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雷軍是騙子的董小姐帶着落空的造車夢想離席

撰文/ 牛跟尚

編輯/ 黃大路

設計/ 趙昊然

2月18日， 珠海市人民政府副秘書長康洪被任命爲珠海格力集團董事長、黨委書記。這位1976年出生的空降兵履新，讓比他大22歲的格力電器董事長董明珠再上輿論風口。

實際上，現有上市公司格力電器3.44%股權的第四大股東——珠海格力集團已失去對格力電器的控制，包括高管任命權。

經歷2006年起的格力集團不斷減持，和2019年格力電器混改——高瓴資本旗下珠海明駿斥資416.6億元從格力集團收購格力電器15%股權成爲第一大股東，格力電器已變爲無控股股東和實際控制人的董氏企業。

某種意義上說，格力電器與格力集團已是井水不犯河水。

這不是熱搜體質的董明珠在2024年首次被關注。20天前的1月28日，年近古稀但仍被稱爲鐵娘子、董小姐的董明珠兩次上熱搜。

當天舉行的格力2024全球夢想盛典上，格力電器董事長兼總裁董明珠公開宣佈，會多拿出兩個億給員工發年終獎。隨後“董明珠宣佈多發2億年終獎”登上熱搜。接着在活動中，格力電器員工合唱《我媽董明珠》的歌曲，引發網友熱議，再上熱搜。

當王自如現身舞臺並維持現場秩序時，一切自如。

毋庸置疑，董小姐堪稱明星網紅。高貴典雅的形象使她獲得“鏗鏘玫瑰”“營銷鳳凰”“滿腦子絕招的美麗女人”等美譽，與國美叫板、和雷軍豪賭等“營銷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表現，淋漓盡致地凸顯其網紅爆紅之道。

2023年，圍繞董明珠的熱點不斷。5月，欽定接班人孟羽童在社交媒體上發佈視頻稱其已經從格力電器離職，未來將會繼續讀書深造。本以爲風波已過。熟料，12月，董明珠在格力電器2023屆大學生入職儀式中發言將孟羽童定爲負面案例，批評其做不好秘書本職工作，“藉助我們平臺變成一個網紅，不能容忍這樣的人在格力，所以把她開除了。”

除這一“童女”事件外，還有“自如”事件。對這些緋聞，股民不太關心董大姐的表情、心情甚至是不脛而走、途聽道說的花邊新聞，他們痛心的是，格力股票已從最高點幾乎跌去近50%。

更大危機是，董明珠領導的格力電器已跌落世界財富500強榜單，格力空調即將被小米空調所超越——後者是她罵爲騙子的雷軍的小米生態，美的集團整體比格力電器“格外美”——前者曾被她罵爲小偷。

她念茲在茲的造車領域，比她小2個月的同齡人——萬達集團董事長王建林已低調到不開年會、不唱歌，比她小20歲的另一位好友——京東集團董事長劉強東也像“老弟老王”一樣退出她遊說的格力鈦（原珠海銀隆），她追剿的曾經好友原珠海銀隆董事長魏銀倉至今杳無音信——也許早已安全落地。她接手的格力鈦，則是一地雞毛、一個天坑。

2月16日，2024“中國電器之都”電氣產業展覽會在溫州樂清舉行。格力鈦新能源以電池、新一代工商業儲能系統及家庭儲能系統亮相

2024年1月29日，自稱“開了一個很開心的晚會”的董明珠接受《中國企業家》採訪時認爲，格力鈦的路徑不一樣，大家都是磷酸鋰，鈦酸鋰特點，第一壽命長，可以達30年；第二安全係數有保障，不會高溫起火；第三不因低溫影響運行，零下30度照樣可以跑。

這位網紅企業家判斷，未來“雙碳”時代，每個家庭都需要有儲能，“鈦酸鋰是最符合條件的，因爲它使用週期長，不起火不爆炸，充電快，特別適合做儲能。尤其是在中東市場，溫差比較大的地方，市場前景會非常好。”

2023年中國新能源客車（6米以上）企業十強上，看不到珠海銀隆或者是格力鈦的身影，它像曾經輝煌的亞星客車一樣奄奄一息。那款在董明珠入駐珠海銀隆後在2019年推出銀隆艾菲（參數丨圖片）MPV在2020年悄悄開售，這款乘用車商標與客車銀隆商標一樣、被吐槽爲“剃鬚刀”的高仿老埃爾法因當時補貼價高達43萬元，死在豪華電動MPV風口前。

曾在央視財經訪談節目放言“中國的汽車有點粗製濫造”並遭國內多位汽車集團巨頭駁斥的董小姐，她的造車夢，已命懸一線。

更刺眼的是，2024年，在董小姐最引以自豪的“空調就是格力、格力就是空調”的護城河上，小米空調兵臨城下，雷家軍或將在半年到一年的時間超越格力空調，變成行業銷量第一。

這位自稱不關心股價甚至排名只關心企業能否活下去的董小姐，真的從來不害怕同行、不害怕得罪別人，也不在意別人的評價，而她關心的格力鈦新能源汽車能走得更遠嗎？

有意思的是，凡是跟董明珠發生故事的品牌或人都火了一把，多數還過的不錯，真應了10多年前那首《董小姐》歌曲那句歌詞：你纔不是一個沒有故事的女同學。

董小姐還曾懟過馬雲，“馬雲”不能多，“董明珠”可以多：因爲在支持中國製造發展的企業中，沒有馬雲不行，但是“馬雲”不能多，“董明珠”可以多；小米手機是別人給它代工的，但格力是自己製造的；很多人講投機取巧，講微笑曲線，專做兩端，誰去做底端？

罵雷軍是騙子，他騙了什麼

還記得10年前雷軍和董明珠打賭的故事嗎？

2013年12月12日，在央視財經頻道主辦的第十四屆中國經濟年度人物頒獎盛典上，時年44歲的小米公司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雷軍與時年59歲的格力電器集團董事長董明珠，就兩家公司的發展模式探討，兩人打下十億元的天價賭局。

這個賭局是，雷軍預測小米的營業額在五年內將超過格力，如果實現這個目標，他希望董明珠能賠償自己一元錢。董明珠迴應，如果小米的營業額沒有超過格力，她願意賠償十億元給雷軍。

5年後的2019年4月28日，格力電器披露2018年財報，全年實現營業收入1981.2億元。相比之下，小米的營業額爲1749億元，未能超過格力。董明珠贏了雷軍。

這成爲商業界的經典案例與話題，熱度不斷。

雷軍在賭局失敗後的迴應，發生在2020年8月11日全網等待的小米十週年主題演講。雷軍自嘲幹了不少蠢事，比如“惹了不該惹的人”，即與董明珠的十億賭局，並正式承認小米確實輸了，“每一次想起這個打賭，我心裡都挺後悔、挺內疚的，我們幹嘛要去招惹董大姐呢？最近一段時間反思我纔想清楚，2013年的小米如日中天，信心爆棚，敢跟格力去比，本質上說明我們膨脹了。”

現在看來，爲什麼雷軍當時要和董明珠打賭？有一種解釋是，因爲雷軍要做空調。他需要一個話題。

就在雷軍與董明珠打賭第五年的2018年7月23日，醞釀很久的互聯網空調發布，小米進入空調行業。小米的智米空調是由長虹代工，重要部件由日企提供，採用日立和三菱等企業的壓縮機、日本電產電器的內機電機、松下的外機風扇等，設計則由小米完成。

有趣的是，小米一度是董明珠嘴裡的貼牌廠，揚言雷軍基本是叫別人給他貼牌做產品，如果雷軍跟自己一樣建工廠做產品，相信雷軍做不過自己。

反轉的是，小米2019年營收超過格力，雖然小米沒能在5年內超越格力，但在第6年徹底與格力拉開差距。2023年Q3財報，格力營收557.70億元，小米集團營收 709 億元，特別是小米智能手機業務和 IoT 與生活消費產品業務的毛利率均呈增長態勢，現金資源增長至 1276 億元。

其中，小米空調獲得空前成功，已在2023年銷量上追上美的空調，挑戰格力空調。

更重要的是，比空調、家電、手機更宏大的小米汽車，也即將在2024年一季度預售。這正是董小姐8年來想而未展的更大賭局。

2023年12月29日，小米汽車技術發佈會，小米集團董事長雷軍簡要介紹小米的第一款車——小米SU7系列的部分特性

需要補充對比的是，兩家公司的造車決策流程不同，對行業產生的影響也不同。

董小姐是一錘定音，股東反對，罵股東，甚至被下課了“格力集團董事長”，也要一意孤行賭造車，這多少有點剛愎自用。這一點，我們後面會詳細說。

雷軍是一直謹慎對待造車並且一開始對造車內心非常抗拒，小米一直有汽車事業部，和各大車企也都有生態鏈的合作，但直到2020年才正式立項，深入調研最終決定造車。

造勢方面，造車是董明珠失勢的開始，是逆勢而行，而是雷軍則是順勢而爲——雷軍有個投資公司叫順爲資本。

反觀雷軍小米造車，外界一直都有傳聞小米要造車，董事們也都要求雷軍造車，2020年底，爲了造車，雷軍親自上陣，甚至賭上自己的下半生，他進行了75天調研、85場業內拜訪溝通、4次管理層內部討論會，這其中就包括與汽車商業評論總編輯、軒轅之學校長賈可博士的深入交流，啓用100億美元造車資金。

3年後大補惡補汽車功課後的雷軍，如今也可像馬斯克、李斌、李想、何小鵬等一樣，站在舞臺上談起汽車和黑科技如數家珍。

在外界看來，小米汽車更可能成功。現在的雷軍還帶不帶董明珠玩？

只要分別看看雷軍和董明珠的朋友圈，就可以看到他們再也沒有同框，漸行漸遠。

公衆認知是，一個是工業思維的代表，一個是互聯網思維的代表；一個活在過去，一個活在當下。

罵雷軍是騙子，董明珠還曾罵方洪波（現年57歲）領導的美的集團是騙子，兩者是“小偷集團”。

2014年，小米科技與美的集團達成戰略合作，小米科技斥資12.66億元入股美的集團，獲得1.29%的股份。美的集團以每股23.01元價格向小米科技定向增發5500萬股。董明珠在接受媒體採訪說：“兩個騙子在一起，是小偷集團。”

2018年12月14日，美的宣佈與小米合作前，董明珠在中國企業領袖年會上再稱小米和美的合作是“小偷集團”。她認爲美的集團的行爲像是小偷，通過挖走格力的人才和竊取專利來反擊格力，最終搶佔格力的家電市場。

2023年美的集團營收和利潤均優於格力，但媒體人出身的方洪波顯得低調、內斂。外界評價他有自我否定精神，美的有超強的自我糾錯能力。這是董明珠和格力需要補課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美的集團曾在20多年前進軍客車屢戰屢敗，至今再沒有進入整車而是發掘新能源汽車零部件、光伏、儲能等新業務，這或許是方洪波的高明之處，也許是董小姐的借鑑之處。

怒撕魏銀倉，她贏了什麼

相比雷軍的被罵和方洪波躺着被罵，比董明珠還小5歲、汽修工人出身的魏銀倉經歷2015年被愛到2018 年被撕。最奇葩的是，2018年11月，連董明珠、魏銀倉各自控制的官微和小編都加入互黑、扒糞中（見汽車商業評論此前報道《董小姐能醒來嗎》《董小姐將真心錯付，終究還是格力扛下一切》等）。

魏銀倉曾是珠海銀隆的董事長，其前身是成立2005年4月的一家房地產公司，不久經營項目更改爲鋰離子電池，成立銀隆新能源公司。

2008年，銀隆把之前投資數億元的磷酸鐵鋰全部設備淘汰報廢，2010年到美國花了3個多億元控股美國三大電池公司之一的美國奧鈦納米技術有限公司53.6%的股權，擁有公司的決策權。當時，鈦酸鋰比磷酸鐵鋰、三元在安全、充電、壽命、溫度等方面有相對優勢。

打着美國新技術的旗幟，魏老闆收購珠海廣通汽車有限公司、石家莊中博汽車等汽車製造企業，擁有國內整車製造資質，銀隆新能源主營業務除了電池業務外，其第二大業務便是造車，造新能源客車。那時的珠海銀隆新能源汽車有限公司，儼然成爲一家有核心技術的汽車公司。

2015年底，銀隆鼓吹它們實現新能源汽車銷售訂單7000輛，其中完成生產純電動客車3189輛，其純電動客車年銷量全國排行第七。

再加有被吹得雲裡霧裡的鈦酸鋰技術——魏銀倉當時鼓吹“這改變了我國沒有鋰電池材料知識產權的局面”，珠海銀隆新能源成爲董明珠的甜點與興奮點。當年3月，格力在其官方發佈公告稱擬收購主營新能源汽車的珠海銀隆新能源有限公司。

董小姐要造車，成爲那一年坊間熱議的話題之一。和衆多造車新勢力一樣，格力電器也要抓住這一波造車行情。她在2016年4月11日於義烏舉辦的世界微商大會上面對媒體對於格力到底是否要造車的提問，首次捅破窗戶紙：“格力收購新能源企業，真的要開始造汽車了。”

董明珠收購珠海銀隆是一波三折，獨斷專行。傳說2016年1月18日下午，一同參加珠海“兩會”金灣區代表團分組會議的董明珠突然向魏銀倉提出了合作要求。之前，董明珠和格力有沒有對造車做多少功課和充分準備，我們不得而知。但從公開信息至少沒看到。所以後來有了董明珠要收購珠海銀隆、中小股東投反對票被董明珠罵的橋段。

當時，造車新勢力紛紛入場完畢。生怕在新能源汽車風口落後的董明珠在2016年初參觀珠海銀隆產業園後就表示，格力收購珠海銀隆。

2016年2月3日，格力發佈重大事項停牌公告，公司正在籌劃重大資產收購事項。

2016年7月，停牌四個多月的格力電器宣佈收購珠海銀隆新能源有限公司的新進展，計劃向含員工持股計劃在內的不超過10名特定投資者發行股份配套募集資金，用於對珠海銀隆收購。董明珠此前宣稱，“收購新能源企業，格力就是要造汽車。”

2016年8月，格力電器擬作價130億元收購珠海銀隆100%股權。10月，該方案在格力臨時股東大會上未通過。投資者的疑慮包括珠海銀隆不值高溢價（當時估值50億~60億元）、新能源電池技術不成熟、格力跨界風險等。

這無疑是當面打臉。雄心勃勃的董明珠在這場股東大會上大爲光火，痛斥格力股東目光短淺、短視。2016年12月，她以個人名義出資10億元，並聯合王健林、劉強東等給珠海銀隆注資30億元，持有銀隆22.388%的股份，並表示：“我願意賭，我要投”。

其後，深信“銀隆是埋在沙子的金子”的董明珠，個人又追投兩次，個人持股到17.46%，成爲僅次於魏銀倉的第二大股東。

2017年3月，格力和銀隆200億元關聯交易以98.7398％的得票率獲格力股東大會通過。格力預計向銀隆銷售產品190億元，銀隆預計向格力銷售新能源車輛及儲能系統10億元。

哪曾想， 隨着2016年新能源客車騙補被曝光，國家補貼開始退坡，對補貼的審查更爲嚴格，導致補貼兌付減少並延緩。此後，銀隆財務開始入不敷出，拖欠供應商貨款超10億元，訂單大幅減少、工廠減產，最終發生上市夭折……

悲情險境中，被沙子迷了眼睛的鐵娘子董小姐，以股東名義查出並曝光魏銀倉在內的高管侵佔公司財產珠海銀隆。2018年，11月13日，銀隆新能源發出一則公告，稱公司董事長魏銀倉通過非法手段侵佔公司10億資產，公司依法對其起訴。

魏老闆大概沒有想到，自己還能被自己創立的公司告上法庭。彼時，他已卷錢跑到國外。

進入造車後，曾經大言不慚的董小姐才發現珠海銀隆到處是坑，被魏忽悠瘸了。

2019年4月，銀隆發佈聲明，稱查明魏銀倉等人侵佔公司利益金額總計超過14億元，涉及四起刑事控告和三起民事訴訟。事發後，魏銀倉逃往美國，銀隆原總經理孫國華等被刑拘。由於拖欠貨款，銀隆被法院列爲被執行人。

董小姐也學會了忽悠。2020年，銀隆公司新一代鈦酸鋰相關產品在某氫能會議上獲得認可，憑藉投資換市場的老掉牙手段，其氫燃料電池客車在多個城市拿下訂單。

2021年8月，格力通過司法拍賣公開競拍方式，以18.28億元獲得珠海銀隆30.47%股權，再加上董明珠委託公司行使的17.46%股權，珠海銀隆正式成爲格力的控股子公司，格力擁有銀隆47.93%的表決權，成爲其第一大股東且在董事會中佔半數以上席位，對銀隆絕對控制。

2021年11月，珠海銀隆更名爲格力鈦新能源股份有限公司，簡稱格力鈦。

2023年12月19日，格力再次公告擬以作價10.15億元增持格力鈦2.71億股份。交易後，格力將直接持有格力鈦55.01%的股份，王健林、劉強東等董明珠曾經拉來的萬達、京東投資（其中，北京紅航持股3.73%，控股股東爲萬達集團，汽廣行持股2.24%，背後是京東集團）打7折後割肉退出。

格力在公告中表示，除了不動董明珠持有的格力鈦股份外，將繼續溝通受讓格力鈦其他股東持有的股份。這意味着，未來的格力鈦將剩下格力鈦和董小姐兩個接盤俠。

2023年12月20日，受前一晚增持控股子公司格力鈦公告的影響，格力電器當日大跌7.09%，當天蒸發超132億元市值，差不多抹平年內漲幅。

格力2023年半年報顯示，格力鈦當期營收14.40億元，淨虧損1.71億元；截至6月30日，格力鈦負債242.45億元，資產爲243.11億元。淨資產6600萬元，快到資不抵債的地步。

2024年1月，格力鈦新能源海豚公交車化身“黔爽巴士”躍入貴陽，格力鈦新能源仿古鐺鐺車駛入遵義，格力鈦新能源廂式物流車入駐貴陽農產品物流園

相比營收、利潤及銷量的一落千丈，格力鈦的所謂核心技術鈦酸鋰電池並沒有成爲主流，主要是能量密度很低，與如今成爲主流的磷酸鐵鋰電池相比，鈦酸鋰電池包更重、更貴。裝載鈦酸鋰電池的銀隆新能源客車在北京、貴州等地一些觀光旅遊線路依稀可見，但很難走進更開闊的新能源賽道。

不僅做新能源汽車失去先機，格力電器在芯片並無建樹，早期做的格力手機起了大早趕了晚集。手機和汽車是當下最具代表性、最具交互性的智能終端產業。當吉利汽車、蔚來汽車等回頭再造手機實現天作之合和交融時，當馬斯克造車成功、方洪波改造美的成爲科技公司後再回頭深耕儲能時，董小姐8年前看上的“千億造車”和“萬億儲能”夢想，個個落空。

回首2023年，董明珠個人持續陷入輿論風波，比如，格力網紅員工孟羽童離職，神隊友王自如言行風波，再如她的“只想着掙更多錢跟行屍走肉沒差別” “建議立法對員工跳槽行爲收取培訓費”等出格言論，好似火上澆油。

特別是對於網友們認爲“董明珠工作思維是老式的，董明珠那個年代和現在年輕人的年代是完全截然不同的社會背景”等吐槽，董明珠在直播中直噴：“現在的年輕人是什麼樣？自由散漫？不講規矩？想幹啥幹啥、以我自己爲中心？那這個社會就沒有和諧了，個人都以自我爲中心那是一盤散沙。”

這讓人想起一個成語：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從多個現象級熱點看，別說被董小姐看上，就是能被董小姐點名批評，甚至能罵上幾句，說不定都能火，這就是董小姐的魅力，可謂是“劍鋒所指點石成金”。

“不可否認的是，董明珠的確是一位成功的女企業家，我還是尊重她的，也能看出，時代變了，她在努力適應時代，難免讓人也有英雄遲暮，美人白頭，人間悲境的感慨，嗚呼哀哉。”

一位關注董小姐的汽車行業專家說道，“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怕誰；看今天，左支右絀諂笑討好直播，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