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農夫棄守咖啡 平價豆期貨貴到破紀錄 「果王」脫不了關係

越南是羅布斯塔咖啡豆全球第一大產地。圖爲咖啡豆業者在河內貿易展提供的羅布斯塔咖啡豆。（資料照／路透）

國際咖啡豆價格持續上揚，就連全世界兩大主流咖啡豆之中相對平價的品種「羅布斯塔」也難逃飆高的處境。《日經亞洲》7日報導，受到東南亞乾旱少雨、亞洲需求量增加、國際因應成本上揚改買低價豆，加上榴槤在中國大陸熱銷不墜吸引越南農人搶種，羅布斯塔咖啡豆期貨價格4月底創新高，每公噸飆破4500美元。越南咖啡館業者叫貨成本持續上升，卻不敢調整售價，就怕嚇跑老顧客。

河內市舊城區以羅布斯塔（Robusta）咖啡豆與生雞蛋條配咖啡而出名的「雞蛋咖啡」發源地Cafe Giang，因爲咖啡豆、雞蛋價格齊揚，經營日漸不易，靠着提供烘焙食品與販賣咖啡豆補貼營收，即使星巴克在附近開設的門市愈來愈多，第三代業主表示暫時無意漲價，售價仍爲每杯3.5萬越南盾（臺幣約45元），就怕客人跑掉。

越南大約從19世紀法國殖民時期開始種植咖啡，但越南人直到1980年代纔開始流行喝咖啡，隨着經濟發展，越南境內的咖啡豆需求也不斷增加。東南亞咖啡產地國咖啡豆消費原本以不適合出口的低等級咖啡豆爲主流，隨着星巴克等連鎖咖啡業者崛起，高品質咖啡豆的需求量持續上升。

越南中部林同省夷靈縣高地的咖啡農人。（資料照／路透）

越南如今已是全球第二大咖啡生產國，也是羅布斯塔咖啡豆產量第一大國，然而越南農民改種榴槤的戶數持續增加，咖啡種植量不斷下降，嚴重影響供貨量與市場價格表現。倫敦期貨羅布斯塔咖啡豆價格每公噸4月底突破4500美元（新臺幣約14.6萬元）創新高，其後價格略有下降，仍遠高於去年底。

榴槤有「果王」之稱，近年在中國大陸熱銷，越南2023年對中國出口額超過20億美元，是2022年5倍有餘，預期今年會更上一層樓。熱帶地區最適合栽種咖啡，但越南農人紛紛改種榴槤，尋找新的農地種植咖啡愈來愈難。

羅布斯塔咖啡豆供應量減少的原因不只越南農人搶種「果王」，聖嬰現象導致東南亞天候乾旱也嚴重影收成。「國際咖啡組織」」（International Coffee Organization）統計，2022年10月至2023年9月，越南咖啡產量2920萬袋（每袋60公斤），年產量減少9.8%，頗爲可觀。越南胡志明市一家咖啡豆銷售商表示，天氣太熱、降水不足，咖啡生長情況不佳，契作咖啡農家位於中部地勢較高的得農省（Dak Nong），但當地長期乾旱，作物枯萎，大大影響咖啡豆收成。

第三個把羅布斯塔咖啡豆期貨價格逼到新高點的原因在於國際市場搶購。日本貿易商丸紅公司說，運輸與燃料成本雙揚，歐洲、美國大企業進貨標的已從主要產自中南美洲的高價豆種「阿拉比卡」（Arabica）逐漸轉向價格較爲低廉的羅布斯塔豆。東南亞、中國大陸近年需求量大增，也帶動羅布斯塔咖啡豆價格飆漲。2022年10月至2023年9月，亞太地區咖啡豆消費量4450萬袋，佔全球總量逾25%，這段期間亞太銷量比起4年前大增12%，全球銷量僅上升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