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讀《知否》:同樣是私會外男,墨蘭被關柴房,如蘭卻差點被勒死
文|月半悅讀
之前看《知否》,覺得盛紘雖然做老公不怎麼樣,可當爹當得還挺不錯。
可現在重新又讀了一遍原著,才發現他這個爹的偏心,給幾個嫡出子女造成了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就拿墨蘭和如蘭私會外男來說,盛紘的兩種處置方式,就非常有失偏頗。
墨蘭在禁足期間,買通府裡上上下下跑出去“偶遇”樑晗,然後在大庭廣衆之下假裝失足摔下山坡,正好被他英雄救美。
結果,她被人抱回家,而盛紘除了暴怒之下把她們母女倆狠狠打了一頓,剩下的也只是在柴房裡關了三天,一天只給一頓飯。
可如蘭都認命答應嫁給顧廷燁了,只是借上香的機會跟文炎敬來一次最後話別,事發後卻差點被盛紘用一條白綾給勒死。
現在再看,盛紘如此雙標的處置,未免讓人心寒!
01、亂了嫡庶規矩。
盛家男人的寵妾滅妻,好像是一種基因遺傳。
從盛家祖上發跡起,幾代人的家庭矛盾和感情糾葛,好似都離不開這麼一個問題,後宅也每每因此被鬧得雞飛狗跳。
到了盛紘他爹這一輩,大房、二房更是因此導致夫妻成仇,差點把盛家給搞得徹底家破人亡。
按理說,盛紘也算是妻妾鬥爭的受害人,若非盛老太太這個嫡母不計前嫌地大度扶持,他哪能爬到後來那麼高的位置?
可本該痛恨“寵妾滅妻”行爲的他,卻偏偏掉進了林噙霜爲他量身打造的美人陷阱,待一雙庶出兒女比嫡出那幾個都好。
而且,他自己是庶子出身,深知在嫡母手底下討生活的艱難,就給林姨娘母子三人做了極其周全的安排,給他們置辦了田地、鋪子和銀錢傍身。
不過,他嫡庶不分的良苦用心,不僅沒能讓那母子三人感恩戴德,反而養出了他們的驕嬌二氣,也助長了他們的野心和貪念。
尤其是墨蘭,跟在林姨娘身邊長大,好的沒學到,盡學了些上不得檯面的下作手段,慣會在盛紘面前裝哭邀寵。
加上她的眼皮子又淺,見姐妹們得個什麼好東西就眼紅,但凡她看上的東西,總要想方設法弄到手。
都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每當她看上姐妹們的東西時,只要找上盛紘悲悲慼慼地哭上一場,最後總能如願以償。
而這,也是她最讓如蘭記恨的地方。
如蘭小的時候,舅舅送給她一塊上好的籽玉,卻不幸被墨蘭看上了,她跑去盛紘面前哭了一頓“自己沒有親舅舅”,就白得了那塊玉。
可以說,盛紘對墨蘭的偏愛,就連華蘭這個嫡長女都要退讓三尺,更何況向來不討他喜歡的如蘭了。
然而,終究是嫡庶有別,盛紘哪怕再偏愛墨蘭,也無法把一介庶女給強行嫁到公府侯門裡去。
至於王氏,人家忍了林氏母女十多年,在這事兒上不給她們使絆子就不錯了,還能指望她給墨蘭物色多好的婆家不成?
而對於盛紘帶着懷疑語氣的質問,王氏更是面露嘲諷地直言不諱:
這樣一來,林姨娘先開始慌了。
所以說,當永昌侯府時樑夫人到盛家挑兒媳婦時,她纔會一再推墨蘭出去顯擺奉承,妄圖一舉飛上枝頭。
怎奈何,人家樑夫人就算是想要給兒子低門娶婦,看上的也是養在盛老太太身邊的明蘭,而非是被林姨娘一個寵妾帶大的墨蘭。
可墨蘭被樑夫人當衆拒絕後,不反思自己差在哪裡,反而惱羞成怒上門辱罵明蘭,甚至還想用碎瓷片劃爛她的臉。
眼看自己的嬌縱和寵愛只慣出了墨蘭的狂暴無理,盛紘爲了消除這個禍端,纔不得不親自出馬,爲她選了文炎敬那個窮舉子。
其實,盛紘即便對墨蘭心生失望和嫌惡,可爲她考慮得還是很周全。
他就是怕墨蘭再做出什麼錯事來,纔想冷一冷她那些狂熱的妄念,也認爲她只要能陪文家捱過眼前的困境,未必不能過上好日子。
可他不知道的是,墨蘭一心只想通過高嫁來獲取榮華富貴,叫她去過次一等的清貧日子,簡直就是要了她的命!
當初,林噙霜不顧廉恥地爬上盛紘的牀,寧願做小也要留在盛家,就是爲了享受優渥的物質生活。
而被她一手調教出來的墨蘭,在這種事兒上更是盡數得了她的真傳,又怎會是坐以待斃之人?
於是乎,母女倆私底下好一通算計,就有了那場被傳得沸沸揚揚的“英雄救美”。
02、一番心血餵了狗。
其實,墨蘭跟樑晗這件事,說簡單也簡單。
墨蘭要做的,無非就是等在樑家進香的路上,掐準時機從馬車上摔下去,再被正好經過的樑晗給救了。
可問題是,墨蘭自被盛紘下令禁足起,連每天給父母請安都被停了,根本就出不得她那個小院一步。
所以說,直到她被樑家派下人送回,盛家衆人都還被矇在鼓裡,由此可見林姨娘策劃能力之強。
從頂替墨蘭裝病的丫頭,到墨蘭出門用的車馬,以及樑家上香的時間地點和路徑,她都得安排打聽得一絲不差,還要足足瞞上一整天。
然後,只要墨蘭在衆怒睽睽之下跟樑晗有了接觸,她就可以藉機繼續施爲。
這麼看來,她們母女倆的所作所爲,根本不是一時情急下的衝動魯莽,而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的。
而林姨娘能夠有如此的決心和手段,哪怕最後被炮灰了,也算是個人物了!
正因爲這樣,即使盛紘對她早有防備,還是不防她能如此算計自己。
可最終,他所謂的懲罰措施,也只是把她們母女狠狠打了一頓,再關進了柴房,一天只給一頓飯地餓上三天。
之後,樑家不僅對此事黑不提白不提,林姨娘就跪在盛紘跟前日夜啼哭,求他讓王氏上永昌侯府提親。
王氏恨她們母女入骨,當然不可能去樑家自討沒趣。
再看盛紘是怎麼做的。
他到那時都還在爲墨蘭着想,連着去求了剛從老家返京的老太太五次,只爲請老太太出面周全此事。
悲哀的是,老太太三言兩語就套出墨蘭的真實想法,這才熄了他這個老父親的拳拳愛女之心。
從頭到尾,墨蘭都只想着怎麼才能一飛沖天嫁進樑家,根本沒考慮過他爹的官聲和盛家的名聲會受因此到什麼影響。
在她看來,都是盛家的閨女,她又不比明蘭差什麼,樑家本就打算與盛家結親的,娶誰不是娶?
既然盛紘一向自詡多麼地疼她,便理所當然該爲她着想,就該捨棄臉面帶着王氏爲她去樑家求親。
當然,若是此事不成,那就是盛紘和王氏沒盡力,也就是不給她活路。
這下子,只把盛紘氣得臉色醬紫。
至於他這些年來有多疼墨蘭,全府上下沒有不知道的。
正因爲這樣,她才能身爲一個庶女,卻在吃穿用度上處處都跟如蘭一般,就連王氏都不敢怠慢她分毫。
結果,他的偏愛和縱容,卻養出如此狂逆不孝的東西,只因眼紅別人的富貴,就能爲達目的不折手段。
這樣看來,盛紘的一番心血,就這樣林氏母女倆給辜負了,還不如全都餵了狗。
他對林氏母女也涼透了心,只覺得便是一碗毒藥送了墨蘭,也不算冤枉了她!
03、白綾加身。
真要說起來,看似魯莽無腦的如蘭,其實遠比墨蘭看得透。
她之前是很饞齊衡的顏,可自問應付不來平寧郡主那樣強勢的婆婆,而厲害的王舅母要是成了婆婆,顯然也不是個省油的。
所以說,無論是有錢的齊家還是外祖王家,她都沒看在眼裡,不管是被齊家放鴿子還是被康姨母截胡,她也都沒什麼好失落的。
於是,當整個盛府都因墨蘭一事被烏雲籠罩時,就數她跟明蘭輕鬆自在了。
她們倆的名聲,雖然多少要被墨蘭拖累,卻也都因禍得福,順利擺脫掉了自己不中意的婚配對象。
而墨蘭死活看不上的窮舉子文炎敬,竟然對了如蘭的脾氣,兩人甚至還在海氏眼皮子底下上演了一出《西廂記》。
可這一切,隨着顧廷燁向盛家提親,戛然而止。
那段時間,牽橋搭線的華蘭往孃家跑得熱情,王氏也像是被一塊從天而降的豬頭肉砸中了腦門,狂喜不已。
畢竟,高門嫁女是王氏一輩子的想頭,再加上出了墨蘭那檔子事,她就更咽不下這口氣,生怕如蘭嫁得沒墨蘭好。
至於利慾薰心的盛紘,對此就更沒什麼異議了。
顧廷燁的風評是不好,可在盛紘看來也不過是年少輕狂過那麼一陣子,終歸也沒犯下什麼大不了的過錯。
雖說人家修身齊家做得不咋樣,可架不住起點高呀,一下跳過前兩個步驟直接治國平天下了。
更何況,此人既然甚得聖心,將來必受重用,在整個家族利益面前,顧廷燁的過去哪怕再不堪,盛紘也不見得會當回事兒。
而如蘭那沒有理由的反對,在盛紘那裡根本沒有任何力量。
畢竟,驕橫任性的如蘭本就被盛紘所不喜,她也從不肯學着墨蘭那樣嘴甜奉承,從小就沒少被責罰,素來也最畏懼父親。
其實,就連他對女兒們的寵愛,也不是無條件的。
她們平常耍些手段和小心機,姐妹們爭風吃醋只要不太過分,都沒什麼要緊的,但不能壞了婦德貞名而影響嫁人。
所以說,在現實面前,很多東西都不堪一擊。
如蘭既沒有足夠的勇氣反抗家族和禮法,也沒有足夠厚的臉皮去學墨蘭的不顧廉恥,就只能認命地去嫁顧廷燁那個二手高檔貨。
結果,偏偏在她趁跟王氏去上香的機會,揮淚去跟“敬哥哥”見最後一面時,事情卻“意外”暴露了。
最慘的是,兩人訣別時難捨難分的場景,還是被顧家的人給瞧見的。
據說,老太太得了信兒前去救如蘭時,盛紘已經拿白綾套上如蘭的脖子了!
盛紘對犯錯的如蘭這樣狠心,固然是有對顧家不肯罷休的顧慮,同時也暴露了他待兩個女兒的心到底有多偏。
最後,在得罪顧廷燁這種新貴和犧牲一個女兒之間,盛紘也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讓明蘭替犯了錯的如蘭頂包。
畢竟,像盛紘那麼熱衷做官的人,一向視功名利祿爲重,哪怕爲此賠上一個庶女的一生,也在所不惜。
爲了仕途上不受影響,乃至於更進一步,他甚至待他恩重如山的老太太都算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