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碑爆棚的漫威神作,我們能拍出來嗎?

文 | 木然

編輯 | 三元

口碑一跌再跌的漫威,似乎已經告別了神作時代,而DC完了的呼聲也日漸高漲。

無論是《海王》這類經典IP,還是《哥譚騎士》,《正義聯盟》等,口碑評價均在及格線左右徘徊,觸底的品質,彷彿也讓DC難以翻身了。

但《企鵝人》的出現,以爛番茄94%的新鮮度和豆瓣8.9的評分,闖出了一番新局面。

儘管從IP的角度來看,《企鵝人》的知名度和人氣都比衍生原作《新蝙蝠俠》要低得多,但新鮮感本身就是一大優勢。

具體看點不在選角,而在情節與人設,DC黑幫片的黃金時代,終於在《企鵝人》中重現了。

打破大格局呈現路數,融合現實願景

科林·法瑞爾飾演的企鵝人奧茲,是哥譚市黑幫法爾科內家族的小人物,主要掌握毒品生意。

在《新蝙蝠俠》中,他的戲份有限到僅僅只是短暫客串,幾句簡短的臺詞和畫面,都沒有留下太多深刻印象。

但《企鵝人》以這一人物爲主體開設專屬劇集,正是因爲這份不起眼。

過去DC也塑造過反派形象,但不是奧茲這種將各種弱點攤開在臺面上的人物。

比如被激怒殺人之後,他處理屍體,繼而就是害怕被別人發現,想要帶着家人跑路,由此可見家人就是他的軟肋,而牽掛過多的反派,註定沒那麼瀟灑。

再比如處理屍體時,卻看到有人正在偷自己的車輪轂,奧茲用開槍的方式嚇跑對方,足以證明他的內心還是存有善良的。

這樣一個做事不夠乾淨利落脆,缺少排面的人物,可謂是直接打破了黑幫主角大格局的呈現路數,改從一個更爲普通的小人物着手。

相貌醜陋,行動不便,還會爲已經做過的事擔驚受怕,與過往的人物差異瞬間拉開。

即便是想回過頭來打算換一種活法,與家族死對頭合作,試圖擁有一席之地,也沒有金手指加持,而是被對方羞辱拒絕。

沒有光環的主角,處處透露着與同類型角色的不同,但《企鵝人》在敘事上,又不只是爲了獨樹一幟。

劇集中能夠看到無數經典作品的影子,如《好傢伙》,《教父》等,細節到處理屍體的方式,以及畫面鏡頭的構圖都是一樣的。

但在內核呈現上,卻沒有延續這些作品,單單是奧茲與母親之間的對話,就暗藏了不同時代的人,對黑幫的看法差異。

過去的黑幫是衆人眼中賺錢但不體面的勾當,伴隨着這層身份的標籤,就是不光彩。

而到了《企鵝人》中,他的母親卻希望他拼盡全力上位,以此改變奧茲,也讓自己過上更好的生活。內在邏輯便是身份不打緊,有錢有好日子過纔是關鍵。

在這份核心思想中,融入的正是觀衆當下的現實願景,不再是講究虛頭巴腦的身份頭銜,而是把實際的物質看得更爲重要。

哪怕在這個過程中,奧茲左右搖擺,不得不使用各種手段,甚至是將善惡拋之腦後,但足夠現實的主題,也足以讓更多人認同併產生共鳴。

這也是《企鵝人》成功的關鍵,不像撲街的漫威一般重花頭而輕實質,越來越現實的觀衆,更期待看到的也是更爲現實貼地的人物和故事,《企鵝人》做到了這一點。

從虛擬到真實,拍普羅大衆能看懂的漫威

漫威塑造出來的超級英雄形象或是各路大反派們,都是虛擬的,他們並不存在於現實的世界。

但身處真實社會中的觀衆,想要對這些虛擬的情節和人物,有內心深處的共情,需要的正是虛擬之外的現實面。

漫威可以拍法老,可以拍羅素,也可以拍曼哈頓博士,企鵝人,但歸根結底,再複雜新穎的設定,都要落到觀衆的眼前。因此,拍普羅大衆能看懂的漫威纔是重點。

《企鵝人》中塑造的三個主要角色來自不同的階級,有奧茲這種身處底層的人,也有維克多這樣一家人團聚,有能力和機會去自我打拼,一步步改變現狀的中層人士。

黑幫家族的公主索菲婭,所代表的是頂層的富人,但金錢物質地位讓她沒有後顧之憂,卻始終被劊子手的殺人罪名困擾。

他們之間的差異頗大,但卻有着一樣的共同點,在同一社會環境之下,都要在自己的身份中,不斷摸索着前進。

缺乏財力,物力甚至是智商的底層人士,一邊要保全自己的性命,一邊要想方設法的破局,而承受着偏見的富人,則是要面對輿論的壓力,活在別人的凝視之中。

看似生活的相對輕鬆的中層老實人,則是要面臨兩代人的思想差異,在求穩和求變的雙向選擇中糾結掙扎。

落實到現實社會,每一個人都能從不同的人物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而《企鵝人》本身所呈現的價值觀,也是樸實而又能夠讓大衆接受的。

從劇集人物創作的角度來看,《企鵝人》避開了常規路數,但在思想架構上,依舊是追隨主流的。

當一部作品在虛擬社會與真實社會之間找到了連接點,才真正能夠打破兩者之間的壁壘,將劇中人物輸送到現實,又讓現實世界中的共鳴,深入到劇集之中。

歸根結底,《企鵝人》想拍的就是一個想要活下去的普通人,不顧所謂的規矩體面,把生存放在第一位,這纔是最實際的。

結語

《企鵝人》讓DC逆風翻盤,同時也引發了我們對國劇的思考,這樣口碑爆棚的漫威神作,我們能拍出來嗎?

目前的國劇類型像漫威一樣走虛擬路線的不多,大部分依然是紮根於現實的,即便是放在過去背景之下,也有對歷史的考量。

但話說回來,在何種語境之下講故事不是最重要的,而是作品本身就是一種虛擬,依然需要找到與現實生活之間的平衡點。

只有做到這些,國劇才能拍出像《企鵝人》一樣,既有突破,又紮根於實際的作品,可以相信,國劇的蛻變也在悄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