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把120萬拆遷款全給大舅子,要我養老,我怒了:我老婆早死了
“錢我都給劉晨了,反正你們也有房子住,不差這點兒。”岳母坐在沙發上,眼皮都沒擡一下,彷彿這120萬隻是個毫無意義的數字,不值得一提。
她的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把我打得腦袋嗡嗡作響。我老婆小莉已經去世兩年了,她臨終前還囑咐我照顧好岳母。
可沒想到,岳母不僅沒有對我們這個家有任何感激之情,反而全心全意偏袒自己的兒子,把她在老家拆遷得來的120萬全部給了小舅子。
現在,她還要我承擔照顧她的責任,甚至提議和小舅子輪流養老。
我徹底憤怒了。我和小莉的家已經支離破碎,生活的重擔壓得我喘不過氣來,而岳母的做法無疑是在我傷口上撒鹽。她是不是已經忘了,這個家現在只剩下我和孩子,我們還有很多難題要面對。
我站在原地,心頭的憤怒一點點升騰。這種感覺,就像被人從背後狠狠捅了一刀——那個本該和我們共度餘生的老人,現在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另一個家庭,甚至對我毫無歉意。
事情的轉折,其實從小莉去世那天就已經埋下了。
那一刻,我的世界徹底崩塌。小莉走得很突然,生病的時間很短,我們都沒有心理準備。
她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緊緊握住我的手,虛弱地說:“志強,媽就拜託你了。我知道她有時候比較固執,但她畢竟是我媽。你和孩子一定要照顧好她。”
那時,我毫不猶豫地點了頭。小莉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我願意爲她做任何事情。那時候我以爲,岳母會因爲失去女兒而更加珍惜我們剩下的親情,畢竟我們纔是她唯一的依靠。
可我低估了岳母對小舅子的偏袒,也低估了這個家庭關係的複雜性。
岳母搬來和我們同住已經三年了。小莉去世後的第一年,我確實希望她能留下來。那時,家裡空蕩蕩的,孩子也還小,岳母的存在多少給了我們一些安慰。
可隨着時間的推移,我發現,事情並不像我想得那麼簡單。小舅子,也就是岳母唯一的兒子,開始越來越頻繁地出現在我們家裡。
每次他來,岳母都一臉開心,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小舅子每次都說是來看望母親,可實際上,他和我家裡的一切越來越親密,偶爾還會趁我不在,帶走一些我和小莉一起買的東西。
我本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親戚之間這些小摩擦在所難免。我覺得,只要不影響到我們的生活,我就沒必要爲這些小事和岳母計較。
可沒想到,幾個月前,岳母突然宣佈,要把她在老家的拆遷款——足足120萬,全數給小舅子。
那天晚上,我正坐在沙發上看新聞,岳母一邊喝着茶,一邊不經意地提起:“志強,我和你說件事。我把我老家的拆遷款都給你弟弟了,他最近生意上有點困難,急需用錢。”
我愣住了,手裡的遙控器差點掉在地上。120萬,對於我們這個家庭來說絕對不是小數目。
雖然我們在上海市中心有一套房子,但貸款還沒還清,孩子的教育開支也在逐年增加。
我原以爲,這筆錢應該拿來改善我們家的生活,畢竟岳母也住在我們這裡,和我們同吃同住。可她竟然在沒有和我商量的情況下,把所有錢都給了小舅子。
“媽,您……這是不是有點不合適?”我儘量壓低聲音,強忍着心中的不滿。
岳母擡頭看了我一眼,語氣依然平靜:“志強,我知道你們有房子住,孩子也有學上。你們的日子過得挺好的,不差這點兒錢。我弟弟不一樣,他生意做得不順,生活壓力很大,媽只能幫他了。”
我聽着她的話,心裡一陣無力。怎麼會不差錢呢?
我和小莉攢了這麼多年,纔買下這套房子,貸款還沒還完,我每天工作忙得腳不沾地,就是爲了維持這個家的正常開銷。
可在岳母眼裡,我們“有房有車”,就是不用爲生活發愁。她似乎完全忽略了我和孩子的實際需求。
小莉去世後,我一直在努力維持這個家。
我每天早出晚歸,爲了孩子的未來,爲了還清貸款,爲了讓這個家正常運轉,我幾乎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上。
可現在,岳母卻把所有的支持給了她的兒子。她難道是覺得,我和孩子不需要她的關心了嗎?
“媽,您把錢都給了劉晨……那我們這邊呢?您住在我們這裡,房子還要還貸款,孩子也需要錢上學……”我試着讓她明白我們的處境。
可她根本不想聽,冷冷地打斷了我:“你們有工作,有房子,怎麼會生活不了?你弟弟現在困難,我是他媽,我必須幫他。這件事沒什麼好說的。”
我徹底無語了。岳母的態度讓我感到無比寒心,她完全不在乎我們這個家庭的需求,甚至覺得我們是在無理取鬧。
事情愈演愈烈。隨着時間的推移,岳母和小舅子的關係越來越緊密,而我和岳母的矛盾也逐漸升級。
小舅子開始變本加厲,不僅頻繁來我家,還在岳母的默許下,住了下來。他每次都說是來陪伴母親,實際上卻把我們家當成了自己的旅館。
有一次,我忍無可忍,直接對他開口:“劉晨,你最近住在這裡有些太長了,畢竟這是我和小莉的家,你這樣頻繁過來,對我們生活有些不方便。”
小舅子一臉輕鬆,彷彿我說的完全不是事實:“姐夫,我也只是想和媽多待一會兒。你知道,我在老家也挺孤單的,來這裡住幾天沒什麼吧?”
“我理解你的感受,”我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但你在這裡住得時間太長了,我們需要一些私人空間。”
他笑了笑,露出不以爲然的表情:“姐夫,你這是在趕我走嗎?我可是媽的兒子,來這裡看看她,有什麼不對?”
我忍住心中的怒火,聲音低沉:“不是說你不可以來,但是你不能長期住在這裡。你可以常來看媽,但我們也需要自己的生活。”
劉晨顯然有些不悅:“姐夫,你這是對我有意見嗎?我不過是想照顧媽,畢竟她年紀大了,難道你不該感激我?”
我徹底怒了。他居然說我該感激他?他住在我家,拿走我們的東西,還要我感激他?
“你走吧,”我冷冷地說道,“這裡不歡迎你。”
劉晨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他站起來,甩下一句:“姐夫,你這是在趕我走,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然後,他氣沖沖地離開了。
事情並沒有因此結束,反而走向了更糟糕的局面。
幾天後,岳母提出了一個讓我更加憤怒的要求:“志強,我和劉晨商量了一下,覺得你們應該輪流照顧我。畢竟我年紀大了,你一個人照顧我也不現實,還是你們輪流來負責比較公平。”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媽,您是認真的嗎?小莉已經不在了,您讓我和劉晨輪流照顧您?”
岳母的態度依然強硬:“小莉不在了,我是她的媽,你有責任照顧我。劉晨也願意盡一份力,大家輪流來,這樣你也能輕鬆一些。”
我看着她,心裡一片冰涼。小莉已經走了,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去照顧這個家,可在岳母的眼裡,我的付出根本不值一提。她甚至覺得,我應該和小舅子“公平”分擔照顧她的責任。
我終於決定不再忍讓。我找了一位律師,諮詢了房產的相關法律問題。
這套房子是我和小莉共同購買的財產,即使她去世了,這也是我們的家,任何人都沒有權利侵佔它。我準備通過法律手段保護我們的權益。
除此之外,法律規定得很清楚,女婿並無贍養義務,小莉不在了,我沒義務照顧丈母孃。
當我把這個決定告訴岳母時,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她顯然沒想到我會走到這一步,甚至試圖用“家醜不可外揚”來威脅我:“志強,你這是做什麼?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麼好鬧到法院去的?你這是不想讓我在這裡住了?”
我看着她,心裡無比沉重。我們曾經是一家人,可現在,所有的親情都在這場金錢和責任的爭執中消失殆盡。我只能冷冷地迴應:“媽,這房子是我和小莉的,我必須保護它。小莉已經不在了,我沒義務贍養你,請搬走。”
最終的結局,是註定的。岳母搬回了老家,小舅子也再沒有來糾纏。我終於可以坐在屬於自己的沙發上,陪孩子做作業,看着他一點點成長。
可內心的傷痛卻無法完全癒合。小莉走了,帶走了我們曾經所有的美好,而她的母親,卻在她離開後,一次又一次地摧毀着我的生活。
生活有時候就是這樣殘酷。你以爲的親情,往往在利益面前不堪一擊。而我,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人,哪怕是至親,也終究只是過客。
生活還要繼續,但我再也不會讓任何人隨意踏入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