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裁員降薪:怎麼就成了剝削的證明?

很多事情,因角度不同,解讀的結論自然也不同。

2024年經濟的選擇是穩中有進,應該是一個逐漸向好的人號,但經營者不能太樂觀,正如馬雲所言:經濟形勢好,也一樣會有人破產。所以,很多企業春節前的轉換口上,都在做縮表,清理高息貸款,大辦公環境換小辦公環境,爲了有效地降低成本,免不了也要裁員降薪,完全是一種不管姿式有多難看,都要堅強地生存下去,不要死在黎明前。

但是,大衆是不買賬的,一些網紅教授更是批評說:民營這時裁員降薪是落井下石,這是在血淋淋地提高剝削率。

其實,剝削、剩餘價值這些概念,都是理論上的定位,至於在一線打拼的小老闆們,腦子裡是不會成天想着剝削、剩餘價值這些東西的,那都是網紅教授的流量密碼,現實中的場景是不是你想剝削就能剝削,因爲員工的工薪與崗位工作,是由勞務市場平衡的。小老闆們想的是活命。

誰決定了工薪水平?

青年馬克思一次在街角上遇見了內勒先生,他是恩格斯父輩的朋友,與恩格斯一樣,都是資本家。於是,有了一場街角辯論。

“內勒先生,你僱傭了童工嗎?”

“是,有三分之一是童工。“

”他們工資很低。“

”不錯,但大家都這樣,不用童工我就會破產。價格不是我定的,是社會。”

“社會,你是社會嗎?”

內勒先生當然不是社會,但是工資的確是社會的選擇,如果不去追究剝削的原罪,就會接受內勒的”社會“,並不是哪一個小老闆貪婪,想怎麼剝削就怎麼剝削,一切取決於勞動市場中,資本與勞動的供求關係。有些規範要靠社會,現在歐洲已經沒有原始積累時非人性的現象了,中國也明禁僱傭童工。但是,勞動者的工薪並不是自己能決定,作爲整體水平,也不是老闆說了算。

至於老闆裁員降薪,不會以剝削爲目的。

經濟學不是政治,企業如果在做縮表,當然是要壓縮人力成本,今年不光是民企,國企與事業單位都有出現裁員降薪,你不能說全社會都在加大剝削率,正常的解讀是產能過剩的週期中,企業將進行一場洗牌,要通過競爭淘汰去化解過剩產能,不良企業將加速出清。

在某種意義上,經濟的發展,決定了企業必將致力於減少所謂的“剝削”,不可能去加大剝削,因爲降低成本主要是兩個大頭,一是材料的供應,二是人工。馬斯克的工廠利潤率遠在國內同行之上,其中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機器人的應用。一個強大的被巴菲特稱之爲精神的核彈的人工智能時代到來了,人類大多數的職崗將被智能機器人所替代,資本家的理想境界就是從剝削人,轉向去剝削智能機器人,它們不捨晝夜,任勞任怨,下崗了也不用考慮賠付,沒有勞務糾紛。

所以,剝削對經營者來說,完全是一個外在的東西;這也意味着,對市場來說剝削也是外在的解讀,它很社會學,很人類,但市場只遵循資本與勞動的供求關係,一切市場說了算,網紅唸叨的剝削是人本主義的立場,是政治經濟學打上的封印。

至於市場的雙方,無論是勞動的一方,還是資本的一方,都不存在血淋淋的目的性。

等待着下一個時代吧,人工智能將徹底結束關於剝削的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