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應對全球高通脹時代的到來

如何應對全球高通脹時代的到來

中國銀保監會副主席肖遠企10日在一場演講中警示全球通脹風險。他直言,不管我們現在認爲通貨膨脹是否是暫時的,或者通貨膨脹目標是否可以更高,但我們必須承認,全球已經進入了高通脹時代。

全球經濟還處於低迷狀態,發達經濟體普遍增長情況不佳,增長速度緩慢,有的還處於停滯或負增長階段。新興經濟體則困難更多、壓力更大、面臨的挑戰更加嚴峻。相反,通脹卻以很快的速度走進全球各個角落,且呈現高通脹態勢,全球經濟會不會陷入滯脹泥潭,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真的很難預測和判斷。

我們常用“不確定性增強”來形容目前的世界經濟形勢,現在看來,已經不完全如此,而是確定性與不確定性同時存在。可以確定的是,高通脹時代已經到來,且繼續上漲的內在動力很強,各國爲防止經濟陷入更深泥沼採取的積極措施,會爲高通脹注入更多內在動力。不確定的是,疫情何時能夠消失、貿易戰何時能夠結束、經濟復甦何時能夠到來。

將可以確定的因素與難以確定的因素放到一起,帶給全球經濟的,可能還是不確定。只是,不確定的背後,隱藏着確定中的不確定。因爲,確定因素帶來的,恰恰是經濟發展過程中難以把握和應對的,是經濟增長和居民生活最擔憂的矛盾。去年以來的大宗商品價格上漲,已經給全球上了一堂生動的通貨膨脹教育課,或者說已經在全球進行了一次通貨膨脹大預演。可以看出,世界各國對待通貨膨脹的認識是一致的,態度卻不一致。特別是發達經濟體,感覺仍在用常規手段對待新的問題,應對的效果很差。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發達經濟體政府,因爲,他們手中能夠調用的政策工具,已經寥寥無幾,甚至可以說空空如也。一些國家,實則早就在透支政策。俗話說,巧婦難爲無米之炊,讓手中無糧的發達經濟體做一頓白米飯,真的很難。而難處源自哪,大家都心知肚明,卻又無能爲力、無可奈何。譬如疫情應對,發達國家似乎都在做着聽天由命的美夢,特別是美國,自疫情發生以來,就一直在打嘴仗,而不把時間和精力用到具體行動上,結果,導致疫情一直處於高發階段,造成供應鏈、產業鏈都受到很大沖擊,經濟復甦步履艱難,居民就業難以提升,失業率居高不下。其他發達經濟體國家,很多也面臨相同問題。

在經濟運行面臨很大問題,經濟復甦極其緩慢的情況下,通貨膨脹卻以高速高效的方式出現,對全球經濟來說,出現滯脹的概率也就大大增長。一旦全球經濟出現滯脹,帶給世界的,除了災難,就是災難,且在這樣的災難中,即便是發達經濟體,也難以應對,會帶來很多的社會矛盾和問題。就業會更差,財政困難會進一步加劇,政府運行將十分困難,美國政府關門的次數會大大增多。由此,民族矛盾、區域衝突也會大大增加,會不會出現局部戰爭,也是無可預測。

應對高通脹時代的到來,是每個國家都必須做好的充分思想準備,是不能抱着僥倖心理應對的。誰要是抱着僥倖心理應對,可能就要面臨沉重的打擊。在這樣的情況下,只有正確對待、正視現實、正面應對,纔有可能最大限度地減少高通脹時代到來對經濟等的影響,才能比較好地應對高通脹時代的到來。

對中國來說,雖然經濟運行狀況一直較好,就業也總體平穩,但是,面對高通脹時代的到來,也決不可能做到高枕無憂,在高通脹時代不可能做到獨善其身,而是必須積極主動地做好應對工作,哪怕做得過一些,也要比被動應對要好。需要關注的是,此次的高通脹,決不會是暫時的、短暫的,而會維持相當一段時間,且有可能與經濟滯脹結伴而行。

中國政府提出的構建新發展格局、實現國內大循環,無疑是目前條件下最有效的手段,也是最務實、最具有應對能力的方式。因爲,無論從通貨膨脹還是疫情情況,或者美國等西方國家對中國的打壓來看,未來若干年內,中國都需要發揮國內市場的主體作用,需要用國內大循環來解決國際市場需求不足、出口難度加大、貿易壁壘高築的問題,需要做好被打壓的充分的思想準備。因爲,如果形勢不如想象的那麼艱難,調整政策很容易,也很快就能見效。反之,如果對形勢的判斷不準,準備工作做得不充分,要想在短時間內解決問題,難度是相當大的,是有可能造成極其被動的局面的。

所以,中國必須未雨綢繆,早做應對,按照構建新發展格局要求,從各方面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真正做到不打無準備之戰,也決不讓中國在高通脹時代到來時,束手無策,而是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