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黃聖依，離婚賽道新頂流
©️DT商業觀察
文丨林美汕、孟萍萍
互聯網上，各種“學問”和熱梗層出不窮，年輕人都快不夠用了。
討論度經久不息的“晚學”、被戲稱爲旺前任的“珂學”、從人到動物都能模仿/代入一下的“佐學”……
隨着婚姻觀察綜藝《再見愛人》第四季（以下簡稱爲《再見愛人》4）的播出，網友們又發現了一門嶄新的學問——“楊學”。
和其他娛樂圈“顯學”一樣，“楊學”也是由核心當事人的姓名縮寫衍生而來。
飾演過近10次熒幕夫妻的楊子、黃聖依夫婦，一改以往熒幕前“恩愛夫妻”的形象：先是黃聖依自曝分居，說這是自己想離婚的第三年，後有兩人見面相顧無言，楊子稱自己的婚姻一地雞毛，噱頭拉滿，無數網友順着網線前來圍觀二人貌合神離的婚姻生活。
楊子可謂是“亮點”頻出：做方便麪差點炸廚房、1個人有6個微信號、偷藏手機和網友聊天、公開打壓黃聖依……各種“PUA話術”“爹味發言”“爹式管理”，共同構成了互聯網顯學——楊學。
在社交媒體上，楊子在節目上的言行，以切片的形式，成爲“楊學”課件流傳全網。
（圖片來源：芒果TV）
我們好奇，年輕人如何評價“楊學”？楊子和黃聖依爲什麼不直播反而上起了離婚綜藝？黑紅的“楊學”，可以成爲楊子的財富密碼嗎？
“楊學”成爲互聯網顯學
楊子聲量漲了50多倍
女明星黃聖依的霸道總裁老公楊子，帶着“直播、收藏、企業管理者、演員、經紀人、古玩”這排頭銜，在兩位騎着三輪車的陌生大爺身後，徐徐登上《再見愛人》4的舞臺。
第一期節目播出後，楊子本人在全網的聲量暴漲50多倍。
（圖片來源：《再見愛人》第四季）
數說聚合數據顯示，10月17日，《再見愛人》4在芒果TV首播後，楊子的聲量較前一日增加了5251%。哪怕是節目播出後第三天，關於楊子的討論開始下降，其關注度仍遠高於往期。
節目開播至今，楊子和黃聖依，僅在微博一個平臺，就至少貢獻了近30條熱搜。
不過，從微博情緒來看，大衆的討論整體偏向負面，尤其是“生氣”的情緒比較明顯。
我們將熱搜詞下關於此事的討論分爲三大類：
純路人，快樂吃瓜
這類網友普遍態度平和。既然明星願意展示私生活，是演的還是真的不重要，都當八點檔情感劇看，圖的就是個熱鬧和狗血。
所以不管是看到楊子和節目組貓捉老鼠式藏手機，還是看到楊子有6個微信號、對微信好友事事有迴應，又或是發現楊子把自己的所有小號和黃聖依拉了名爲“EE和她的老公們”的微信羣，都一笑了之。畢竟，再奇怪，也與“我”無關。
（圖片來源：微博評論區）
心疼黃聖依，討伐楊子
這類網友最普遍的情緒是“生氣”。他們真情實感地代入到這對夫妻的相處中，並且心疼黃聖依， “被楊子氣死了”。
僅僅一期節目，楊子就給網友留下了無數槽點：和黃聖依結婚17年，對微信好友上心，卻把兒子的愛好當成黃聖依的愛好，從未主動查看過黃聖依的朋友圈……
楊子還被扒出來曾單方面替黃聖依拒絕過和國際影帝合作的電影邀約。原因是“不能她好了，我和巨力不好，如果我們差距越來越大，她接了這部戲成爲誰誰誰了，那她底下是空的呀，你不是一個臺階一個臺階上去的”。
（圖片來源：微博評論區）
質疑是劇本，爲博流量作秀
除了對兩性關係的生氣，負面情緒還來源於對兩人作秀的質疑。正如Papi醬在節目上問楊子和黃聖依是真的還是演的， 在“楊學”的評論區，不少網友持警惕態度，認爲這對夫妻展現出的一切狗血，都是爲了重回輿論中心，以便發展“帶貨”事業。
畢竟，黑紅也是紅，有熱度就意味着有獲利的機會。
（圖片來源：小紅書評論區）
的確，在上綜藝之前，楊子和黃聖依都有一個重要身份 “帶貨主播”，夫妻二人經常合體直播帶貨，其成績一度飆到抖音帶貨榜單TOP3。
楊子、黃聖依夫婦的直播帶貨往事
覆盤楊子黃聖依帶貨往事，網友“一切都是爲了雙11帶貨”的猜測並非空穴來風。
2020年，楊子入局直播。
那一年，《乘風破浪的姐姐》爆火，楊子率先在快手上開始了直播帶貨，憑藉“浪姐和姐夫”的恩愛形象，爲直播間賺足了人氣，也讓楊子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天選主播”的身份。
沒有哪間辦公室比直播間更能讓楊子興奮，同時滿足他表演+賺錢這兩項畢生追求。
楊子和黃聖依的直播事業，很顯然是由前者主導的。在網友眼中，永遠精力充沛和略帶表演型人格的楊子，彷彿先天的“直播聖體”，在直播間裡演繹了什麼是真正的亢奮。
本來要和廠家唱雙簧，結果變成了楊子一個人的表演，廠家想說兩句話，被楊子直接打斷，黃聖依作爲主播也插不上話，一張嘴就被強制閉麥。當時，在沒有經歷過最近這輪婚姻危機洗禮的網友眼裡，這些“搶風頭”的畫面好玩又新鮮，紛紛調侃——這恐怕不是個假的黃聖依直播間。
（圖片來源：小紅書評論區）
也許是楊子帶貨太賣力，也許是楊子信念感十足的表演和黃聖依的淡然形成了奇特的反差，他們很快引起了MCN的注意。
2022年4月，楊子、黃聖依正式簽約MCN遙望科技（合作藝人包括賈乃亮、黃子韜、張柏芝等），遙望科技董事長謝如棟在接受《20社》採訪時表示，“他（楊子）本身是一個愛分享、幽默快樂的人，他和黃聖依的夫妻檔主播會有一些風格上的有趣反差感，對於觀衆總體而言是和諧的、快樂的、舒服的。”
簽約MCN後的楊子、黃聖依，更會整活了。
2022年618期間，遙望科技爲楊子、黃聖依量身打造了一場《天仙配》主題的沉浸式直播帶貨，共有凡間、天庭早晚兩場直播，楊子和黃聖依穿上《天仙配》的戲服，現場工作人員也全部換上古裝，每個人都被安排了角色，甚至還牽來了一頭牛。
這場直播，楊子賣力演出，黃聖依悠閒喂牛，當天GMV達到1.28億元，連續12小時穩居抖音帶貨TOP1，成爲二人帶貨路上的標誌性事件。
（圖片來源：微信公衆號@遙望科技Yowant）
整個618期間，楊子、黃聖依也是抖音平臺明星直播總GMV排行第二的主播，僅次於同屬遙望科技的大主播賈乃亮。
故事就這樣順風順水的發展着，直到2024年1月16日，楊子、黃聖依受邀到抖音達人@表哥（覃進展）直播間帶貨，卻捲進一場合同詐騙的官司。
簡單來說，某臘肉品牌和中間商簽訂合同，交了10萬元坑位費，中間商承諾產品會進入楊子、黃聖依直播間帶貨，並且保底140萬元銷售額，如果沒有完成就按實際比例退款。
爲了這場直播，品牌準備了價值170萬元的臘肉產品，結果只賣出一單，銷售額100多元。當品牌追索賠償時才發現，楊子、黃聖依並沒有與中間商簽署保底合約，中間商也早已人去樓空。
這場鬧劇以警方立案，並對六名涉事公司工作人員刑事拘留告終。在這之後，楊子、黃聖依放緩了直播節奏，直到3月21日纔再一次合體直播。
目前，黃聖依直播間的最後一次直播，定格在今年5月，抖音賬號上已經不再顯示“遙望科技”的MCN標籤。
而遙望科技官方公衆號最近一次提起黃聖依和楊子，是在今年6月，提及楊子、黃聖依夫婦開啓視頻號直播，GMV達到1096萬元。
過去幾年，楊子和黃聖依在直播帶貨中賺到了不少真金白銀。千瓜數據·抖音版顯示，從2021年-2024年10月，黃聖依抖音號共帶貨348場，累計GMV13.41億-21.2億元；楊子個人抖音號帶貨179場，累計GMV3.4億-7億元。
然而，必須指出的是，黃聖依抖音號的最後一場帶貨直播，兩小時的銷售額僅爲15萬-32.5萬元，這個成績相較於巔峰時期已經大幅度下滑。長時間暫停直播，也導致楊子和黃聖依的抖音號出現了大幅度的掉粉。
但就在這對夫婦逐漸淡出公衆視野時，隨着《再見愛人》4的開播，黃聖依和楊子重新回到輿論中心。10月18日，節目播出後首日，黃聖依抖音號漲粉4057人，楊子雖然被罵，但抖音粉絲數也在回升。
“楊學”火了，能成爲財富密碼嗎？
潑天的“黑紅”流量砸在身上，是不是楊子想要的結果我們不得而知。
但楊子如果真的像部分網友猜測的那樣，準備靠綜藝的熱度去直播間變現，最終的結果或許現在就可以窺見端倪。
互聯網上，被嘲成一門“學問”的名人很多，但能不能靠這波流量成功變現，是門玄學。
以能和“楊學”熱度相媲美的“晚學”爲例，當晚學和晚學模仿大師們在中文互聯網上大行其道，她的帶貨成績在富礦一般的網絡熱度面前卻相形見絀。
今年9月27日，晚晚的抖音直播間觀看人數達到111萬，直播銷售額卻只有10萬-25萬元，這還不包括退貨額。晚學家們樂於圍觀昔日女神爲求生存走上帶貨之路，但不願意爲她貢獻哪怕一個鋼鏰兒。
早年間，當粉絲詢問品牌時，一句“沒有義務分享”猶如迴旋鏢正中眉心。可見，對於想要吃流量飯的主播來說，路人緣有多重要——能讓一個人登峰造極，也能讓他一落千丈。
換言之，並不是上了節目、漲了粉絲，就一定能實現帶貨效果的逆轉。
（圖片來源：微博）
說回楊子。
不可否認的是，楊子的直播間是有初始粉絲的，在他與黃聖依共同帶貨的蜜月期裡，直播間粉絲一度還很羨慕黃聖依的生活——
“我終於知道黃聖依爲啥喜歡他了，又搞笑又有錢”
“多金，搞笑，口才好，每天跟打了雞血一樣”
然而，從抖音粉絲畫像來看，楊子的粉絲羣體以女性爲主，佔比達67.2%，年齡主要集中在31-40歲，佔比55.56%。其中，最顯著的人羣特徵是精緻媽媽，佔比18.78%。
對於女性粉絲來，楊子在《再見愛人》4中的表現，直接推翻了過往寵妻霸總的形象。
對於這樣一個時刻以自己爲中心、半夜三點不睡覺把黃聖依吵醒、面對節目組也能面不改色地撒謊的男人，未來楊子能不能爭取到更多女性消費者的路人緣，還是個未知數。
沉迷賺錢和滿足表演慾的楊子，想要借勢在直播間變現，如何逆轉自己的口碑，成爲他最大的難題。
至於黃聖依，在節目中明確表示不喜歡直播，是否意味着她已經切斷了直播帶貨的前路，也需要時間給出答案。
鏡象娛樂（ID：jingxiangyu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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