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即使幸福的時候也還是恐懼 防彈「年初想解散」其實早有徵兆
文／B
「今年初，我們身心都經歷過一段辛苦的時間，那時候我們討論過要不要解散。」說出這句話的，是防彈少年團中一向情緒相較其他弟弟們更穩定的JIN。在其他成員們含糊說道「有過很辛苦的時候」，他決定大刀砍下、一次痛快，而若不是這次的「實不相瞞」，或許ARMY們永遠不會知道，他們曾經差點就失去防彈少年團。
▲防彈少年團在「MAMA」拿下兩個大賞，成員們在舞臺上淚崩。（圖／ETtoday）
不管是喜不喜歡KPOP的人，這兩年來絕對都聽過「防彈少年團」、「BTS」，甚至知道「他們很紅」。身爲藝人想要的東西，名聲、人氣和掌聲，防彈少年團都有了。沒有錯綜複雜的合約糾紛，沒有你死我活的生存之戰，「解散」的念頭看似突如其來，不過這曾經可能壓垮防彈少年團的稻草，或許就是兩個字－「迷茫」。
▲防彈少年團在「MAMA」拿下兩個大賞，成員們在舞臺上淚崩。（圖／ETtoday）
JIN的那番告白，乍聽之下其實令人非常疑惑。而團員們哭成一團（甚至哭得比第一次拿到大賞更讓人心碎），也昭示着他們「曾經是這樣痛苦」。
2018年初的防彈少年團，在前一年的10月風光站上全美音樂獎舞臺演出、在前一年的12月舉辦了3場共6萬人，盛大的《THE WINGS TOUR THE FINAL》演唱會，而在2018年的一月，他們也在同一個場地辦了2場4萬人的粉絲見面會，開心的在臺上化身「阿米棒精靈」跟粉絲們同樂。
▲防彈少年團2017年10月出席全美音樂獎，那天的演出卻成了他們的一道坎。（圖／CFP）
再來，他們去放了一段時間的假，過完舊曆年，又開始馬不停蹄、世界飛透透的行程。2017年被視爲是防彈少年團「搭火箭般起飛的一年」，緊接着的2018年初，理當正是他們翱翔、意氣風發的時候。「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是看完當晚MAMA直播後，ARMY們心中最大的疑問。
記得在2017年9月發行的《Love Yourself 承 ‘Her’》，當中的隱藏歌曲《海洋》（바다）是一首隻在實體專輯中收錄的歌曲，並沒有放上大多數人聽歌所使用的數位串流。當時防彈少年團是這樣說的：「因爲這是一首隻有我們真正的歌迷，纔會聽得懂的歌。」
《海洋》是一首典型防彈少年團的自傳式歌曲，其中有一句歌詞是這樣的「在這幸福之中的恐懼到底是什麼／是因爲我們太清楚這裡原本是個沙漠」這首歌講的是防彈少年團在感受到急速上升的人氣和名聲後，心情卻是幸福中帶着懼怕，因爲他們始終都知道，爬得越高，摔下來的時候就越痛。
在這一年中，防彈少年團多次在訪談時提到「辛苦」、「疲累」，也多次暗示他們靠着看以前演出的影片、歌曲，似乎是想找一點「初心」。因爲當衆人看着他們達到過去沒有前輩到達過的高度時，防彈少年團心中想的是：「我要怎樣纔不會摔下來？」
▲2018年六月公開的「防彈聚餐」，就提到他們在獲得高人氣後的徬徨。（圖／翻攝自韓網）
這點不但從MAMA當晚J-Hope得獎感言「總是希望展現出最好的樣子，總是在每次上臺前揪着心臟準備。」可以見得外，早在今年六月公開、慶祝出道紀念日的《防彈聚餐》影片中，SUGA也說：「全美音樂獎結束之後，洗澡時突然哭了。不是因爲覺得『做到了！』而是太害怕才哭的。這明明是我想都沒想過的事情，但隨之而來是巨大的負擔感。」
同時擔任防彈少年團音樂主要製作人之一的SUGA也誠實的說：「一、二月期間我一直在寫歌，但卻出現了『我爲什麼要做這些事？』的想法。我明明是喜歡音樂和舞臺纔開始的，但當時卻只想着『下張專輯要更紅才行』、『其他事情也要更厲害才行』，我真的永無止境的在想這些事情。」
▲防彈少年團在2017全美音樂獎演出。（圖／翻攝自AMAs Twitter）
我想起曾經也影響我很深的一部日本電影《ROOKIES》，一羣夢想打進甲子園的不良少年球隊，聽着教頭熱血的喊着：「開拓前路的，是夢想和勇氣。」然而當成功進入甲子園贏得比賽後，隊長御子柴卻是問說：「完成了夢想，以後我該怎麼辦？」
我們太過相信「夢想」這詞，卻忘記當完成了夢想後，夢想就成爲了現實。
▲防彈少年團在2018MAMA拿下兩個大賞，卻說出曾經差點解散的事實。（圖／翻攝自推特）
幸好，不管其中經過多少掙扎，防彈少年團最後重新抓住了彼此，也和公司續約了七年。幸好，當JIN願意說出這件事的時候，或許也代表他們真的已經走了過來，那禁忌的「解散」兩字，如今也已經是可以坦然面對的過往。
2018年10月，防彈少年團接受英國《衛報》專訪時談論「人氣」，隊長RM說：「我們都知道人氣不會是永遠的，所以就當作搭雲霄飛車一樣享受就好。我們雖然搭了私人飛機、在體育場開演唱會，但我不會就這樣覺得那架飛機是我的，那就像是別人借給我的東西。」他們清楚知道，借來的東西，有一天要還回去的。
▲防彈少年團「重新抓住了彼此」。（圖／翻攝自推特）
少年們還是少年，但長大了一點。就像他們站上聯合國時所說的：「昨天的我、今天的我、明天的我，沒有遺漏、沒有保留，全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