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家潘玉良:14歲被舅舅賣入青樓,被丈夫贖出後成世界級知名畫家

文/萬物知識局

生活是極具戲劇色彩的,老人們常說,人生就像一場沒有劇本的電視連續劇,精彩紛呈的同時也有許多情節跌宕的戲碼,而我們在遇到困境時分離攀升的過程,就是一次提升和超越,生活之所以精彩就是因爲充斥着太多未知與轉折。

曾經有一位女性,她因生活所迫被賣入青樓,原本在那種環境下是隻能隨波逐流,但是她卻不屈不撓,不到最後一刻也絕不放棄,最後成爲了一代畫魂,就連“鞏皇”都願意出演她的故事,將人生活成傳奇,她的故事你瞭解過嗎?

照片中的人一生都是極具傳奇色彩的,她的人生走向就連小說故事都不敢這麼寫,大衆更是無法想象一個人能夠在絕境開花,並且還開的嬌豔、燦爛,成爲了世人都學習的榜樣,她的名字叫潘玉良,她的故事或許能讓你感受到絕境中也有希望。

潘玉良出生在江蘇揚州,她命運最初是非常困苦的,家境貧寒的她還經歷了雙親離世的痛苦,許多人在此時就已經感受到命運的捉弄而自暴自棄,但是潘玉良卻沒有,她任然積極的生活,不過命運卻並沒有因此就“放過”她。

因爲失去了父母,沒人照顧的潘玉良只能前往舅舅家,希望能夠得到短暫的照拂,但是那時候貧苦人的生活實在是難以接受突然多一副碗筷的打擾,因爲潘玉良的到來,舅舅家的生活更加艱難,她的舅媽就無法忍受,時常與舅舅爭吵不休。

爲了解決現狀,並且幫助自己的家庭度過難關,潘玉良的親舅舅連蒙帶騙的把她帶到了青樓,剛踏進青樓時潘玉良也曾祈求過,但是後來看透舅舅的想法後,她也改變了態度,去青樓至少能吃飽飯,總比在舅舅家看人臉色要好的多。

因此她也順從舅舅進入了青樓,原本以爲一切都非常順利,沒曾想潘玉良卻因爲長相的問題慘遭嫌棄,青樓的管事都直接表示,這樣醜陋的長相,簡直沒辦法在青樓生存。

因爲長相問題一直無人在意,即便是在煙花巷柳之地還是保全了自身,厚嘴脣,小眼睛,臉也比較長,在那時的青樓女子中,潘玉良是非常醜的那一類。

不過即便如此,畢竟老鴇也是買來的,不掙錢始終還是虧本的買賣,無奈之下就只能培養潘玉良唱戲,成爲了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

而這個決定卻讓潘玉良有了人生價值,或許是天賦絕佳,教給她的曲子,她都能準確的唱出來,並且完美的呈現曲中人的情緒。

也正因爲她的嗓音非常不錯,後來也遇到了自己此生的伯樂潘贊化,當時他作爲蕪湖鹽督陪着同事去青樓聽曲,而這次唱曲的就是潘玉良,一首曲子百轉千回,唱盡了曲中的悲情與不甘,潘贊化看着眼前人竟然生出了幾分敬佩之情。

後來爲了瞭解潘玉良,他曾多次前往青樓去聽曲,並且是隻聽潘玉良唱的曲,一來二往,兩人也熟知了,在和潘贊化的交談中,她展現出了自己對於命運的不甘,也讓潘贊化看到了她不同的一面,藝術天分圍繞着的潘玉良成功的俘獲了潘贊化的心。

知道潘玉良的價值後,老鴇卻使壞不放人,提出讓200銀元才能爲其贖身,曾經只用兩擔米就買回來的人如今卻是搖身一變,成爲了炙手可熱的人,不過潘贊化對她的欣賞已經無法自拔,於是便心甘情願的花費200銀元爲潘玉良贖了身,並且娶回家做了小妾。

而此前因爲長相問題,促使潘玉良依舊還是完璧之身,這也讓她在嫁給潘贊化之後沒有被潘家所羞辱或不滿,正常小妾該有的她都有,而因爲了解潘玉良的才華,潘贊化在婚後也是極力的培養她,不僅讓她跟着畫家洪野先生學習繪畫,還支持她考學。

而潘玉良也沒有辜負期望,成功考進了上海美術學院,在校期間也充分的展現出了自己對繪畫的天賦,在學校一致同意且認可後,潘玉良踏上了法國的深造之路,因爲特殊的畫風,潘玉良很快就打開了名氣,成爲了藝術界的先鋒代表級人物。

從這張照片中就能看到潘玉良並不是描述中那麼的醜陋,只是在五官比例上有一些不太對稱,嘴脣比較厚,因此看起來就有些“男相”,但在那時候比較封建的年代,潘玉良的長相的確很難入世人的審美觀念。

不過長相的小缺點,卻能夠被她的才華給彌補,1928年,結束了七年的求學之路,潘玉良再次歸國時,早已不是曾經那個青樓女子,而是搖身一變成爲了美術界權威,還被聘爲了中央大學藝術系的教師並且同時擔任系主任。

在外看到了自由和平等的潘玉良,對於歸國後潘贊化妻妾的生活十分不適應,無法忍受這一現狀的她再次選擇前往巴黎,雖說潘贊化完全贊同,但兩人都不知,這一次分別就成爲了永遠,潘贊化在1959年逝世了,倍感惋惜和悲痛的潘玉良在國外也一直沒有忘記潘贊化。

後來的生活中,潘玉良只堅守三件事,其一就是不談戀愛不結婚,一心悼念着自己的丈夫,同時也是昔日的知音、伯樂;其二就是絕不加入外國國籍,在她看來自己就是中國人,無論何時都不會失去這一身份;其三就是專心創造繪畫作品,繼續學習深造。

潘玉良除了繪畫以外,在雕刻方面也很有研究,並且經過她手雕刻出來的人物栩栩如生,而潘玉良在雕刻的過程中也得到了內心的釋放,後來在採訪中她也表示,雕刻能夠讓她保持內心的平靜,也能夠去總結自身的不足。

而她這一生唯一雕刻的不好的作品就是自己的丈夫,因爲在她看來無論怎麼雕刻,始終都差了一些神韻,雖說在外人看來,已經近乎於完美,但是潘玉良卻不以爲然,其實這都只是因爲在她的心中,潘贊化的離開是永遠無法放下的傷痛,無論如何雕刻都喚不回舊人。

潘玉良的畫作後來還被盧浮宮收藏,在重大節日時都會展覽出她的作品供世人觀賞,隨着現如今經濟的發展,潘玉良的畫作價值也隨即提升,一幅自畫像就能售賣到一千多萬,誰能想到昔日的清倌人終有一日變成了一代畫魂。

而她的畫風也非常新潮,且走向沒有太多限制,爲了能夠展現出繪畫的意義同時也昇華自己的內心,在保守的年代裡,潘玉良就把自己變成了畫中人,作爲模特和畫家的共生體,她更加能夠展現出畫作與自我的風格及特點。

而她把自己作爲模特所繪畫的內容竟是裸女,赤裸裸的展現自身這在當時都是非常“炸裂”的存在,但這也體現了潘玉良在繪畫上的執着和單純,在她看來畫作本身的意義就是表述當時現狀的媒介,畫師也只是單純的在進行描述,不存在偏見和有色看法。

而她不僅畫自己,也會畫其他新時代的女性,通過展現不同人物的裸像去表達出繪畫早期的單純和美好,突破自我的同時也是在打破曾經的墨守成規,讓女性能夠更好的接受自己,展現自己,纔是潘玉良的厲害之處。

而她的這種精神也感染了不少人,就連張藝謀和鞏俐都成爲了她的粉絲,爲了記錄和表達對她的敬意,張藝謀將她的故事拍攝成了電影,鞏俐就擔任主角飾演潘玉良,《畫魂》在播出以後反響激烈,不少人都感受到了劇中人物那傳奇和不屈的一生。

在劇中鞏俐所飾演的角色是自由灑脫的,前期觀衆雖然感受到命運的不公,但在一次次的反擊中,也展現出了世俗的捆綁只是源於人們對自己設立的枷鎖,嘗試打破和終結也能爲自己換來意想不到的結果。

而之所以潘玉良的故事能夠得到傳頌,也是因爲她的一生都是積極向上的,儘管忍受過不公,連自己親舅舅都狠心把她賣入青樓,她也沒有失去對別人的信任,潘贊化對她一生的影響,讓潘玉良在臨終時都難以忘懷。

潘玉良曾說:“吾正式改名爲潘玉良,今生今世與你同姓同存。”她對潘贊化除了感激也有依戀,照片中的潘玉良正在繪畫中,她畫筆下的女性都是真實且自由的,每一次落筆,都是潘玉良衝破約束的證明。

後來的她終生未嫁,雖說看似是淪陷在潘贊化的離世無法自拔,實際上這也是避免了自己再度被約束在婚姻後,用另一種眼光去回看潘玉良的一生就會發現,她雖然感性但卻十分清醒,之所以懷念潘贊化,也是因爲人生得一知己實乃不易。

潘玉良的故事也是對女性的一種警醒,把握自己的命運並不是一件難事,反而非常有意義,看到人生軌跡發生改變,能夠使自身越來越自豪,溫柔的女性固然好,但灑脫和自由的女性也同樣能夠獲得幸福,超越自我,昇華自我是女性一生的課題。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