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候暖化衝擊 香檳釀不出「氣泡」葡萄酒也在進化中

法國香檳區盛產有氣泡的香檳。(圖／shutterstock)

《彭博》報導，法國香檳區以氣泡香檳酒聞名全球，但現在，名爲Coteaux Champenois的無氣泡靜態酒（still wine），纔是該地區最受矚目的新趨勢。

除了多次被葡萄酒雜誌《Wine Spectator》評選爲最佳香檳的查理海錫克酒廠（Charles Heidsieck），就連香檳五大領導品牌之一的路易侯德爾（Louis Roederer），也在今年（2021年）相繼推出Coteaux Champenois靜態酒。

事實上，Coteaux Champenois的名稱早於1974年創立。但，近年在氣候暖化危機衝擊下，纔給了香檳區靜態酒崛起的「轉機」！

氣候暖化下，化危機爲轉機

路易侯德爾的釀酒師勒凱隆（音譯，Jean-Baptiste Lecaillon）說：「對香檳來說，我們需要涼爽的葡萄栽培氣候；而無氣泡靜態酒，則需要溫暖、陽光的天氣。」

法國香檳區的地位無可取代，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ESCO）甚至將該地區列入世界遺產。並且，香檳這名稱受到法律保障，只有在香檳區法定範圍生產、用指定的葡萄品種和釀造方式的氣泡葡萄酒，才能稱爲「香檳」。

據香檳委員會（Comité Champagne）統計，2020年，該區釀造的香檳總價值爲50億歐元（約新臺幣1660億），當中價值30億歐元（約新臺幣996億）用來出口販售，包含法國國內外，運送總瓶數約爲2.97億瓶。

如今，氣候暖化，正成爲氣泡香檳最大的天敵。

《彭博》指出，過去30年間，香檳區的氣溫已上升攝氏1.1度，讓對氣候非常敏感的葡萄提早熟成，更使去年採收日期提前到8月17日，創下最早紀錄。不過，天氣越來越熱，卻導致酸度降低（lower acidity），讓傳統香檳失去原有的新鮮度和活力。查理海錫克酒廠的釀酒師布隆（音譯，Cyril Brun）補充：「葡萄完全成熟，會增加酒體的重量（weight），風味變更濃郁（flavor concentration）。」

因此，爲了適應香檳區變暖的氣候，越多酒廠開始重新研發「沒有氣泡的葡萄酒」，並調整葡萄栽培方式，被視爲「進化中的葡萄酒」。

以路易侯德爾酒廠爲例，釀酒師勒凱隆爲了釀造靜態酒，首先爲葡萄園位置選定含有高黏土（Clay）成分的土壤，確保葡萄酒有適當的濃度（density）和單寧結構（tannic structure）。此外，他使用來自勃根地（Burgundy）的精選葡萄藤蔓，並改變修剪方式，以促進莖、葡萄籽的成熟度。勒凱隆也發現，若不移除莖，而是用整串葡萄的40％部分來發酵，就能增加靜態酒的質地（texture）。

《彭博》報導，目前香檳區大約90％的靜態酒是由黑皮諾（Pinot Noir）、莫尼耶（Meunier）、或兩者混合的紅葡萄品種製成；其餘少數則由白葡萄品種製成，例如夏多內（Chardonnay）、灰皮諾（Pinot Gris）、小美夜（Petit Meslier）、阿芭娜（Arbane）。今年（2021年），勒凱隆要推出第二款以黑皮諾製成、名爲Milnon的無氣泡靜態酒。

雖然，全球知名品酒網站「The Drinks Business」指出，靜態酒目前只佔香檳區產量0.7％，屬於小衆市場，不過，葡萄酒批發貿易商波爾多指數（Bordeaux Index）的投資主管歐康納（音譯，Matthew O’Connell）卻認爲這是很有趣的發展。不只善用香檳原產地的地位重要性，也把握消費者對香檳區的興趣、熱愛，併發揮氣候變遷帶來的轉機，培育出優質的無氣泡葡萄酒。

靜態酒定價如何？《彭博》列出10款Coteaux Champenois，價格大部分落在90至200美元（約新臺幣2512至5583）之間，當中最便宜是巴比雄酒莊（Robert Barbichon）釀造的黑皮諾靜態酒（2019 Robert Barbichon Coteaux Champenois），僅45美元（約新臺幣1256），一般民衆或可嘗試。而最貴的2017 Egly-Ouriet Ambonnay Rouge則產於香檳區特級村莊Ambonnay，價格來到225美元（約新臺幣6282），帶有花香和天鵝絨般的（Velvety）滑順質感。

商業週刊176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