過節的人當時是紛紛上當的。他們上當並不可惜,但他們對中共的貢獻和國民黨在大陸迅速崩潰所起的作用可就大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