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最神秘的大山,怎麼就火成了“禁區”

雲南哀牢山上一次這樣堵車,估計還是在清朝。那時的車還不能燒油用電,得用驢馬拉着跑。

一個鬍子拉碴的大叔進山取顏料的視頻,激發了網友濃厚的探秘欲。有網友甚至把視頻逐幀分析,截取某些畫面,聲稱山裡疑似有不明生物。低清畫面加上高能想象力,哀牢山的溪流、古樹和濃霧都被網友們生生拽入“鬼吹燈宇宙”裡。

衝着那些影影綽綽的畫面,國慶期間無數遊客涌入。10月3日,@雲南哀牢山仙境發視頻稱,國慶節假期,哀牢山旅行來了“一億人”。“想你的風吹進哀牢山”,原本人煙稀少的哀牢山變得人車擁堵。

△不少人第一次聽說哀牢山,還是因爲趙靈兒的老家、哀牢山南麓的巍山古城。(圖/圖蟲創意)

眼見顏料大叔翻山過湖走紅,另一個女博主幹脆到哀牢山扎帳篷過夜,甚至闖進“禁止進入”的地帶。當地縣市不得不接連發出公告,勸告廣大市民遊客不要誤闖國家自然保護區的核心區,更不要擅自進入哀牢山腹地以身犯險。

國慶假期以來,各大社交平臺上哀牢山的形象就日漸“黑化”。即使明明是在藍天白雲下的湖邊拍攝,博主也會給視頻加上極深極暗的濾鏡。這些畫面衝擊着遠方的網友,勾起人們的好奇心。

△哀牢山也有陽光映照的時刻。(圖/視覺中國)

然而,拿掉這些暗黑濾鏡,哀牢山究竟是什麼樣的山?倘若沒有探秘小說的想象力加持,我們能夠在滇南這片綿延的大山找到看點嗎?山在這裡佇立千百年,卻沒遇見多少懂它的人。

漫山遍野,跨越氣候帶的奇蹟

哀牢山,遠比短視頻中呈現的更廣闊。它是一片年輕的山脈,自西北向東南縱貫雲南省中南部,全長約500公里。它也是雲貴高原和橫斷山脈的分界線,以東是雲貴高原,以西是橫斷山脈。

哀牢山,地形很複雜。它經受過亞歐板塊和印度洋板塊的夾擊,形成巨大的褶皺,加上流水的不斷侵蝕切割,山中到處是懸崖峭壁。多次進山調研的地質學家表示,哀牢山腹地幾乎是無路可走。

△哀牢山山脈。(圖/視覺中國)

從地理環境來看,哀牢山似乎長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殘酷面孔;但從生態環境來看,這裡卻是珍稀動植物的桃花源。如果僅僅從短視頻裡捕風捉影來認識哀牢山,人們可能會錯過一座渾然天成的自然寶庫。

作爲一名生物多樣性保護的研究者,李彬彬常年出入深山野林,觀測野生動物植物。三年前的夏天,她和做研究的同事曾前往中科院哀牢山生態站參觀,還在山裡留宿。

△李彬彬在雲南野外考察。(圖/受訪者提供)

比起在互聯網上引發熱烈討論的哀牢山濃霧,她認爲霧氣之下的原始森林更讓人驚歎。她說:“哀牢山最獨特的魅力在於珍貴的亞熱帶常綠闊葉林。”

哀牢山保護區目前是我國亞熱帶常綠闊葉林保存面積最大的保護區,發育了34483公頃繁茂連片、莽莽蒼蒼的常綠闊葉林。其面積之廣、保存之完好、人爲干擾之少,實屬全國罕見。

△普洱市景東縣的哀牢山景色。(圖/視覺中國)

哀牢山地區屬於溫帶溼潤氣候。山上鬱鬱蔥蔥的常綠闊葉林不僅具備亞熱帶植被特徵,而且熱帶起源植物佔優勢。這可是一個跨越氣候帶的奇蹟。藉着“彩雲之南”的水汽和陽光,這裡的植物羣落保存着千百年來的複雜結構。

從高到矮,喬木層、灌木層和草本層組成教科書般層次分明的結構,不浪費穿過森林的每一縷陽光。東京龍腦香、須彌紅豆杉、桫欏、長蕊木蘭、雞毛鬆等國家重點保護植物,印刻着地球進化的高光時刻。

△哀牢山深處的紅豆杉,國家一級保護植物。(圖/@大美新平)

此外,林中藤本植物和附生苔蘚、蕨類植物,更把森林氛圍感拉滿。沒有人類的打擾,它們能恣意地在樹杈之間盪鞦韆,360度包圍粗壯的樹幹,形成奇特的森林景觀,比宮崎駿動畫裡的森林更夢幻。

森林不僅生長着種類繁多的植物,也是衆多野生動物的家園。裡面有國家級重點保護的印支虎、雲豹、熊猴等獸類,紅瘰疣螈、蟒蛇、圓鼻巨蜥等兩棲爬行類,以及黑頸長尾雉、侏藍仙鶲、白鷳等鳥類。

△2022年哀牢山的紅外相機曾拍到9只白鷳同框覓食的罕見場景。(圖/哀牢山生態站官網)

由於哀牢山橫跨熱帶和亞熱帶,這裡也成爲“南北動物遷徙的走廊”之一。哀牢山中段東麓新平縣與鎮沅縣交界處的原始森林裡,就“藏着”一條“千年鳥道”,是我國候鳥遷徙西部路線的重要一程。截至2017年,哀牢山地區記錄的鳥類超過500種。

今年7月26日,微信公衆號“哀牢山自然保護區楚雄管護局”發佈視頻,記錄了紅外相機在同一點位拍攝到的9種動物的身影,包括亞洲黑熊、豹貓、黃喉貂、白腹錦雞等4種國家二級重點保護動物。

△哀牢山的豹貓。(圖/哀牢山生態站官網)

這些國家重點保護動物還在不斷增加。截至2023年,哀牢山生態站的紅外相機數據分析顯示,260臺紅外相機中已有50餘個點位拍攝到亞洲黑熊影像資料,證明了保護區內亞洲黑熊有一定數量分佈。得益於保護區的建立,它們免受人類活動的打擾,無拘無束地繁衍生息。

保護哀牢山,不只是保護一座山。西黑冠長臂猿是國家一級重點保護動物,全球種羣數量僅有1100至1400只,被世界自然保護聯盟列爲極度瀕危物種。研究顯示,西黑冠長臂猿最北的記錄是到哀牢山。

△西黑冠長臂猿。(圖/視覺中國)

2009年以來,保護區範圍內共發現生活着西黑冠長臂猿約500只,是全球最大、種羣密度最高的西黑冠長臂猿棲息地。“如果把哀牢山保護好了,長臂猿也能有更多的活動通道,到哀牢山棲息。”李彬彬期許道。

哀牢山上每一棵大樹都在奮力向上生長着,每一簇青苔都在努力抓住雨霧的滋潤,每一隻雄性錦雞都在跳着最熱烈的求偶舞。大山之外,卻有人硬要把這野生動植物合奏的奇蹟,歪曲爲暗黑恐怖,甚至以穿梭踐踏爲個人的榮耀,實在不該。

奇蹟孕育奇珍

哀牢山自然保護區,不僅日夜守護着山裡的動植物,而且默默惠益山下的居民。

李彬彬介紹,連片的森林能起到涵養水源的關鍵作用。受季風的影響,哀牢山有分明的雨季和旱季。在雨季裡,森林植被能穩固水土,避免水土流失或者山體滑坡的現象出現。到了旱季,從森林釋放出來的水分會流淌到山腰,惠及山腳的農田茶樹。“哀牢山的山頂有這麼一個‘綠色海綿’,全年調運雨水,這樣山附近的農田受到自然災害的影響就相對少很多。”

△雲南省紅河州紅河縣甲寅鎮哀牢山,雲霧中的村子。(圖/視覺中國)

紅河纏繞着從哀牢山延伸下來的每一條山脈,接納奔流下來的每一股清溪,兩岸是青綠的甘蔗林和成排的攀枝花樹。要想知道哀牢山的水有多神奇,普通人壓根就不用冒險闖入保護區的核心地帶,只要在哀牢山邊走走,就能收穫數不勝數的驚喜。

“哀牢山有多高,水就有多長。”這是當地傣族人的一句俗語。素有“勵志橙”美譽的褚橙,就種在哀牢山邊上。果園的部分灌溉水源,引自南恩瀑布以及瀑布以下的南恩河。作爲一個瀑布羣,南恩瀑布的水源也來自哀牢山深處的原始森林。

△南恩瀑布。(圖/視覺中國)

《孤獨星球》資深作者尼佬走遍雲南也吃遍雲南。他曾組織過雲南邊界徒步團,前往雲南的南北交界處,去哀牢山原始森林,尋找最新鮮美味的青頭菌和大紅菌。

尼佬認爲哀牢山邊上的戛灑“完美體現了南北交界的食物豐盛”。戛灑自古以來就是茶馬古道上的重鎮,連接景東、鎮沅、楚雄、雙柏等五地。夏天雨季裡,這裡有紅河谷的芒果、竹筍和熱帶香料,也有哀牢山水滋養的上好牛肉和鱔魚。當地菜場上野菜和菌子的種類之豐富,連昆明人也忍不住想打包帶走。

除了山珍外,哀牢山還孕育了世界遺產——紅河哈尼梯田。哈尼族、彝族等紅河南岸各少數民族用手中的鋤頭和犁耙,將莽莽大山開墾出浩瀚梯田,留住水,養着人。雕刻在哀牢山上的哈尼梯田,綿延整個紅河南岸,連綴起元陽、紅河、金平、綠春四縣。

△雲南紅河州哀牢山元陽梯田風景區。(圖/視覺中國)

山、水、梯田間,藏着鮮麗亮眼的民俗風情。在紅河流域上游的新平和元江兩縣境內,生活着一個傣族部落。他們以迷離跌宕的遷徙史和雍容華貴的服飾,吸引了世人的目光,也被稱爲“古滇王國的貴族後裔”。

當地婦女常戴一種特製的竹笠帽,戴時不正戴,向側前方傾斜,使遠遠走來的姑娘頭上仿若有一個太陽,故而有“頭頂太陽”一說。她們還喜歡用三四條彩色織錦,錯落地圍在腰間,遠遠看去,就像是彩虹纏繞在她們的纖腰上,在人羣中格外顯眼。

△傣族姑娘走在哀牢山上。(圖/圖蟲創意)

由於身處哀牢山巒間相對封閉的地域,他們得以留存下古傣先民古樸的原始崇拜和趕花街等民俗。他們給牙齒做“美黑”的審美傾向,與古滇國貴族一脈相承,至今仍遺風不改。他們的OOTD不僅是穿在身上的藝術,更是寫在身上的歷史。

哀牢山不全是“禁區”

事實上,如巨大寶庫般的哀牢山並非完完全全是一個禁區。據地方管理部門介紹,哀牢山自然保護區分爲核心區、緩衝區、實驗區。

向自然保護區管理部門報批之後,實驗區可開展文旅活動。以玉溪市新平縣爲例,目前縣內的哀牢山區域已開發了茶馬古道、金山原始森林和石門峽景區3個景區。這些景區有較完善的配套設施與服務,遊客可以進入遊玩。

△玉溪市新平彝族傣族自治縣,哀牢山內的茶馬古道景區。(圖/視覺中國)

互聯網上,一張私家車列隊堵在山邊的照片,一度被用來佐證哀牢山的火爆。照片中的山路就通向一處免費景點——南恩瀑布。瀑布就位於公路邊,且不設門票,過路的遊客大多會下車感受一番山澗水霧帶來的清涼。

至於核心區、緩衝區,這兩個區域不允許有任何的文旅活動,也就是真正的“禁區”。哀牢山自然保護區楚雄管護局10月6日也提醒市民:嚴禁任何單位和個人擅自進入哀牢山國家級自然保護區楚雄州轄區。

由於分不清“景區”與“禁區”,部分網友把輿論髒水潑向正常觀光的普通人。比如有前往景區拍攝漢服寫真的普通遊客,就遭網友惡意二創,責罵其爲拍照打卡闖入“禁區”。

△莫女士在哀牢山景區內拍照。(圖/網絡截屏)

問及自然保護區分區設置的原因,李彬彬解釋是爲了兼顧生態保護和科研科普的功能。核心區位於哀牢山腹地,是珍稀動植物的重要棲息地,生態保護價值最高。相對而言,這些區域抵禦人爲干擾的能力較差,一旦破壞後恐怕較難恢復。

外圍的實驗區能包容較多的人爲活動,例如設置生態站進行科學觀測和研究,開發成景區供大衆參觀遊覽。介於核心區和實驗區之間的緩衝區,則屬於緩衝人爲干擾的過渡地帶。

自然保護區內再分區的設置,並非哀牢山獨有。四川九寨溝風景名勝區也是坐落於九寨溝國家自然保護區內的實驗區內。

景區一方面向遊客開放,建設有服務遊客的遊覽步道、公路和水電供給等設施;另一方面會結合生態保護的需要,限制景區內的遊人容量,避免在風景遊賞區內建設賓館、索道和大型人工設施等。

△九寨溝風景名勝區。(圖/pexels)

自然保護不等於“一刀切”,把普通人攔阻在自然環境之外。李彬彬表示:“自然保護區的建立是爲了留住最後的自然生態系統,不光只是希望把它保護起來,同時也進行科學研究、開展生態旅遊,讓大家瞭解生態環境比較好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到山裡玩,也是要學的

拋開真假難辨的傳說,哀牢山依然是一片充滿野性魅力的淨土。只可惜,大部分遊客還沒學會欣賞哀牢山的美。

即使走進原始森林,許多遊人依然用網紅打卡的都市玩法來與自然互動。他們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在整個景區裡停留得最久的可能是洗手間門口。

比起人爲設計的沉浸式展覽,森林環境其實更需要遊人懂得去沉浸式享受。正如羅賓·沃爾·基默爾在《苔蘚森林》裡所寫:“如果只是匆匆而過,就好像打着電話從蒙娜麗莎身旁經過,全然不知自己錯過了什麼。”

△哀牢山生態站拍攝到的白尾 鳾 。(圖/哀牢山生態站官網)

李彬彬多年來奔走於全國各大自然保護區,遇到兩撥截然不同的人。一撥人屬於無接觸的類型,他們默認自然環境是一種恐怖又危險的存在,完全不敢有任何自然接觸。“森林裡的苔蘚其實是最乾淨的,比普通城市地面要乾淨多了,但他們仍不敢坐在苔蘚上。”

另一撥人屬於“無知無畏”的類型,往往將個人的舒適凌駕於自然之上,也是社交媒體上屢遭詬病的人羣。“他們看到漂亮的花直接摘走,扎帳篷時覺得一片草地不夠舒服,直接把草皮全部給挖掉。”這種行爲是許多自然保護者所厭惡的。

隨着徒步露營的興起,許多人穿上衝鋒衣和徒步鞋,以爲就是親近自然的戶外活動。實際上,與自然打交道還有很多講究之處。

到了野外,普通人得學會保護自己。作家花蝕在微博上評論:“咱們中國不是探險的人出事太多,是關於自然、野外生存的基礎教育太過於缺失” 。在中國地質大學就讀時,花蝕選修了“野外生存體驗”課程,學會野外生活、淨化處理營地附近天然水體等戶外基礎知識。遺憾的是,這樣的課程並非所有人玩戶外前都接觸過。

儘管常年到深山老林做研究,但李彬彬每次進山都會嚴肅對待。她不僅會帶備應對颳風下雨等突發天氣的各種裝備,而且會保證結伴出行,不會單獨行動。人在野外的安全、技巧和意識缺一不可。

與此同時,普通人還要學會保護自然環境。過去十多年來,“無痕山林原則”越發受到戶外人士的推崇。這些簡單的原則提醒人們在自然中除了照片、回憶,什麼也不取;除了足跡,什麼也不留。如果每一位遊人都能遵行“無痕山林原則”,想必風景宜人的寶藏徒步目的地南極洛就不會垃圾遍地,迫使當地政府不得不關閉該區域。

△雲南迪慶州的南極洛,原是小衆仙境,現在卻面臨嚴重的污染問題。(圖/視覺中國)

李彬彬說:“到大自然裡,既要帶着尊敬自然的心態進去,又需要去增加跟自然之間的親密感。”如果人們願意在森林裡放慢腳步,也許能聽見幾百種鳥兒的鳴叫,看到它們長得多麼的千姿百態。植物也不光是一種綠色背景,它還可能擁有喬木、灌木、苔蘚等錯落姿態。

爲了幫助人們瞭解自然,自然保護區會適度開展自然教育。2022年夏天,哀牢山生態站開辦了生物多樣性科普研學營,科研人員帶着20名小朋友觀察杜鵑湖畔的兩棲爬行類動物,用望遠鏡觀察林間小鳥,還演示了調查昆蟲的科學方法。

除了小規模的研學活動外,有的保護區還會與周邊居民一起發展生態旅遊,設置自然教育項目。比如,四川綿陽王朗國家級自然保護區自2018年起,向平武縣數百名中小學生免費開放自然教育課程。

△四川綿陽王朗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圖/圖蟲創意)

除了自然保護區,國家公園也是一個親近自然的好去處。如果說自然保護是自然保護區的首要功能,那麼國家公園的設立則強調科學保護和合理利用並重。

自然保護區的核心區禁止任何人進入,僅有實驗區可有限度地向公衆開放。而國家公園則不同,實行開放式管理,給公衆提供親近自然、體驗自然、瞭解自然的機會。

△我國的大熊貓國家公園跨四川、陝西、甘肅三省。(圖/視覺中國)

國家公園的開放範圍不限於公園外圍地區,訪客通常可深入內部欣賞罕見的自然景觀。例如,美國大煙山國家公園每年吸引超過1000萬人次的遊客到訪。人們可以沿着長約6英里的環形道路,欣賞壯觀的山景和瀑布,公園南部的湖泊也是公衆划船、釣魚和野餐的好去處。

近年來,我國的國家公園體系也在快速建立中。目前我國第一批國家公園已正式成立,包括三江源國家公園、大熊貓國家公園、東北虎豹國家公園、海南熱帶雨林國家公園和武夷山國家公園。

此外,還規劃了49個國家公園候選區,覆蓋了森林、草原、溼地、荒漠等自然生態系統。預計到2035年,基本完成國家公園空間佈局建設任務,基本建成全世界最大的國家公園體系。

中國大地正在以保護區和國家公園的方式,向公衆展示着自己的生物多樣性。這時候,壓力給到每一位遊客:我們真學會欣賞自然了嗎?我們準備好帶着敬畏自然的態度,與自然好好相處了嗎?

編輯:曾寶氣,校對:遇見,排版:小梨

參考資料:

[1] 探索秘境哀牢,播撒科學種子.哀牢山生態站,2022-09-01.

[2] 韓路.十分鐘解謎哀牢山神秘之處.秒懂老司機,2024-10-10.

[3] 彭建.國家公園與自然保護區的四個不同.中國環境報,2021-05-14.

[4] 登上熱搜的哀牢山在哪裡,山裡都有什麼?.澎湃新聞,2024-10-8.

[5] “神秘”成出圈密碼,但地質工作者眼中的哀牢山並不神秘.封面新聞,2024-10-09.

[6] 什麼是哀牢山.新華每日電訊,2021-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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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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