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識份子的威力
丘福隆
1970年代中美生活水準差距很大。當時美國對臺灣的報導往往是人力三輪車的寫照、苦力在碼頭搬運蔴袋的艱辛,或法院因沒繳電費被剪電的消息等,令人十分泄氣,難以擡頭。
當年留美學生大都相當愛國,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偶爾碰到對臺灣有所批評,總少不了前往議論解釋一番。若碰到有臺獨意識的少數人,更是羣起而攻之。
在搬進全是美國白人的宿處大約一個星期後,作者終於鼓起勇氣對室友們說:「我認爲美國很強,但似乎並不是真的很富強。」其中一位研究生室友笑着回答說:「是啊,問題可多了,我們正設法解決一些。」這時,我頓然羞愧地領悟到,國家強不強不是辯駁贏了算數,要看真正的裡子。美國人民的平均素質高,由他們組成的國家素質自然也就很高。換言之,每個人把自己做好就可以了,不必每天講求愛國,也要求別人愛國。
臺灣這些年來的政局發展與民生幸福很不理想,知識份子要負大部份的責任。所謂負責任並不是要走上街頭或鼓動風潮,而是做自己認爲應該做的事。特別是選擇未來的執政團隊,豈可不忠於自己的判斷,成爲媒體與名嘴指導下的統計數字?
然而,「不忠於自己」確是許多現代知識份子的通病之一。由於工作壓力與資訊爆炸,致使大多數知識份子繁中取簡,過於依賴媒體或廣告所販賣的洗腦商品。因此,我們很少看到知識份子能夠跳脫媒體廣告的陳述,用自己的思維描述對某事件的看法與堅持的理由。
三日一變又很敢瞎扯的媒體與名嘴們會選擇性地引述「當年羅斯福如何如何」以及「蘇格拉底又是如何如何」來爲爭辯舉證,根本不管羅蘇兩人完全不可能搞到一塊。又如「兩岸和平協議」被提出後,媒體與名嘴立刻以「此時談和平協議,是不是和平有問題,或有什麼陰謀?」無能的馬政府立即撤議,而不懂得回以:「爲了臺灣安全,多加一層保險有何不可?」總而言之,媒體控制了娛樂和話語權,黨派亦因此深入掌控媒體。在知識份子爲弱勢的情況下,媒體主宰着臺灣的思想與命脈,每況愈下。
--假如我不能選我想選的人,還有民主這回事嗎?--假如我不做,誰會替我做?--假如我繼續選不滿意的人,倒黴的是誰?
2012年已經來臨,該是知識份子對媒體與名嘴所提供的垃圾快餐說不的時候,也該是知識份子拒絕被列爲「不算數」而發威的時候。
●作者丘福隆,美國洛杉磯,生物科技業。以上言論不代表本報立場。ET論壇歡迎更多參與,來稿請寄editor@etto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