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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最孤獨近親尋找海南長臂猿

海南長臂猿，被世界自然保護聯盟列爲全球最瀕危靈長類動物。（取自微博@嘉道理中國保育）

成年雄性的海南長臂猿在霸王嶺國家級保護區的樹上活動。（新華社資料照片）

比大熊貓（臺稱貓熊）還珍稀的海南長臂猿，被世界自然保護聯盟（IUCN）列爲「全球最瀕危靈長類動物」，也被比喻爲「人類最孤獨的近親」，現僅存於大陸海南霸王嶺內。在上世紀80年代僅剩7只左右。在IUCN紅色名錄中，海南長臂猿瀕危程度爲「極危」，比大熊貓高兩個等級。

近日，海南霸王嶺林業局聯合環保機構嘉道理農場暨植物園一支42人的調查隊在霸王嶺保護區管理局內集結，就海南長臂猿種羣、數量展開調查。這支調查隊分三組，以昌江縣斧頭嶺爲中心的7處駐點，並在周邊19個監聽點調查。

從鳴叫獲取蛛絲馬跡

擔任海南長臂猿監測隊員9年的李文永爲當地調查小組組長。當天凌晨5時，李文永和4名隊員帶着乾糧向村後山中的監聽點「長石頭」攀爬，漆黑的雨林中，手電和頭燈照亮了腳下的路。由於長臂猿喜歡在日出前後開始鳴叫，隊員們需在清晨6時趕到監聽點。

看見猿羣是統計的關鍵，但由於長臂猿每天處不同位置，直接看到猿羣並非易事。通常要兩處監聽點對同一猿羣叫聲標註方向，再根據方向交點，確定猿羣位置。不聞猿聲，意味着看不到猿羣，調查就無從着手。

清晨6時38分，終於在雨林深處見到了長臂猿羣，在距調查隊員頭頂約20公尺高的樹冠層，一羣同一家族的長臂猿正覓食。成年雄猿、雌猿分別呈黑色和金色，幼崽則面朝母體四肢緊扣在母猿腹前，隨母猿移動而移動。憑藉矯健的一雙長臂，在密林上空自由攀爬、蕩躍。跳到哪裡，哪裡的樹林就嘩嘩作響。

調查隊員拿出照相機、望遠鏡拍攝和觀測長臂猿，用紙筆記下長臂猿鳴叫的起止時間、方位、距離、鳴叫種類、個體數量、監聽點座標等數據。由於長臂猿慣於清晨鳴叫，越到中午，鳴叫越少，下午鳴叫更少。調查組一直跟監、記錄長臂猿直至中午下山。

這樣的調查一共持續了4天。李文永小組在調查的同時，其餘各組也在觀測、記錄長臂猿。各組調查數據在彙總梳理後上報給林業部門。

長臂猿活動範圍擴大

霸王嶺林業局副局長陸雍泉表示，林業部門已保護海南長臂猿多年，當下仍面臨着經費和專業人才匱乏的問題。由於長臂猿終生不下樹，難以近距離接觸和研究，加之社會知曉度低，海南本土也少有專家關注，保護工作任重道遠。

針對此次調查，嘉道理中國保育部門主管陳輩樂表示，「調查人員在一處新的山頭聽到了一隻獨猿鳴叫，說明長臂猿的活動範圍有所擴大。」調查隊發現了野豬、白鷳、松鼠等野生動物的痕跡，沒有發現偷獵、亂砍亂伐等人爲活動，這表明霸王嶺保護區內的生物多樣性正在恢復，違法行爲正在減少。

小靈通海南長臂猿

目前僅存於大陸海南霸王嶺內，被世界自然保護聯盟（IUCN）列爲全球最瀕危靈長類動物。海南長臂猿終生不下樹，常在清晨鳴叫，通常由雄性發出清亮長音，雌性以顫音附和，繼而羣體共鳴，如哨聲般響徹山谷，主要目的爲宣示領地佔有或交流情感。（王曉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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