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祖國|向“新”而行
原標題:我和我的祖國|向“新”而行
9月10日13時,身“披”國旗的CA1523航班從北京首都國際機場飛抵上海虹橋機場。這是國航首架C919國產大飛機投入運營。
誰能想象,75年前的開國大典,參與閱兵的飛行編隊只有17架飛機,沒有一架“中國造”。而爲了飛出氣勢,這支飛行編隊不得不繞回來再飛一圈。
這是2024年8月28日在位於上海的中國商飛總裝製造中心浦東基地拍攝的國產大飛機C919交付儀式現場。新華社記者 方喆 攝
“大飛機夢不光是中國商飛的夢,也是中國民航人的夢。”C919大型客機型號合格審定審查組組長揭裕文說。
“我要在中國建一個世界一流的量子物理實驗室。”
1996年,面對導師提出的“你的夢想是什麼?”,26歲的潘建偉如是回答。2001年,他放棄海外教職回國,在中國科技大學組建實驗室。2012年,潘建偉團隊在國際上首次實現百餘公里自由空間量子隱形傳態。10年後,他們又成功實現突破,創造了1200公里地表量子態傳輸的新世界紀錄。
“每個科學家都有自己的祖國。”潘建偉說。
潘建偉在實驗室中工作(2012年11月16日攝)。
多少百折不撓,多少奮起直追,積蓄起創新創造的中國力量。
“1000多天日夜的奮戰,我們攻克了175個設備難題和452個工藝技術難題。”要讓“粗厚重”的“百鍊鋼”成爲“高精尖”的“手撕鋼”,太鋼精密帶鋼公司的工程師廖席所在的研發團隊在鋼鐵上下足了“繡花功”。
“手撕鋼”,學名叫作不鏽鋼精密箔材,厚度僅有0.015毫米,相當於A4紙的六分之一,主要應用於精密儀器、航空航天等領域。這項技術因生產工藝難度大,曾長期被外國壟斷。
太鋼集團員工在展示用手撕開0.02毫米厚的超薄帶狀不鏽鋼(2019年5月24日攝)。新華社記者 曹陽 攝
“實現從0到1的突破,這個過程是非常非常煎熬的。光在軋製這一塊,我們就經歷了700多次的失敗。”廖席說。
2018年底,太鋼精密帶鋼公司研發團隊成功研發出厚0.02毫米、寬600毫米的寬幅“手撕鋼”,2020年又成功研發出厚0.015毫米、寬600毫米的“手撕鋼”,實現了特殊不鏽鋼精密箔材領域產業鏈供應鏈安全。
從“跟跑”“並跑”再到“領跑”,一個曾經連鐵釘和火柴都要進口的國家,用幾十年時間走完了西方發達國家幾百年走過的工業化歷程,建成全球最完整、規模最大的研發體系和工業體系,進入創新型國家行列。
這是2023年10月24日拍攝的中國寶武山西太鋼不鏽鋼精密帶鋼有限公司車間一角。新華社記者 詹彥 攝
“3、2、1!”
7月16日,一輛解放J7創領版高端重卡在吉林省長春市緩緩駛下生產線,這標誌着我國自主研發的第900萬輛解放牌卡車正式下線,同時也標誌着“新中國汽車工業的搖籃”中國一汽總產量達到6000萬輛。
汽車產業,是公認的最能體現國家制造實力的重要標誌之一。新中國成立之初,我們連一輛汽車都不能造。2023年,我國汽車產銷量雙雙邁上3000萬輛臺階,連續15年成爲世界第一大汽車生產國與消費國,並躍升爲全球最大的汽車出口國。
7月16日,中國一汽第6000萬輛汽車暨第900萬輛解放牌卡車駛下生產線。新華社記者 顏麟蘊 攝
“你在你的崗位上,把你自己做這個事做到極致。”時敬龍說。
造車領域的“創新大王”,這是同事們對時敬龍的稱呼。每當有新的汽車實驗方案設計完成,就到了時敬龍和他的團隊最爲忙碌的時刻。作爲一汽解放汽車有限公司的一名數控機牀工人,時敬龍要按照設計師提供的圖紙,高精度地加工成實物,爲實驗做支撐。
在一汽解放汽車有限公司商用車開發院,時敬龍正在對加工刀具等設備進行調試。
多年來,時敬龍瞄準技術前沿、聚力攻關,累計完成50多項國家級、集團級重點項目,攻克130餘項企業難點課題,成爲製造技術領域名副其實的創新先鋒。他說,“一定要有恆心、有信心、有責任心、有上進心,一定會在這個平凡的崗位上幹出不平凡的業績。”
這個國慶假期,時敬龍依然堅守崗位,爭分奪秒攻關商用車製造領域電弧增材工藝技術研究項目核心產品的精密加工。“每次攻關之後,我感覺有一種自豪感,感覺自己能發揮自己的價值。”他說。
這是5月16日在位於廣東省佛山市的原點智能技術有限公司車間拍攝的數控機牀激光雕刻作業現場。新華社記者 李任滋 攝
科技,是人類文明進步的火種。創新,是支撐民族復興的脊樑。
今日之中國,一條條產業鏈上,高質量發展蓄勢躍升,一幅幅規劃圖中,新質生產力孕育勃發。每一個人的努力奔跑,匯成一個國家的向“新”而行。
6月23日,從深圳寶安國際機場起飛的飛機飛過深中通道。新華社記者 毛思倩 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