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嫌我賺錢少,竟然去網上給人家當虛擬女友
奉勸大家一句,那種虛擬陪玩的軟件用不得,我因爲給我爸下了這種軟件,差點弄得家破人亡。
我是個普通小職員,單位要死不活,日子過得不上不下,所幸我老婆唐秋玲漂亮能幹,是個幹銷售的,雖然錢不多,但我對我的家庭還是挺滿意。
我媽過世得早,留下我爸一人,他也不願意找老伴,天天只知道看電視,也不出去社交,我平時工作忙早出晚歸,我老婆幹銷售也經常出差外地,家裡沒人陪他。
我尋思着這樣也不行,於是我給他下載了一個現在年輕人最流行的虛擬陪玩軟件,好讓他與人聊聊天。
軟件稱裡面的陪玩女友可以按用戶的喜好,設定她的髮型膚色還有性格,我覺得就像養條貓狗一樣,消遣一下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幫我爸下好軟件,就沒再管了。
然而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半個月下來,我爸居然從之前的抗拒,到天天拿這個軟件玩得不亦樂乎,每天都找裡面的虛擬妹子聊天。
連我都不禁奇怪,這虛擬的陪玩妹子真有這麼好玩麼?
這天,我爸靠在沙發上捧着手機玩得滿面紅光,我湊過去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他在那個陪玩軟件裡的虛擬房間裡,和妹子聊得火熱。
房間裡的妹子沒有露臉,只看到那凹凸有致、峰巒跌宕的身材,黑色的情趣內衣包得雙峰山巒欲裂,我爸打字,妹子也打字,和我爸聊天的內容十分露骨。
“爸,這虛擬的人物做得好真啊。”我不禁讚歎,這人物的AI效果簡直就和真人一模一樣。
“什麼做得好真,這就是真人。”我爸興致很高,衝口就說了出來。
我一驚,真人?這不是虛擬陪玩嗎?
“這軟件上怎麼有這個?”我有些警惕,我不會讓我爸下了個什麼不得了的小程序吧?別中了什麼病毒纔好。
這時,我爸開始遮遮掩掩起來,不知所云地回答了幾句,就起身回了自己房間。
我將信將疑,試着自己下了這個軟件,玩了沒兩天,終於摸清了套路。
這個軟件是可以充值的,充到一定金額時,就可以解鎖新功能。
初級是可以與AI美女開房間聊天,高級一點的,就是可以指定真人陪玩,但真人陪玩聊天的時候,會戴上AI的臉部效果,所以,這虛擬女友的陪玩軟件,也有一些掛羊頭賣狗肉之嫌。
更高級一點的功能,除了正常聊天,還可以刷禮物要求AI女友呻吟嬌喘,甚至,還可以看錶演,不穿衣服的那種。
我恍然大悟,這妥妥的就是個黃色軟件啊!
我立刻和我爸說,讓他不要玩這個了趕緊卸載掉,但是我爸十分不情願,說他都在這個軟件裡花了幾個月的退休工資了,包了一整年,如果卸載,那就虧大了。
我實在拗不過他,想着他那麼大把年紀了,就圖個樂呵,也就隨他去了。
日子不鹹不淡過着,沒多久,我老婆唐秋玲就開始經常不回家,她說她工作忙,可能會長期出差,我也擔心我這個漂亮的老婆會不會被人覬覦,於是幾乎每天晚上都給她發視頻電話,但每次她都是一個人在宿舍蓋着被子追劇。
看到她賺錢這麼辛苦,我也很是愧疚。
可是最近我卻覺得我老婆變得奇怪起來。
她平時說話幹練,可能是因爲做銷售的原因,語速比較快,但最近,她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嗲,嬌聲嬌氣地讓我覺得像是換了個人。
一天我下班比較早,平時我都是吃了晚飯以後八九點與我老婆視頻通話,這天我沒事,於是早早給她打通了視頻通話。
視頻裡,我老婆正在宿舍裡吃着外賣,視頻鏡頭正對着她臥室連着的陽臺,狹小的房間一覽無餘,我心疼地與她聊着。
“老婆,你累不累啊?”
“怎麼吃得這麼少啊?”
“記得多吃點啊,好好休息。”
而我老婆則有一搭沒一搭地迴應着。
聊着聊着,我突然瞄到了她的陽臺上曬着的一件黑色的情趣內衣,我起了疑心,她平時保守得很,怎麼會買這個穿?
我疑惑地仔細再看,那情趣內衣,居然就是上次與我爸視頻聊天的妹子穿的同款。
難道這種衣服,也是有所流行的麼?我有些想不通。
可我心裡漸漸升起不對,不是那衣服的問題,問題是我不在那邊,她到底是穿給誰看?
這一想,我身上驚出一身冷汗,於是,我匆匆忙忙請了幾天假,買了票去了我老婆出差的城市。
一路上,我都在想,難道是因爲我不在身邊,她寂寞的?
但是光憑這一件內衣,又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難道是我多想了?
就這樣,渾渾噩噩地到了地方,我也沒給我老婆打電話。
我將行李放到門口,剛要敲門,就聽到了從裡面傳來我老婆的呻吟和嬌喘聲。
我腦子嗡地一聲,難道她與人在裡面偷情?
這麼一想,我全身繃得死緊,擡起一腳就踢了進去,門鎖被踢開,巨大的聲響嚇得她尖叫一聲。
“你在幹什麼?”我衝進門去,瞪着眼睛問她。
本想現場想來個捉姦這對狗男女,但我衝進去查看了四周之後,卻發現屋子裡只有她一個人。
我老婆縮在牀上,委屈巴巴地看着我。
“剛剛是什麼聲音?”我東張西望很是不解,聲音放軟了一些。
這時,我老婆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她對我又捶又打,說,她一個人在這邊無聊寂寞,只能看小電影來紓解,沒想到被我誤會,還來突然襲擊。
我看着她哭得梨花帶雨,內疚自責得要命,她一個人在外地賺錢,一個女人哪裡容易,我居然還懷疑她。
我拼命向她道歉,抱着她拍着她的背哄着,說是我太想她了,所以纔會不請自來。
哄了她好一會,直到我答應陪她去商場買包包,她才稍微開心了一些。
然而,就在她轉身去換衣服的時候,我看到了陽臺上曬着的另一件情趣內衣,是那件黑色的白色同款。
我和我老婆逛了一天,買了不少東西,我摟着她,半開玩笑地說:“我都在你的地盤了,那我就多住幾天陪陪你,這有個現成的大活人,看什麼小電影啊?”
話剛說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她身體僵了僵,有些不自在。
我留了個心眼,聯想起那件情趣內衣,一種不好的預感漫上了心頭。
在吃飯的時候,看見她時不時回手機信息,難道她的手機裡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我不動聲色:“老婆,你這手機殼很可愛啊,是皮卡丘嗎?”
我老婆聽到之後瞥了我一眼,笑道:“什麼皮卡丘,這明明是小黃鴨。”
我故作驚歎:“不會吧,明明是皮卡丘。”
我老婆見我這樣,將手機黑屏後遞給我:“看清楚,這麼大個人了,皮卡丘和小……啊!!”
隨着她的驚呼聲,我已經將她的手機“失手”掉進了湯裡。
我又道歉又陪笑,還給她買了臺最新款的手機,這事纔算過去。
然而,她的舊手機送修,她非得親自盯着說要到資料,我給維修人員偷偷塞了幾百塊,讓他把手機裡的信息,一絲不差地複製給我。
這維修人員收了紅包,手速果然快,當天晚上,他就給我發來了信息。
我一頁一頁翻看着,在她手機的視頻軟件列表裡,果然看到了一個虛擬陪玩軟件。
這個軟件名我認得,就是我爸玩的那個。
我懷着忐忑的心情,點開聊天信息列表,頓時,頭皮開始發麻,裡面赫然有我爸的號!
我氣瘋了,只覺得血氣往上涌,陽臺上曬着的情趣內衣已經不見了,聯想起我爸聊過的那個黑色情趣內衣的女人,現在想來,越來越像我老婆。
我眼前天旋地轉,我老婆真的會是那個陪我爸聊得露骨的女人嗎?她是怕我知道她幹了什麼事,特意把情趣內衣收起來的嗎?
我想起我爸說的那些話,說那些虛擬的陪聊女,還可以表演不穿衣服,那不就和賣肉有什麼區別?
想到這裡,我氣不打一處來。
此時我老婆正在洗澡,浴室裡的水聲嘩嘩響,還夾雜着她哼歌的聲音,衛生間的門鎖就是個擺設,我還沒踢,只是用力一推,門就打開了。
我老婆在花灑下白淨的身體映入眼簾,她正在閉着眼睛衝頭髮,見我進來,吃了一驚,隨即嗔怪道:“都老夫老妻了,還搞這個,快出去。”
而我此時看着她不着寸縷的身體,只覺得噁心厭惡,她這副身體不知道和多少男人撩騷過,不容分說,我抓起她的手就要把她拉出來。
她見我用力蠻橫,便開拼命開始掙扎,我不顧她的驚慌與哭鬧,奮力將她拖出了浴室,一把將毯子丟在她身上,現在我看着她的身子就礙眼。
“你幹什麼!發什麼瘋!”她大叫着,用毯子把自己包住,一臉怒氣地盯着我。
“發瘋?”我面色不善形容瘋狂地盯着他:“我是發瘋了!再瘋也沒你去陪網上的男人瘋!”
一聽到我這麼說,她不說話了,眼神開始閃躲起來,聲音也變得結巴:“……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看看你乾的好事?!”我把手機上的東西摔給她看,她一看到那個虛擬軟件的名字臉色就變了。
我指着手機中我爸的賬號名,痛心疾首:“你還跟我爸在聊騷吧!啊?!!”
聽到我這麼問,她愣了半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咱爸玩這個嗎?”
我腦子裡嗡嗡直響,果然,她真的跟我爸網上聊騷了。
我盯着她的目光看得她毛骨悚然,衝她大吼:“操他媽的!!你還給那些男人跳脫衣舞的是吧??”
在我的質問聲中,她身體開始發抖,連遮在身上的毯子掉了都渾然不知,她顫聲向我解釋:“你說什麼?我只是網上聊,我沒有!”
“沒有?那你哪有錢買這些東西?”我氣憤地指着她放在家裡的LV包包,還有TF口紅,這些東西我一剛來就看到了。
其實我對這些東西並不懂,我來找我老婆時也沒怎麼關注她的包包與口紅,但是那天爲了哄她帶她買包包的時候,在商場裡看到了同樣的東西,價格高得嚇人,那時心裡就已經有了懷疑的種子。
“我也只是想賺錢……我媽剛查出來得了肺癌,是早期還可以治,但我們現在還住在你爸家,之後還要計劃生孩子,哪裡有錢啊……”她裹緊毯子,看上去楚楚可憐。
頓時,我剛剛還氣憤的心情,被自責和愧疚代替,我腦子一片空白,脫力頹然坐在了地上,眼睛酸脹,我痛恨我自己的無能。
我岳母得了這種病,作爲一個男人不去努力賺錢,我老婆做這種事情也只是爲了家裡減輕負擔。
看到我這個樣子,我老婆靠了過來,對我再三保證,說等賺夠了錢,給她媽媽做了手術,她就不再做這個了。
那天,我們抱頭痛哭,我對她在網上陪聊的現實沉默了,按她的話來說,她只是在網上聊,而且還不露臉,並沒有損失什麼。
然而,就在我快要原諒她的時候,我老婆外出的時間開始頻繁了起來。
那是我從唐秋玲那回家之後發現的不對勁。
自從我知道了她網上陪聊之後,果斷讓我爸卸載了那個軟件,並給我爸換了臺新手機,再也不和我老婆視頻通話了,一般都只是微信聊天。
因爲我怕看到那些情趣內衣和那些香豔的場景,我怕我會受不了。
然而,我回家幾天後,平時微信必回的老婆,慢慢的回覆的時間拉得越來越長,甚至一條微信早上發的,下午纔回復,最長的是一天一夜沒有迴應。
她就算是陪聊,也不會一天一夜不看手機的啊?
有了之前的經驗,我留了個心眼,我問了她單位的同事,原來,她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辭職了。
爲什麼她辭職不跟我說?而且不幹了爲什麼還要呆在那個城市不回來?
這次,我半夜就到了我老婆唐秋玲的城市,她住的宿舍樓的那層並沒有亮燈,我並不想這麼晚打擾她休息,於是找了家她宿舍對面的家庭賓館住了下來,想着明天再找她聊一聊,問問她最近到底在忙什麼。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我老婆,她的電話不接,宿舍門我敲了半天,裡面也沒有人。
我心中警鈴大作,難道我老婆昨天一個晚上沒回來?
我心神不寧地等到了快中午,就看到了一臺黑色的車停在了宿舍樓門口,我老婆從上面下來,還和車上的男人笑着揮手告別。
我在家庭賓館的門廳裡看得一清二楚,心裡的憤怒如江水般洶涌而來,這個女人一夜未歸,難道是和這個男人約會去了?
如果說上次她與男人撩騷我忍了,是因爲她沒有露臉也是爲了賺錢,但這次,她明擺着就是出軌!
我強忍住憤怒,一直勸着自己,這男人送她回家,並不能說明任何,或許他們是公事,或許他們……
然而,唐秋玲下了男人的車,並沒有上樓回宿舍,而是不停地看手機,往外面走去。
我疑惑地跟上她,沒想到,一臺白色的車開了過來,唐秋玲笑着與車裡的人打招呼,然後上了車。
我趕緊招了臺出租車跟在了她的車後。
那車子開得飛快,在一個賓館門口,那臺白色的車終於停了下來。
我眼睜睜地看着我老婆唐秋玲和車裡的那個快禿頂的男人,手挽手地上了客房電梯。
我的心呯呯直跳,我知道我馬上就要接近真相了,老話說得好,捉姦要捉雙,這正是好時機。
所幸這賓館的治安很隨意,前臺也沒有攔我,我看了眼他們電梯停止的樓層,也坐了另一臺電梯跟了上去。
這層樓有許多房間,門上有入住的提示燈,只要有客人入住,門上的燈就是亮的。我在這一層樓轉了一圏,這層樓只有三戶入住。
正當我想是不是我要一戶一戶地敲門去問時,客房的清潔車從遠處推了過來。
“我的卡找不着了,你能幫我開下門嗎?”我故意問那個清潔阿姨。
沒想到這個阿姨還挺謹慎,他看了我一眼:“卡丟了去前臺補辦一個……”
我向她點頭道謝,瞄向了她清潔車裡的總房卡。
我作勢等電梯下樓,看到了阿姨打開了一間房,然後進去搞起了衛生。
我偷偷折了回來,看準了那個插在門邊的房卡拔了就跑,清潔阿姨看房間裡的燈滅了,也追了出來。
可我行動迅速,刷開了一間亮燈的房,裡面的一對小情侶嚇了一跳。
這房間不是。
於是我又飛奔着刷開了另一間。
一開門,熟悉的呻吟聲帶着一股腥羶味撲面而來,我還沒看到人,就確定我老婆肯定在這裡。
映入眼簾的,是那個禿頂的男人脫得白花花的身體,像只白豬般伏在我老婆的身上,而我老婆則穿着黑色的情趣內衣半眯着眼睛,禿頂男人的頭伏在她豐滿的胸部裡,而手則伸進了她的衣服底下。
看到我一進來,我老婆唐秋玲驚叫一聲立刻推開了身上的男人,一把拉上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身體。
被她推開的男人對這種事情似乎不驚訝,而是挑起了一邊的眉毛看了唐秋玲一眼:“怎麼?玩仙人跳?捉姦吶?”
“操你媽的,你找死!!”我怒從中來,眼前的一切都讓我全身僵硬,腦子裡嗡嗡直響,血塗倒灌,全身氣血升騰,我操起房間裡的凳子就要朝那男人砸。
那老男人雖然全身是肉,但是足夠靈活,他躲開後看我是來真的,立刻嚇得大叫:“大哥!大哥!!誤會!!我是給了錢的!!!”
“給了錢?!”聽到他這麼說,我更加來火,一凳子就摔在了地上,這男人真的是來嫖的嗎?
我老婆看到我發了瘋,嚇得臉色慘白,驚恐得又哭又叫。
房間亂成一團,客房阿姨好像對捉姦的現場很司空見慣,撿起了掉在地上了房卡後,對我們說了句:“要動手去外面,房間有損失要照價三倍賠償。”
聽到這話,我才稍微冷靜了一些,狠狠瞪了我老婆一眼,狠話我說不出來,但此時我真的想弄死她。
那男人見我不再動手,立馬套上衣服,摔下一疊錢,對我一再作揖:“大哥,都是誤會,誤會啊,一點心意,一點心意。”就完,他就一溜煙地跑了。
我拉着唐秋玲上了出租車,並沒有管她胡亂套在身上的衣服,她這樣的女人,就是個婊子,還要穿什麼衣服。
進了宿舍,我對她攤了牌。
“你是在賣吧?”我瞪着她,我覺得我的雙眼滾燙,好像有血要噴出來,憤怒讓我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聲調。
這一下,我老婆看我的眼神變了變,沒有說話,她在我憤怒的目光下把衣服慢慢穿好,還不忘記把抓得亂蓬蓬的頭髮挽在了腦後。
見她這樣,我憤怒地衝她吼:“你他媽在網上那樣也就算了,沒想到你竟然還與別人去開房?!”
我老婆看着我,神色不變。
頓時,我怒從心起,舉起手就要打她,但揮起的手揚在半空,卻遲遲沒有落到她的臉上,可那一刻我真的很想打她,她現在算是人盡可夫,跟娼妓有什麼區別?
唐秋玲看見我揚起的巴掌,居然不懼地擡起了她的臉蛋:“你想打我?你打啊!賣?我不就是爲了賺錢嗎?我媽的住院費,你沒有交過一分錢,房子房子沒有,我們以後還要生孩子,你有錢養嗎?”
我聽她這麼一問,霎時間,上頭的血氣頓時變成了全身的冰涼,她是在嫌我沒有錢嗎?但是結婚這幾年,她從來就沒有說過,我還以爲……
她繼續囂張:“你賺的那點錢能夠幹什麼?吃飯還不夠吧!別說我媽的住院費,就說你上個月的手錶誰買的?你的那臺遊戲機又是誰給你花的錢?不能賺錢就算了,現在我去賺錢,你還打我?能過就過,不能過就算了!”
頓時,我的手垂了下來,我耷拉着腦袋,是啊,我上個月生日,她給我送了手錶和遊戲機,這些都是我平時不捨得買的,當時我還問她哪裡來那麼多錢,她當時是含糊說是銷售的績效獎金。
沒想到,這個錢,居然是這麼賺到的。
我抱着頭頹然蹲在了牆角,恥辱的淚水順着臉滑下,唐秋玲看着我這個樣子,也不安慰,而是對我冷哼了一聲:“窩囊廢!”
一句話,點燃了我的神經,我再窩囊,也只是賺不到錢,但不是代表可以把我老婆當妓女一樣讓別人當公交車!
此時我已經理智全無,我噌地站起身,將唐秋玲狠狠按在牆上。
我面色瘋狂,從口袋裡拿出幾張百元鈔票打在她的臉上:“你喜歡賣是吧?一次多少錢?這些錢夠不夠?”
她此時奮力掙扎着,聲音卻不甘示弱:“你這賺不到錢的窩囊廢,我怎麼賺錢你管不着!”
我想到她之前和我說,她要賺錢買房子,明年還要生孩子,可現在卻做出這種事情,瞬間,我已是腦中空空,只覺得一股強烈的憤怒衝在頭頂。
我手中一個用力,將她拼命推倒在了地上,我要打死這個女人,打死這個婊子。
而隨着“嘭”的一聲,唐秋玲的額頭撞在桌角上,頓時血流如注。
霎那間,我冷靜了一些,看見她的頭上慢慢滲出的鮮血,之前的氣憤又化作了難受的心痛,我對她還是有感情的,雖然,她背叛了我。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爸的電話打了過來。
我正在氣頭上,並不打算接他的電話,但是我爸打來的電話一直響一直響,吵得我心煩意亂。
他一直這麼打電話,不會是有什麼急事吧。
被我推倒在地的唐秋玲已經瑟瑟發抖,力量的懸殊,她也害怕我真的發瘋會弄死她。
我丟下倒在地上的唐秋玲,接起了我爸的電話。
我爸的聲音焦急傳來:“我已經卸載那個陪玩軟件了,爲什麼它還在扣錢啊?”
“扣錢?扣什麼錢?”可能是之前的情緒太過強烈,這下我有些回不過神來。
“就是那個軟件的打賞禮物費用啊……”我爸絮絮叨叨:“我明明都卸載了,怎麼還……”
我爸的話還沒說完,我背後突然一陣劇痛襲來,我吃驚地看着我身後的唐秋玲。
此刻她手拿着家裡的水果刀,刺在我的腰背部,但由於她的力量不夠,刀尖只進去了一半。
唐秋玲見我兇狠地轉過頭來盯着她,立刻嚇得沾了血的水果刀都掉在了地上。
我痛得悶哼一聲,我爸在電話裡也聽出了不對勁,忙問我發生了什麼事,可有哪有力氣回答他,只覺得全身力量順着我背部流出的血慢慢流逝。
“你他媽敢捅我?!”我捂住傷口,拼着力氣對她嘶吼一聲,此時我只想,這婊子要殺我,我也得讓她墊背,一股血氣衝上頭頂,抓起桌上的檯燈就要對她砸過去。
唐秋玲似乎被我兇狠憤怒的、要同歸於盡的樣子嚇到了,她尖叫一聲,奪門而出。
檯燈摔在了地上,摔得稀巴爛,此時我已經眼前漸漸模糊,我的手機已經掉在地上,似乎還能聽到我爸焦急的呼喚聲。
我想去撿,剛一蹲下,眼前就是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再醒過來時,人躺在醫院,我爸在我邊上守着,神情憔悴。
“你別動啊。”我爸見我睜開了眼睛,立刻上來招呼着:“你千萬不要動啊。”
“我到底是怎麼了?”我全身沒有力氣,想起唐秋玲的那水果刀扎得也不算深,怎麼會這麼嚴重。
“你被刀刺中了腎臟,出現了失血性休克,幸好我打120打得早,要不然……”說着,我爸這麼一個大老爺們,居然失聲哽咽了起來。
我喘了兩口氣,心裡很不是滋味,想不到因爲我的事還讓一個老人家這麼操心。我看了看四周,問我爸:“唐秋玲呢?她在哪?”
“我已經報了警了,你不用擔心了,好好休息。”我爸給我掖好被子,像小時候那樣拍了拍我,神色越發蒼老。
在醫院住了幾天之後,我終於可以下牀了,但是精氣神大不如前,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徹底冷靜了下來。
我問我爸:“我聽說,唐秋玲的媽媽得了肺癌?”
我爸點點頭:“是啊,幸好是早期,是做完手術我才知道的,不過,就算早知道,我們也幫不了什麼忙……”
我沉默了,是啊,就算我早知道了,我又能做什麼呢?
那天,我在我爸的陪同下,去了看守所。
我爸說幾天前,唐秋玲已經被抓到了,她對刺傷我的事情供認不諱,現以涉嫌故意傷害罪被刑拘。
唐秋玲此時頂着貼着創可貼的額頭,看見我爸一起過來,也想得到被害人的諒解,否則就是至少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她看着我充滿血絲的眼睛,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原來這個APP軟件的虛擬女友只是幌子,關鍵是可以線下陪玩,升到一定級別,APP會根據用戶的喜好,推薦匹配陪玩女,由APP客服開好房間收取嫖資,並且還有線上評價功能,陪玩女評價打分高的,月底還有績效獎金。
搞得跟個正規企事業銷售單位一樣。
而且,這裡面他們陪玩女還有一種分紅,就是隻要是在APP上註冊過的,並且與之聊過天的活躍用戶,每個月都會扣一定的陪玩費用給陪玩女傭金。
這也是想賺錢想瘋了的她選擇了這個軟件做陪玩,也是我爸爲什麼被惡意扣款的原因。
想起唐秋玲之前陪男人開房,原來都是這個軟件惹的禍,這軟件不只是擦邊這麼簡單了,而是徹徹底底的涉黃。
我反手就將這個軟件舉報了,然後順便在警局報了案。
我給唐秋玲寫了諒解書,約好等我出院,就辦離婚手續。
唐秋玲之前一直說我賺不到錢,但真到我說離婚的時候,她卻又猶猶豫豫。
我和她說,過錯方是你,如果不離婚,我就拿出證據,起訴離婚也在所不惜。
我以爲,我在與唐秋玲離婚的時候會有不捨,卻沒想到在經過這件事情之後,離完婚,是一種解脫的感覺。
雖然我對她媽媽手術的事確實有愧疚。
然而那個APP軟件把我們一家害得這麼慘,我並沒打算就這麼放過軟件上面的人,只是舉報APP是遠遠不夠的。
我去了之前唐秋玲與那禿頭男開房的那家酒店,花錢調出了他們開房的監控,把這些內容發到了網上,拆穿了這種虛擬陪玩的APP軟件涉黃。
沒想到,那個禿頂的老男人是有老婆的,而且酒店門口的監控正好拍到了他的車牌號。
這一下,那個男人的老婆通過他與唐秋玲的聊天信息,找了過來。
後來,我聽說唐秋玲被那老女人打了,而且還聽說那個禿頭男是個上門女婿倒插門的,所有的財產都是在他老婆手上,這麼一鬧,這個禿頭男落了一個掃地出門的下場。
而這個虛擬陪玩APP軟件的事件,也引起了網絡上的重視,隨着事件的發酵被送上了熱搜,許多涉黃擦邊的APP軟件都被網友爆了出來,隨着現代越來越多新軟件的出現,有關部門也開始調查,展開了一場網絡清朗行動。
我爸因爲這軟件多扣了他的錢,還鬱悶了好一陣子,而我,也再不敢給他亂下軟件了,於是積極找了我們小區的廣場舞的領舞大媽,拜託她給我爸找個老伴。
我爸年輕的時候當過兵,現在又有醫保又有退休工資,一時間,還成了我們小區的相親紅人。
我爸開始了塌塌實實的黃昏戀,再也沒有去看網上虛幻的東西。
而我也從那不死不活的小單位辭職,開啓了拼命賺錢的養家模式,可能是因爲傷到了腎氣的原因,處事變得再沒有那麼衝動,我摸着後腰那個傷口,也算是給自己一個教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