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兩天半 在墨爾本能喝多少杯咖啡
如果只有四天假期,問我最想去哪裡,首選就是心心念念多年的咖啡之都墨爾本,就算時間僅僅只夠喝咖啡也可以。
墨爾本不僅有聖基爾達海灘,還是澳大利亞的咖啡之都 本文圖均由 莫吉托 攝
我的第一站是網紅Higher Ground,要去那裡吃早午餐。這家由舊工廠改造的咖啡館空間很大,人氣也很旺,工作日的下午2點,門口排着長長的隊。門口擺着意式咖啡機,如果只是喝咖啡,可以就在門口買一杯。
我發現在此地,即便人多,服務員也不強迫你與他人拼桌,讓人非常自在。不過也難怪網上評論裡有國人很氣憤,抱怨明明有空座位卻不讓進。排隊十分鐘後,我終於落座,歡快地點上了班尼迪克蛋和澳白。班尼迪克蛋的吐司部分邊緣很硬,中間帶點焦味的綿軟部分配上蛋汁和火腿,非常好吃。澳白更不用說了,綿密的澳洲牛奶配上精選咖啡豆,完全值得我飛十個小時過來喝上一杯。
Higher Ground的本尼迪克蛋十分用心 本文圖均有 莫吉托 攝
既然走到了市區,在澳大利亞的Yelp上排名第一的Patricia 是必須去打卡的,墨爾本的咖啡館雖然多,但很多週末不開門,工作日關門也到下午四點左右,Patricia便是其中之一。走到附近時,我看到不少人往一個巷子裡走,跟着人流走,果然他們都在一個小門後面排隊。雖然沒有招牌,我也知道自己找到了。
菜單上只有white,black和filter三種選擇,即奶咖,美式和滴濾,正如咖啡店老闆Bowen Holden曾說的,“顧客都想買到最好的咖啡,所以我們要做的不僅是創造出最好的咖啡,更需要具備一個非常潔淨、極具條理性和一致性的體系。”我選了滴濾,咖啡上來很快,我端着杯子,倚靠在窗前喝。店裡沒有凳子,如果在窗外,客人可以搬些小箱子當凳子。
聽說這個不到30平米的咖啡館每天能賣出1000多杯咖啡。我喝一杯咖啡的時間就看到川流不息的顧客,大都買了咖啡便走,真正在店裡喝的客人只是少部分,我覺得1000多杯都是低估了他們的營業額。服務員遞給我一杯水,我抿了一口,是甜甜的蘇打水。這家甜蜜的咖啡館小窗臺上擺着黃糖自助添加,大概也是這個原因,能看到大隻的螞蟻爬在桌上,牆上,但絲毫不影響客人們喝咖啡,倒也增加了一邊喝咖啡一邊欣賞澳洲螞蟻的樂趣。
St Ali也是被廣爲推薦的一家咖啡館,那裡的咖啡師深山晉作來自日本,最近獲得了澳大利亞的咖啡拉花冠軍,作爲東亞面孔在澳大利亞咖啡屆奪冠,因此他所在的St Ali也聲名遠揚,雖然離市區很遠,但每天能賣出700-800杯咖啡。
St Ali店內的風格凌亂而毫不做作
這家店有一個套餐叫“Barista breakfast”,包括一杯意式濃縮,一杯卡布奇諾和一杯滴濾,是由咖啡師當天挑選的咖啡組合。端上時,咖啡師會向客人介紹每一種是用什麼豆子製作而成,推薦的飲用順序是先濃縮,然後卡布奇諾,最後纔是滴濾。
St Ali曾經的主人Mark Dundon在2008年另起爐竈,開了另一間咖啡館,Seven Seeds,以自家烘焙的咖啡豆知名。店名有個典故,據說16世紀的先知Baba Budan從也門偷偷帶了七顆生咖啡豆回印度,從此咖啡被介紹到了全世界。Mark Dundon還有另一家咖啡館,便叫作Brother Baba Budan。
即使它比較遠,我還是要起個大早趕去吃早午餐。它最近在國內也非常熱門,很多咖啡館都在用他們家的豆子,品質穩定,價格合適,我選了一款烤吐司作爲早餐,搭配了一杯滴濾,豆子是店員推薦的,是這批最佳的洪都拉斯。走的時候,我又買了一包。必須說,雖然Seven Seeds最近的評價有所下降,但即便是同樣的豆子,後來我再去打卡Brother Baba Budan的時候,除了爲它滿屋頂吊着的凳子所震撼外,我還覺得這裡用同款豆子做出的佈滿氣泡的滴濾咖啡比我在Seven Seeds喝的少了很多風味,還多了些苦澀的味道。
如果不是牆上的裝飾,你很容易錯過Seven seeds的門臉
在墨爾本,菜單上很少有手衝的選擇,除非我專門要求pour over,纔會給我專門現場用被稱爲“手衝之王”的Hario V60滴濾杯製作咖啡。不過,我也還是沒好意思在各家忙碌的咖啡館提出要手衝的要求,而是大多選擇了澳白。在逛到維多利亞市場的時候,我專門去找了Market Lane Coffee要了一杯澳白,雖然我喜歡他們家的外帶杯勝過咖啡本身,但端着一杯澳白,再在市場裡買上一打生蠔用檸檬淋汁吃,又是別有一番風味。我認爲,墨爾本的咖啡配什麼都是萬能的,沒有任何違和感。
這次咖啡之行最大的驚喜算是Aunty peg’s的手衝咖啡,這是我在墨爾本見過的唯一一家沒有意式咖啡沒有滴濾咖啡,只有手衝咖啡的咖啡館,出品還是非常快,因爲這裡的咖啡師可以同時衝三杯咖啡,遊刃有餘,完全不遜於滴濾咖啡的上單速度。在這個澳白遍佈的城市,如此忠實於手衝咖啡的咖啡館,讓人欽佩。
看來墨爾本的手衝愛好者也不少
兩天半的時間很短,我沒有去大洋路,沒有去動物園,沒有去看企鵝島,也沒有去普芬比利坐蒸汽小火車,除了在市區喝咖啡,最遠的地方是去了聖基爾達海灘,捧着咖啡吹着風,找到一些躲在石頭縫裡的野生小企鵝,但至少,我喝過了全世界最好喝的澳白,在被工作壓的透不過氣的時候,還可以打開手機看看,有這麼一個地方,可以隨時讓我下班後拎着行李箱去喝幾杯咖啡讓自己的生活緩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