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友戀愛八年,所有人都笑我癡心妄想,說他是在等白月光回來。

和男友戀愛八年,所有人都笑我舔狗癡心妄想,說他是在等白月光回來。

我不信,終於等到他跟我提出結婚。

可我滿心歡喜去珠寶店取戒指時,卻看到白月光摟住他的脖子。

“那女人跟了你十年,我不開心。”

沈澤漫不經心地將我設計的婚戒套上她的手指。

“你不樂意的話就把她子宮挖掉,反正也沒用了。”

我終於認輸,簽下公司合同離開,放他追求真愛。

可他爲什麼又要紅着眼,求我再戴上婚戒呢?

沈澤摟住陳清月,笑得眉眼彎彎。

“阮芝無所謂,我哪捨得碰你讓你疼啊,放在心尖尖上寵都來不及。”

“你不知道上週你訂婚時我多痛苦,幸好你悔婚了。”

我猛地僵住了。

想起每次他都很粗暴,那天更是不顧我痛出眼淚尤其激烈。

可他委屈巴巴地解釋說是太愛我了控制不住。

我幾乎喘不過氣。

陳清月清脆的笑聲傳來。

“那就在我們婚禮後吧,畢竟你說和我逃婚,還要用她來證明你對我的深情啊!”

沈澤溫柔一笑:“我可不會逃婚!到時候婚禮是我們的主場,她一個沒家的孤兒,隨便給點錢打發了就行。”

我被父親家暴趕出來時,是沈澤撿到路邊的我,一路飆車回他家。

那時的他眼睛閃亮,也是用這種笑容安慰我只要他在一天,這裡就是我家。

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明明我剛檢查出懷孕,還有五天就要結婚了。

我眼眶燒紅,本都想擡腳衝進去質問。

驀地陳清月轉身,隨手把戒指丟到垃圾桶。

“雖然還行,可一想到是那個女人設計的我還是噁心。”

看到陳清月和我有六七分像的臉,我渾身血液都凍住了。

我倉皇不可置信地望向沈澤,可他聲音低沉繾綣。

“定更好的,刻上我們名字。”

是對陳清月說的。

而我設計婚戒時,他死活都不願加上我們名字。

前臺誇讚連連:“兩位這麼相配情誼深厚,用這種設計和材質的婚戒也太掉檔了!”

那明明是我攢了好久工資定下的。

沈澤沉默着,我心底升起一絲希冀,期望他和以前一樣維護我。

他卻絲毫沒有反駁意思。

而是虔誠地捧起陳清月的臉,吻了上去。

轟的一聲,我大腦一片空白

我再也撐不住踉蹌兩步,撞到了雜物。

“誰在那!”

​我躲在拐角處,心臟砰砰直跳。

沈澤最終沒發現,也只是暗罵了兩句轉身離開。

“……她一個孤兒就算知道了能有什麼用?我就算綁也會把她綁到我們婚禮上!”

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

我恍惚地站在樓梯口,看兩人剋制不住地在門口、車上接吻。

像是要補足這麼多年的份。

最後,陳清月好似在車窗內挑釁地衝我笑笑。

我也忍不住笑自己,可笑着笑着,眼中就落下淚來。

我在樓梯上坐到渾身冰冷,才起身走進珠寶店。

啞聲詢問店員先前的婚戒。

前臺愛答不理地衝我翻白眼。

“已經被人用號碼取走了,別過來仙人跳找我們麻煩。”

明明商場和珠寶店都在沈澤手下,我一個正牌女友,卻連個戒指都買不起。

我不想驚動他,忍下這口氣轉身離開商場。

前臺尖銳的陰陽怪氣在身後傳來。

“拿那點錢就來做婚戒,真是窮瘋了……”

我回到家收拾起行李,心依舊微微刺痛。

八年的感情難以​一時放不下,我也不想放棄這個無辜的孩子。

醫生說我子宮壁薄,以後可能懷不了了。

直到在客廳發現被踩髒的婚戒圖紙,上面還有曖昧的痕跡。

想到他們就這麼踩在我的心血上……

我一陣反胃。

深夜,沈澤一回來就掛上笑容擁抱我,試探着問。

“今天去哪玩啦?珠寶店說婚戒丟了,給你買了這個。”

只是一枚他給陳清月買高檔品時送的素戒贈品。

我收下戒指推他,想讓那股膩人的香水味離我遠點:“試婚紗。”

沈澤鬆口氣,又擺出委屈的臉色。

“鬧什麼脾氣小芝,我們都睡了八年了還推我?今晚做不做啊,反正還六天就結婚了。”

我定定看他側臉,發現他演技好到真情沒有一絲虛假。

只是在看到我手中圖紙時,他下意識​伸手想蓋住明顯的高跟鞋印和痕跡​。

“老婆,好像是我早上不小心掉地上的,我幫你謄一份吧。”

我裝作沒注意他的心虛,隨手把圖紙扔進垃圾桶:“沒事。”

他一下卡了殼:“你不生氣?你以前最寶貴它了。”

原來他也知道。

沈澤放軟語氣,隱隱不耐煩起來。

“今晚姿勢你選吧,我會輕一點。”

我盯着他親了一路破皮的嘴角,拒絕了。

可我不斷推阻似乎讓他更煩躁了。

“不就是個設計圖紙複印件, 至於陰陽怪氣嗎?”

他推開我起身出門。

“現在拒絕之後可別求着我睡!你這個人跟你的設計一樣老土又無趣,追了我十年除了我誰還會要你?認清自己地位!”

我目光從他後頸上的紅印收回。

看來是太心疼白月光了沒吃飽,纔想起我來。

我在設計交易網看到沈澤高價求標名字的私定婚戒。

我關掉頁面,將以前的設計​陸陸續續賣掉。

意外的是,收購的都是一個人,還發來了合作邀請。

​我手一頓,選擇簽下公司合同。

“太好了,和您合作是我們的榮幸!”

雖有些意外,但我更多是得到了認可的開心。

原來我不是沈澤口中的一無是處。

我存入銀行卡,我沉默定下婚禮當天的機票。

就在四天後。

一大早收拾行李時,我看到沈澤的日曆。

畫着兩個小人拋下另一個逃跑,之間畫了層層疊疊的愛心。

別墅門鎖響動,是他扶陳清月進來。

看到我,他下意識護住她:“你沒去試婚紗嗎?”

看來我試婚紗的這幾天,他們就在家裡做。

“送去改尺寸了。”

他漫不經心地對日曆揚揚下巴,語氣帶笑。

“就這麼期待我們的婚禮?”

陳清月臉色一沉,故意撩發露出和我相似的臉,拿起沈澤的日曆。

“看來澤哥哥也很期待啊,嫂子你可真有福。”

她眼神挑釁,我只淡淡嗯了一聲。

不知爲何,沈澤一直盯着我。

櫃子上的手機突然亮起,我伸手取走。

他狐疑地看我:“什麼航程?”

“廣告。”我轉身要離開。

“你還想鬧脾氣到什麼時候?就因爲我昨天不小心踩髒了你的圖紙?”

沈澤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搖搖頭:“我不介意。”

僵持中,陳清月趁機拉我去餐桌:“嫂子來吃早飯!”

可沈澤一進廚房熱飯,她立刻掐住我手,語氣威脅。

“你到底給他灌什麼迷魂湯了,他昨天和我親熱時居然還喊了你的名!你真噁心!”

我不知道他裝深情有何用意,也不感興趣。

便冷淡地推開陳清月。

她突然咧嘴笑了。

“不過冒牌貨就是冒牌貨,你想看看嗎?”

我手上突然就被塞了盒開口的海鮮粥。

燙到我的手,我下意識推回去。

可剛遞出去一點,我的手便被狠狠抽了一巴掌。

滾燙的湯汁盡數灑在我身上。

“就這麼饞?不是給你的亂動什麼?”

沈澤瞪我一眼,用溼巾細心替陳清月擦拭只有一點湯的指尖。

“我從不吃海鮮,沈澤。”

我低聲說。

他頓住,她馬上出聲。

“是月月想把好的給嫂子……”

沈澤的神色立馬變了,聲音像結了冰碴子。

“月月對你好你還要針對她?我說過很多遍我不喜歡爭風吃醋的女人!不想吃就滾出去!”

以前他朋友打趣我是替身。

我那時不相信,吃醋得很,和他鬧了無數次。

可我早就放棄他了。

一言不發地處理完燙傷後,我轉身就走。

沈澤怕是沒想到我離開的這麼快,出聲喊住我。

“服個軟就行的事,你一定要鬧僵嗎?情商被狗吃了?”

我瞥向桌上的早餐,輕聲說:“這不是隻有兩人份嗎?”

我直視他躲閃的視線,一字一頓。

“沒有我的份了,我先走了。”

沈澤下意識地想往我走來,可被陳清月緊緊攬住臂膀。

倒計時三天,他給我帶回了燙傷藥要親自給我上藥。

我拒絕了。

他沉默後開口問了胃藥在哪。

“是給月月拿的,別多想。”

他從沒報備過,我現在也不需要了。

他臨走時還回頭看我,不知爲何心裡止不住慌。

“等我,芝芝,你一定會等我的對吧?”

我點頭,他才放心離開。

直到倒數第二天,我被沈澤堵住去醫院的路。

我沉默地上了後座,卻被他扯到副駕。

上面還貼着月月專屬。

他伸手擋住,堪稱是耐心地哄我。

“別鬧了,我知道最近對你有些冷淡,我們就快結婚了,吃個飯就當和解了。”

可那是他們的幸福。

我裝作沒看到他亮屏手機上的聊天記錄。

“澤哥哥可千萬要牽住她啊,月月可不想婚禮上她不在,有人說這幾年你不愛月月!”

沈澤注意到我目光,直接按滅手機。

“小姑娘童言無忌你別亂想,你以後還要多多照顧她呢!”

“我沒看見你們聊什麼。”

我語氣很冷,他反而牽的更緊了。

沉默對峙中,沈澤鬆手,可一路上​有些神不守舍。

餐廳裡,陳清月果然在,還熱切地挽着我坐下。

她一直想和沈澤打情罵俏,可他只是隨口敷衍着,一直望向我。

我卻全程沒動筷。

就在我以爲沈澤要發飆時,他起身去餐廳後廚端來一碗長壽麪。

“芝芝,昨天是你生日,我說過每年都要陪你一起過的。”

沈澤滿眼希冀地看我,手想要覆蓋上我的。

“十年愛情長跑馬上實現了,開心嗎?”

我挪開手。

可還是不自覺回憶他帶我從原生家庭逃離的當晚。

保姆不在,不會下廚的他專爲我手忙腳亂地煮了碗熱氣騰騰的面。

說每年都要煮給我吃。

手機亮起航程提醒。

就當是最後一次好好告別吧。

我夾起麪條慢慢吃起來,他終於鬆了口氣。

“不枉我和月月一起煮了那麼久!”

“……誰?!”

我不可置信地僵住了,倉皇起身找洗手間。

沈澤手臂攔住我:“你突然發什麼瘋?!”

我掙扎着脫口而出:“我要催吐!她要害我的孩子!”

一巴掌狠狠甩在我臉上。

“月月早給我看你的孕檢單了,你在裝什麼,我怎麼可能讓你懷孕?!”

沈澤幾乎是吼出聲。

話音落地時,我側頭未動,周遭一片寂靜。

他面色微白:“芝芝,我不是那個意思……”

是啊,我不過是個臨時替代品。

就算懷孕,他也不會留下這個孩子啊。

我艱難地扯扯嘴角想離開。

小腹卻突然劇烈疼痛。

我跌坐在地時,火災警報被拉響了,劇烈的煙霧瀰漫。

幾乎是同時,沈澤鬆開我,牽起陳清月往外跑。

“沈澤……”

腿間有血流出,我痛呼出聲。

他腳步不停,沒回頭,聲音有些顫抖。

“你等等我啊芝芝,月月她最怕火……”

等不到了啊。

昏迷前,有幾道身影匆匆奔向我。

那火根本沒燒起來。

孩子也沒保住。

從icu到病房兩天,他打了無數電話對我噓寒問暖,又問起。

“爲什麼不等我?”

“我沒事,我在試婚紗。”

我也敷衍迴應。

倒計時一天,我註銷了所有身份信息。

最後看了眼孕檢區的兩人。

陳清月雙臂攔住沈澤。

“澤哥哥,火災都差點讓我們的孩子流掉了,你還要找她多少次?!”

他抿脣:“你攔我已經兩天了,就這一次!”

“她給我發試婚紗肯定是想要我陪她一起試,明天就是婚禮了!”

陳清月臉色一變:“你都和我有配套婚服了,不準去!”

沈澤第一次堅定地推開她​,語氣期盼。

“她火災中都讓我們先走了,月月,讓我完成她這次的願望好嗎?”

他臉上流露柔情,邊發消息邊大步往外走。

“芝芝,你的婚紗在哪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