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周刊/韩国妈妈:台湾人,好像不太往国外走?
▲在印度生活的韩国妈妈将中文视为竞争力,把孩子 (左4、右3)送到台湾人开的华语补习班,一周两天课仍嫌不够。(图/商业周刊/摄影程思迪)
文/林俊劭长达9个月的调查采访,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在印度新德里,与一位韩国妈妈的对话。
因为先生外派,她带着3个孩子举家迁移,访谈中,她忽然反问我:「你们台湾人,像闵幼林(注:31岁台湾人。前进印度到三星、塔塔开中文课)这样跑到外地的多吗?」我愣了一下:「呃……不多,为什么这样问?」
「嗯,因为,在我的认知当中……或许不是这么正确,但是……台湾人好像……不太往国外走?」她试着用英文委婉的解释,好像怕这说法会冒犯到我似的。
她的话像针一样刺中我。台湾人走不走出去,自己关起门来检讨就算了,怎么会连一个韩国家庭主妇都这么觉得?
有点恼羞成怒,于是带点嘲讽的问她:「难道你们韩国人都喜欢往世界各地跑?」
没想到她回应:「对,我们的年轻人,从很小就被教导要往全世界跑,」「韩国就这么小,不往外走,是不会有机会的!」我试着微笑反击:「可是像新德里这种地方,空气又差,交通又乱,适合小孩子发展吗?」
「确实不适合,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她停顿一下,看着我说:「我之前去过台湾,真是个很棒的地方,」「我想,如果我是台湾人,一定也不会想要离开!」
返台几天后,我脑海突然浮现她讲最后那句话的神情。一瞬间,竟有些毛骨悚然。
台湾环境之好,连韩国妈妈都感受到。但有多少年轻人,正是因而不愿走出去?
我想起一个朋友的妹妹,25岁,被家人送到澳洲打工留学「培养国际观」。出发前吃了许多惜别宴,结果3天后就回来,理由是:「那边环境太差了,住不习惯!」
在伊拉克,我看到1万8千户的「韩国村」;在印度,有一整栋的「韩国文化中心」。我想不通,到处碰到韩国人,而找一个台湾人却这么难?
「其实,台湾人的『质』很好,只是放在一锅汤里,分不出好坏,」闵幼林说。
她的经验里,很多在台湾被当成鲁蛇(loser,输家之意)的人,到了新德里,发现自己可以克服这么多障碍,能力一点不输给中日韩。
关键,就是「敢」。敢跨出舒适圈,敢去别人不愿去的地方。台湾人,其实你很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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