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欣又爆了,華妃都不如她潑辣

最近《小巷人家》熱播,重新愛上華妃娘娘蔣欣,看她路演,這明媚可愛跳舞的模樣,太迷人了。

今年41歲的她,狀態大好,穿簡單皮衣搭闊腿牛仔,鬆弛有活力。

蔣欣作爲演員產量不多,但都蠻“精”,今天就來聊聊她的新劇《小巷人家》。

說實話,好久沒見這麼溫情的劇了,除了蔣欣,還有微醺女王閆妮,兩位老戲骨把我的笑和淚全賺走了。

▲看圖特別有七八十年代夏天乘涼的感覺

故事背景設置在70年代末,蘇州棉紡廠家屬區的一條小巷裡,蔣欣和閆妮是同住一個院兒的鄰居。

劇中,蔣欣演宋瑩,是廠裡有名的刺頭。講話直,不吃虧,碰到委屈不憋着,隨地就是大小吵。

爲了分房子,跑到房產科大鬧,還直接把兒子扔在書記家裡頭,揚言“你不給我分房子,我兒子就住在你家”。

分了房子,有天下大雨,鄰居家雞賊,牆上挖個洞,髒水全跑來她家,她扯着嗓子就是罵,那個勁兒好鮮活。

和華妃那種傲嬌跋扈不同,宋瑩潑辣熱鬧的外表下,有一顆柔軟內心。

她是那個年代頂幸福的女人,家庭和睦,老公體貼,永遠有底氣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在物資緊張的年代,也珠圓玉潤的燦爛盛放着。

閆妮演的黃玲不同,性子溫和,習慣隱忍,是個典型的賢妻良母,但從她偶爾佝僂的背能看出來,這個女人不幸福。

丈夫大男子主義,迂腐愚孝,導致她多年來被婆家欺壓。

婆婆做壽,她忙活半天,卻連上桌吃飯的資格都沒有。

結婚多年,丈夫的工資一半都拿去補貼婆家,她不服氣,卻也沒發作。

直到公婆意欲安排小姑子家的兒子,住在她本就擁擠的房子讀書,她才終於反抗,爲了保障自己的孩子有個清淨的環境備戰高考,勇敢“掀桌”。

她的任勞任怨很典型,工資掙着,家務操持着,沉默寡言不與人爭,眼裡除了孩子和家庭,沒有自己。

多年來被丈夫和婆家人用“長子如父,長嫂如母”的邏輯束縛,喘不過氣。

所以,當有一次,黃玲給宋瑩和所有孩子都做了衣服,宋瑩問她“沒給自己做一件嗎”時,她才那麼動情。

原來她都忘了,黃玲不只是媽媽和妻子,也是一個叫做黃玲的女人。

▲這些連丈夫和自己都不曾在意的事,只有同樣身爲女人的宋瑩纔會發覺

影視劇裡七八十年代的女性,有很多“黃玲”這樣的女人。

她們有一種由時代造就的獨特韌勁,而這份堅韌,大多時候,不是爲了自己。

《平凡的世界》裡的秀蓮。

小學畢業,沒啥文化。但她天生有着黃土高原女性特有的柔情與體魄,在丈夫孫少安許多身心俱疲的時刻,她都是那個可以停泊的港灣。

女演員呂一,長得溫柔可親,雖不壯實,撒起潑來也有股子彪悍勁兒。

她對少安一見鍾情,自己做主,一定要嫁他。

遠嫁+下嫁,bug疊滿。結了婚每天干不完的活,挨不完的罵,手上滿滿都是老繭,飯喝不上稠的,饃吃不上熱的,但從不抱怨。

少安創業,沒有啓動資金,她跑去孃家借,創業失敗,也是她去孃家再拿了錢來兜底。

她對少安簡直到了無私的程度,就連他的初戀結婚,她都主動拿出自己的嫁妝,要他去買件像樣的賀禮送去。前提是,她深知少安對初戀還有情。

家裡窮,食物短缺,她心疼丈夫幹活辛苦,會偷偷把白饅頭留給他吃,從沒想過自己。

她一輩子心就撲在少安身上,眼看日子過好了,卻得了絕症。

說實話,秀蓮不太像“人”,更像“神”,是所有男人夢想的那種妻子,堅定、執着、奉獻。

再往前數,《活着》裡的家珍,也有種苦了吧唧的“神”性。

出身大戶人家,本是富有學識的千金小姐,卻嫁給了吃喝嫖賭、一身陋習的紈絝闊少‌福貴。

她是封建思想培養出來的女性典範,時刻銘記“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古訓。

福貴好賭,輸光家產,她不離不棄,寧願住茅草屋,也要和他同甘共苦,爲此不惜與父母反目。

一貧如洗的日子裡,她也沒有絲毫埋怨,默默操持這個家。福貴被抓壯丁,音信全無的2年裡,也是她艱辛地帶大兩個孩子。

她爲家庭奉獻了一生,主體性完全湮沒,嵌進了丈夫和兒女的生命。

她是忠貞不渝的愛人,溫柔賢淑的賢妻,忍辱負重的母親,唯獨不是“家珍”。

還有《闖關東》裡的文他娘,一個從始至終沒有姓名的女性角色。

▲文他孃的扮演者薩日娜,是個大地一般的演員。臉盤大,五官是東方美人標準的三庭五眼,膚色微黃,氣質裡帶着蒙古族的樸實溫厚。

她是一位溫柔,堅強的母親。四年時間,男人不在家,她一個人拉扯三個兒子,又含辛茹苦地帶着他們闖關東。

那份蒲草般的堅韌,放到如今,簡直無法想象。

“磐石無轉移”當然是堅貞美德,無論命運給我什麼,我都執着。但也要允許人搖擺,允許人和命運掰手腕呀。

比如《白鹿原》裡的田小娥,相比劇中堅韌的仙草,她不那麼潔白如雪,有種完全未經馴化,卻發育出強烈個人意志的野性。

爲了逃離被郭舉人折磨的命運,她瞄準來家裡做長工的黑娃,蓄意勾引,成功讓其帶自己私奔出逃。

雖然結局並不美好,她在往後的日子裡完全淪爲父權制的犧牲品,但她至少懂反抗,懂得爲自己爭取幸福。

還有《南來北往》裡姚玉玲那樣的“壞女人”。

她不那麼堅韌,虛榮又拜金,永遠愛自己,永遠攀附她認爲更值得的男人。

▲演員姜妍長得明豔,小梨渦迷死人。她把姚玉玲那種愛打扮又精明,作作的小味道,拿捏得好精準。

她的擇偶觀非常現實,男主汪新長得帥工作體面,她主動追愛,一旦對方有要丟飯碗的苗頭,她果斷分手。

第二段戀情,是和苦追她多年的牛大力,但她勉勉強強。於是大富豪賈金龍一出場,她就立刻換人,在她看來,自己永遠值得更好的男人。

那個年代,她不節儉,也不矜持,選擇永遠利己,道德有瑕疵。

雖然最終她闊太太夢碎,淪落到帶着兒子在夜市賣燒烤的窘境。但大家仍然欣賞她的不將就,欣賞她不做堅韌蒲草,只做鮮豔嬌花的傲氣。

還有《夢中的那片海》裡的賀紅玲,許多人罵她有心機,不堅定,太現實,我卻十分理解她的處境。

她音樂天賦極高,自有一份傲氣,卻因時代侷限,家道中落,又因家庭成分問題,處處受掣肘。

拖着臥病在牀的母親,爲了前程,迫於現實,放棄了初戀肖春生,轉而嫁給富二代葉國華。

她錯在不自洽,不安分,有傲氣沒傲骨,但絕不是錯在爲了夢想向上爬,更不是錯在愛自己。

我們讚頌品質高潔的女性,也理解這些不那麼潔白如雪的女孩。在我看來高傲、現實、有野心、自我、高配得感……從來不是什麼貶義詞,而是一個女性拿回主體性的開始。

有句話,和所有女孩共勉:

“我就是要有野心,努力就是爲了實力能匹配我的野心,我值得更好的生活,也應該更努力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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