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獸人物故事:加爾魯什·地獄咆哮的一生
這是小咆哮加入風暴英雄後的官方英雄檔案,大家也可以當魔獸世界的人物故事錄來看。
當加爾魯什·地獄咆哮即將加入時空樞紐的消息傳來,相信很多人都振奮無比。這位從自卑的弱者轉變爲一世梟雄,於其自身的榮耀巔峰謝幕的獸人,可謂是身經百戰。對於很多人來說,發起戰爭的他就是暴君的象徵。誠然,加爾魯什跌宕起伏的一生已經在納格蘭塵埃落定,但那塊攥着他屍身的“石碑”,真的足夠對人講述他譭譽混雜的人生嗎?
不如從最初開始吧,從那個質樸的獸人小夥開始。
小村走出的青年
和最終硝煙瀰漫的結局大相徑庭。加拉達爾,位於納格蘭北部天歌湖畔的一個村落,它不是什麼大氏族的居住地,更沒出生過什麼英雄般的人物。相反,它因霜狼酋長加拉達在此去世而得名。加拉達的死因,乃是早些年獸人戰勝食人魔時食人魔魔法的詛咒。部分獸人的身上起出了紅色的疹子,這種病症將感染者變得虛弱,甚至斷送了很多獸人的性命。
天生崇尚力量的獸人們忍受不了病弱的同類,紅疹會傳染的流言也鬧得人心惶惶,獸人們將生病的族人全數送往了天歌湖畔,病人們爲了生活方便,逐漸建立了加拉達爾。
因爲村中成員或老或弱,長久以來,加拉達爾一直僅向世人展現着平靜祥和的那一面。甚至在古爾丹的號召下,獸人各氏族全民備戰的時期,加拉達爾依舊算得上是一個閒散的村子,但這並不代表那裡的居住者們能夠在夢裡睡得香甜,不能參軍和被當成弱者看待、被人唾棄,任何一個條件足以讓一個有着正常價值觀的獸人鬱鬱寡歡。
染病而不得不待在加拉達爾的加爾魯什·地獄咆哮也是這難過族羣中的一份子,其父親率先喝下惡魔之血成爲了被腐化的獸人的傳言,爲小地獄咆哮的成長過程蒙上了一層也許至死都沒能走出的陰影。
喝下惡魔之血的格羅瑪什·地獄咆哮
年輕的加爾魯什自卑着,被人暗地裡戳着脊樑骨說是軟弱的獸人;他又痛苦着,父親犯下的過錯彷彿成了一種基因,沿着姓氏傳到了他的身體裡。他終日在加拉達爾的建築陰影下瑟縮着,這份消沉隨着蓋亞安祖母的病況愈演愈烈,幾乎要讓他完全沉浸其中,直到薩爾的到來。
這位獸人眼中的傳奇薩滿,不僅團結了獸人的零散氏族,重新喚起他們熄滅多年的戰鬥意志,甚至還集結起艾澤拉斯的異族人,組建了全新的部落。生於艾澤拉斯、被人類養大的薩爾回到了他父母生長的世界,回到了獸人的傳統之中。而他迴歸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於衆人面前,告訴加爾魯什他的父親最終爲了族人而戰,獻身於榮耀,洗清了困擾加爾魯什多年的,父親留下的血脈中揮之不去的恥辱。
加拉達爾的加爾魯什
長久以來遍佈加爾魯什人生的迷霧散去了,展現在他眼前的,是一片清雋的未來。
像是要彌補他未曾見過的榮光似的,薩爾對這個沒有見過世面的獸人小夥格外器重。他和其他獸人們一樣,在小地獄咆哮身上極力尋找他父親的痕跡,而和其他獸人們將其父親的過錯連帶的態度不同的是,薩爾對加爾魯什更像是在嘗試結識一位老友的曾經。他把小地獄咆哮帶在身邊,讓世外桃源出來的加爾魯什儘快趕上“現代獸人”生活的節奏,也期待在見習的過程中,地獄咆哮家的遺傳能夠在加爾魯什的身上儘快顯現出來。
很快,薩爾和加爾魯什在許多問題上發生了嚴重的分歧。無論是灰谷的資源爭端還是是否要對諾森德出兵,加爾魯什的頑固與好戰一如他的父親,但格羅瑪什面對敵人時的無畏也幾乎被一脈相承,加爾魯什從不懼怕同他有分歧的人,哪怕對方是領袖階層的人物。憑藉這份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他和薩爾進行了生死鬥還不夠,在十字軍演武場上也差點和瓦里安兵戎相見。
也許你還記得當初在十字軍演武場,那個和瓦里安隔空對罵的加爾魯什
北伐軍在冠軍的試煉中獲得了足夠的實戰經驗,巫妖王倒下了,但艾澤拉斯的危機遠沒有結束。死亡之翼覺醒的身影從艾澤拉斯上空掠過,它視萬物爲芻狗,暴虐地遊蕩在世界各地,所經之處滿目瘡痍。薩爾算了一卦,差不多該卸任去搞一個薩滿的正職了。
當然薩爾還是仔細地核查過自己的接班人選的。小薩魯法爾死於天譴之門,老薩魯法爾抱着他的“德拉諾之心”回去了納格蘭養老,非獸人族羣的現成領袖們論人氣、出身、性格、覺悟——皆不如人意,唯一躍躍欲試的地精是爲了錢,薩爾悲哀地望了一圈下來,加爾魯什,下一任酋長就決定是你了。
新官上任
新上任的加爾魯什可謂氣宇軒昂雷厲風行,長久以來看管兼束縛着他讓其無法一展身手的“船長”薩爾閉門修煉去了,部落這艘船的總舵終於落在了自己手中。時值大災變時期,部落的工業減產,長久的戰爭也幾乎耗光了一切資源。這位新晉“船長”下的命令十分符合他的性格,沒資源?搶!沒錢?搶!沒理由搶?和談失敗就打起來!
全速航行,暗礁什麼的撞掉就可以了。
於是主張穩紮穩打的凱恩·血蹄終於坐不住了,他試圖用一位前輩的身份告訴加爾魯什,打着“爲了部落”的旗號超速前進,無視與聯盟之間岌岌可危的和平狀態是不可取的。加爾魯什在老牛的身上看到了平和的氣質,看到了薩爾的影子,進而看到了那個可能的,繼續被人束縛着手腳和不能證明自己能力的將來。
再也忍不了長輩的加爾魯什當即決定與凱恩進行“生死鬥”,這也是他上任以後第一次廢除薩爾時代的條例,將曾經不再會傷及決鬥人性命的生死鬥改回至最初的模樣,有人認輸或被殺死時,這場決鬥纔會停止。因爲瑪加薩·恐怖圖騰的參與,只想着用勝利證明自己的加爾魯什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武器被塗上了麻痹毒藥,隨後在戰鬥中殺死了這位飽受愛戴的牛頭人酋長。
即便事後知情,加爾魯什也僅僅痛恨瑪加薩爲了一己私利玷污了他的榮譽,而非反省自己導致了凱恩的死亡,他選擇了不去回顧往事,也拒絕思考自己的錯處。彷彿只有用行動證明自己接着走下去的道路是正確的,才能告訴人們殺了凱恩也只是因爲他是部落壯大起來的絆腳石。
所有部落的絆腳石都得被清除!加爾魯什的字典裡這麼寫道。也正是實行了這樣的信條,他在錯誤的道路上高歌猛進。
彼時的加爾魯什尚未被完全的癲狂所吞噬,也並非回不了頭,當他親手捏着石爪山霸主克羅姆加的喉嚨,斥責其扭曲酋長之意濫殺無辜的行爲將其丟下山崖的時候;當他在銀鬆森林對希爾瓦娜斯的瘋狂行徑大爲光火,指責她不能殺人並且復活他們,把這些死者變成被遺忘者生力軍,並指令部下嚴加看管的時候,不少人的心裡升起了對這位新酋長的期待。
這份期待並沒能鼓舞加爾魯什往心善的方向前進,隨着戰爭步伐加快和進攻聯盟戰線的步步緊逼,部落雄起對好戰獸人來說不再是一句口號。從他要求黑暗薩滿奴役火元素進攻北方城堡開始,逐漸有人驚覺他已經不再是一個爲了榮耀而戰的獸人戰士。
有榮耀就有信仰,就還有分寸和不會越過的那條線。已經不知何時丟下榮耀,一心只求勝利的加爾魯什用他的行動和聚焦之虹光速炸燬了部落子民對新酋長的期待。
聚焦之虹的目標顯然不是那些對加爾魯什來說無關緊要的人,而是吉安娜的城市塞拉摩。它的爆炸摧毀了無數可能,摧毀了萬千家庭和許多人光明可貴的未來,也完全摧毀了吉安娜對部落親善的那一面。
塞拉摩的淪陷
曾經的吉安娜是多麼渴望聯盟和部落得以和平共存的一位領主啊!她爲這脆弱的和平奔走多年,甚至爲此背棄了自己的父兄。可她曾經的學徒那被炸得不能被稱爲屍體的、只能說長了金迪樣子的魔化晶體變得稀碎的那一刻,她對部落的仁慈與理智都隨着金迪的粉塵隨風而逝。
加爾魯什得逞了,他爲部落培養了一名強大的敵人,他的部落有事做了。
漸行漸遠
一個塞拉摩無法餵飽加爾魯什對掃除一切的變態渴求,隨着時間流逝,瘋狂排除異己的行爲不再僅針對聯盟,甚至蔓延到了部落內部。爲了領導層意見的完全統一,他甚至不惜派人暗殺沃金,暗矛部族的生活質量也隨着“沃金已死”的消息一落千丈,曾經是獸人們有力臂膀的部族,在奧格瑞瑪中以自己的努力贏得尊重和居地的暗矛巨魔們,生活在了要被遣出城的恐慌之中。偶有不屈的巨魔青年奮力奔走,在精神谷粗陋的架板木橋上大步流星,振臂疾呼“沃金沒有死!”。奔跑的青年和在嚴格管控下敢怒不敢言的身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逐漸有蹲着的巨魔欲言又止地站起,但很快這樣的勇士就會被聞訊趕來的庫卡隆衛兵們擊斃,他們不做任何清理就四散而去,任由他的屍體橫在那裡,一腔沸騰逐漸冷卻,空留那聲希望迴盪在精神谷四周的巖壁。
其他種族的日子也並沒有多好過,被遺忘者的生活被毫不留情地監視着,幽暗城不論地面地下,虎視眈眈的庫卡隆對每一個上前問路的被遺忘者出言不遜。至於血精靈和牛頭人,則被當做娘炮和軟蛋未加防範。唯一舒坦的可能就是地精,只要給錢他們什麼都高興。
不僅對那些“反動行爲”如此,加爾魯什深知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對普通民衆行爲的看管也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他派出的眼線之多,連暗巷區蘑菇商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裡。他變得無可挽救地猜忌和暴虐,以至於後來,他不惜當衆炸死一酒館的部落公民,僅僅因爲其中血精靈和被遺忘者的小指揮官對他的行爲有所抱怨。
對悠悠之口的管束的確能夠讓一些人閉嘴,可這恰巧也足以證明他對自己的領導方式不夠自信。他希望人們不僅效忠於他,還希望收到的服從更勝他的前任。
但他看不清其中的區別,薩爾領導人民,而加爾魯什統治他們。
部落子民的日子,除去衷心跟隨加爾魯什的那一部分庫卡隆——如今已經是類似於黨衛軍的存在——是越來越煎熬了。
加爾魯什的暴政於潘達利亞的發現時期到達了巔峰狀態,在刺殺沃金之前,火金派熊貓人的加入讓他對自己麾下所屬軍隊的盲目自信又增添了幾分。他一面接受來自單純的季·火掌的情報,一面“做掉了”政治上最大的阻力,同時加緊利用魔古聖鍾進行對人的煞化實驗,拜其掃平了可能發出異議的一切人員所賜,他已經看不到自己和當初由他訓斥的希爾瓦娜斯有什麼不同了。在聖鐘被安杜因·烏瑞恩打破之後,加爾魯什甚至生出殺心,差點將暴風王國的繼承人掐死當場。
掌握了實驗數據的加爾魯什不甘心止步於此,聚焦之虹帶來的甜美勝利讓他念念不忘,這一回,他偷走了古神的心臟,瑰麗的錦繡谷也因此毀於一旦。
事已至此,再沒有正常人願意跟隨瘋了一般的大酋長,即便加爾魯什帶着最後一批近衛鎮守在奧格瑞瑪地下軍火庫的深處,被複仇怒火驅使着的軍隊找到也只是時間問題。
獨裁者的終焉之刻
加爾魯什究竟何時背棄了榮譽?丟下血吼的他早已不是一位英勇的戰士,但他變成這樣的緣由應該在更早以前,回數他所做的一切,我們不難發現他不曾失智,而是在某個岔路口,向着萬劫不復腳踏實地地走了過去。
自恃脫身卑微的他,將自己與微不足道的平民劃開了等級森嚴的差距,同時他也變得蔑視弱者的存在,這份傲慢輕狂到足以讓他忘記,自己也曾是從卑微爬上如今的位置。忘記也可能有人同他一樣,從默默無聞走到酋長的寶座面前來。
蚍蜉撼樹的那一天終於到了,加爾魯什眼中的“螻蟻”對他進行了公正的審判,但他毫無悔過之意,甚至夥同青銅龍凱諾茲,穿越時空流竄至德拉諾的納格蘭,以逃避對他來說“無謂”的裁決。與薩爾進行最後決鬥時,他將一切怪罪於丟下酋長事務去拯救世界的薩爾。
也許成爲酋長是加爾魯什的命運,可他成爲酋長之後的路,是用自己的腳一步步走出的自由選擇。當所有發出異議的聲音都被抹殺,最後要承擔一切的人,必然是獨裁者。
這是屬於暴君的結局,薩爾喚出土元素之手,將加爾魯什的屍身緊緊攥在其中,如同一座異型的石碑,釘在了德拉諾的納格蘭土地上。
可巧而可嘆,如果你仔細對比新舊納格蘭的地圖,會發現加爾魯什的葬身之處,正是薩魯法爾大王揮淚抱着兒子的屍體想要帶回的地方,是蓋亞安祖母端坐的地方,是小吼一輩子的故事開始的地方。
加拉達爾,這一片永世的安寧祥和。加爾魯什·地獄咆哮,他令人嘆惋恨其所爲的一生也於這裡塵歸塵,土歸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