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C發逮捕令 「克宮強人」出訪海外變數增

國際刑事法院向普丁（前）發出逮捕令，未來他在國際活動空間恐遭限縮。圖爲他2019年訪問塞爾維亞的留影。（資料照／美聯社）

國際刑事法院17日對被控犯下戰爭罪嫌的俄羅斯總統蒲亭發佈逮捕令。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報導，這對重視海外出訪，將自己打造成全球重要領袖的蒲亭來說，國際空間將更加限縮。

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報導，蒲亭目前進退維谷。倘若他9月現身印度首都新德里召開的G20（20國集團）峰會，不知印度總理莫迪（Narendra Modi）會如何因應。印度和美國一樣，都不是「國際刑事法院羅馬規約」締約國。

若缺乏周詳的計劃，蒲亭可能在落地一個明顯未加入國際刑事法院且不受國際法規範的國家，卻因無形的國際政治壓力，或他們本身對正義的渴望觸發的法律程序，而將他移送到海牙。

報導中表示，蒲亭不太可能由外國法院主宰他的命運，因此他的世界將比拒不參加國際刑事法院國家的範圍還小。無論克里姆林宮如何轉圜，蒲亭的自尊心將會受創。

不少遭國際刑事法院發佈逮捕令的對象在逃，但當中沒人比蒲亭更引人側目。其他15名在逃犯嫌中唯一另一位總統是前蘇丹總統巴席爾（Omar al Bashir），他無論在任或下臺都成功逃過司法，超過13年。

然而，國際正義影響深遠。塞爾維亞前總統米洛塞維奇（Slobodan Milosovic）被控在克羅埃西亞、波士尼亞及科索沃等戰爭中犯下數十項罪行，最終於2001年在海牙國際刑事法院出庭受審，幾年後因心臟衰竭死於獄中。

米洛塞維奇被罷黜下臺後，從未逃離貝爾格勒，也從未料到會被自己的國家移送到海牙接受國際審判。

國際刑事法院首席檢察官表示，針對蒲亭下達的逮捕令是其他多項調查的第一步。

米洛塞維奇的共犯，前波士尼亞塞爾維亞裔領袖卡拉迪奇（Radovan Karadzic）和他的軍事指揮官穆拉迪奇（Ratko Mladic）都曾經試圖逃避司法制裁。

最後穆拉迪奇被發現藏身其親戚位於貝爾格勒附近的一處農場，卡拉迪奇則在貝爾格勒被發現。兩人都被移送海牙受審，目前都還在獄中服刑。

這告訴蒲亭，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而從米洛塞維奇的案例來看，則是除非能持續掌權，否則昔日的下屬可能成爲明日的獄卒。

蒲亭不但國際空間遭限縮，也漸漸處於絕境。

蒲亭的確還有一些朋友可以仰賴。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明天將在莫斯科，提供蒲亭打造自己光鮮形象的機會。

然而，對蒲亭的親信來說，他們憂心的是對他們的影響。

一旦他們面臨類似的指控，能否平安探視在歐洲求學的孩子而不會被逮捕、海外資產的管道是否遭切斷，甚至能否安全在阿拉伯聯合大公國做日光浴，這些都成疑問。

國際刑事法院首席檢察官卡林汗（Karim Khan）似乎明確指出，沒人可以逍遙法外。他說：「絕對沒有人應該覺得他們可以犯下種族滅絕或違反人道罪或戰爭罪，而不受懲罰。」

國際刑事法院首席法官霍夫曼斯基（Pitor Hofmanski）則說，他希望蒲亭遭起訴能發揮「威嚇」作用，因爲俄國目前的心態似乎是逞兇好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