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版「牡丹亭」20年後重返 白先勇：牡丹亭永遠不老

青春版「牡丹亭」中的杜麗娘畫像，是由白先勇好友奚淞親筆繪畫。奚淞善畫觀音，畫中的杜麗娘也符合「牡丹亭」中柳夢梅拾畫之初誤爲觀音像的設定。圖／白先勇提供

尹雪豔總也不老，牡丹亭永遠青春。小說家白先勇昨在國家戲劇院宣佈青春版「牡丹亭」慶演20週年，原班底包括「杜麗娘」沈豐英、「柳夢梅」俞玖林，生旦淨末醜所有行當角色集體迴歸，3月15日起全臺巡演再現經典。白先勇表示，牡丹亭歌頌青春、歌頌愛情、歌頌生命，「是永遠青春的記憶。」

「2004年的4月19日，我記得清清楚楚，我們就是在國家戲劇院舉行青春版牡丹亭世界首演。」白先勇回憶，青春版牡丹亭第一場首演時，他的手直冒冷汗，生怕第一次走上國際舞臺的青年忘了詞。沒想到青春版「牡丹亭」一炮而紅，20年來一共演出近500場，「全世界都去過了」。

此次重演青春版「牡丹亭」，舊班底全部迴歸，除了演員，就連好友奚淞當年親繪的杜麗娘肖像、舞臺設計和攝影師許培鴻，也都是原班人馬。白先勇談起當年才20歲出頭的杜麗娘和柳夢梅，感嘆他們如今也是40出頭的中年人，「可是還是青春，因爲這個戲本身就是青春的」。他說，牡丹亭歌頌、愛情和生命，「是永遠青春的一個記憶。」

「青春版『牡丹亭』就是一次文藝復興。」白先勇指出，身爲「百戲之祖」的崑曲在本世紀初有衰頹的趨勢。他當初做青春版「牡丹亭」，就是希望透過一齣戲訓練一批青年演員來接班，既復興中國文化，也號召青年觀衆回到戲院，「我想我們的基本目的是達到了」。青春版「牡丹亭」到全世界40所大學巡演，其中代表中國菁英的北京大學，三天足本的「牡丹亭」一共演了四次，場場爆滿。

有人形容牡丹亭變成「白牡丹」—白先勇的牡丹亭。白先勇則笑着表示自己是「義工大隊長」，後面還有一羣被形容爲「牡丹幫」的天兵天將，包括趨勢教育基金會董事長暨執行長陳怡蓁等人，「總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來幫我一把」。白先勇笑稱自己「用盡吃奶的力氣」，支票都開光了，希望後繼有人站出來，繼續保護和傳承崑曲之美。

●2024年青春版《牡丹亭》20週年慶演，3月15日起全臺巡迴，包括高雄衛武營歌劇院、佛光山佛陀紀念館大覺堂（精華版)、新竹縣政府文化局演藝廳（精華版）、臺北國家戲劇院。

小說家白先勇昨在國家戲劇院宣佈青春版「牡丹亭」慶演20週年，舊班底將來臺重現經典。記者陳宛茜／攝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