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 張榮發的DNA 印證「長榮不是華航」

長榮勞資雙方在勞動部長許銘春（左4）、桃園市長鄭文燦（右4）陪同下，宣佈罷工落幕。（資料照，呂筱蟬攝）

要用一句話爲長榮空服員罷工下結論，終歸那句「長榮不是華航」。這場有別於華航，各自展現實力的勞資過招，戰勝關鍵取決「張家人」的態度，雖然不像張榮發「寧可關掉公司」那樣霸氣，但「絕對不在槍口下妥協」的意志力，仍展現乃父之風。

過去兩次航空業罷工，華航的官股背景，註定了「除了讓、還是讓」，讓多讓少而已，這讓空服員工會難免有個錯覺，認爲長榮跟華航一樣好打，於是想複製速戰速決的「華航模式」，無奈踢到鐵板。

這場史上最長罷工，也讓我們看到民間企業，迥異於國營企業的對弈模式。如果身爲大股東的張家人，像華航那樣有政府壓力而綁手綁腳，硬不起來，空服罷了幾天工就因不堪虧損而求饒，絕非是今天局面。

長榮這次之所以壓着工會打，且如倒吃甘蔗，除了充足準備、內地勤奧援、工會不斷自爆、輿論紅利轉向，終究取決於大股東態度堅決，要止戰就不能怯戰，戰就要戰到底，還要有不怕賠錢的氣魄。

張榮發過世之後，張家人退居幕後，把公司經營交給專業經理人，但如果不是張家人充分授權，沒有一個專業經理人敢跟工會這樣耗，終究公司炮口一致對外，法理情全面完勝，瓦解工會的罷工攻勢。

更何況，眼前還有幺弟張國煒將成立星宇航空，長榮深知若如果無法打贏這場仗，外部工會的紛擾將難平息，無疑蠶食着長榮航的競爭力，更讓張家人決定奮命一搏。

曾有人形容，張榮發討海爲生，個性率直，但「絕對不在槍口下妥協」，這也是張家人的DNA。空服工會突襲罷工，某種程度就踩在這個點上，也難怪激起張家人的求戰決心，註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