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廣仲、蔡振南對嗆戲爆紅 他抓3細節「毛毛的」!
記者楊奇/綜合報導
盧廣仲在《花甲男孩轉大人》飾演花甲一角,首挑大樑表現被推爆,其中還有一場和「父親」蔡振南爭吵戲,3分鐘33秒一鏡到底超厲害,2人精彩表現在臺爆紅。不過粉絲專頁「臺灣狂噪之聲」6日發表想法,挑出3個細節分析,認爲劇裡的場景並不像現實生活中的「鄉村」,比較像是一格格的「鄉村風景明信片」。
「臺灣狂噪之聲」提出3點,一是蔡振南飾演的是父親的角色,且和盧廣仲談論的是在家中都不太願意攤開來說的「同性戀」話題,卻能在村莊聚落裡大聲說,「至少他(蔡振南)講到『同性戀』、『搞gay』的時候,也應該要小聲一點、迴避一點,看看旁邊有沒有人再講。」
二是這個一鏡到底的拍攝方式,隨着蔡振南和盧廣仲一路走,像是繞了這個村莊一圈了,但「鏡頭冷清的鄉村景象沒半個人影,連唯一出現的鄰居阿嬤都只是一個靜止的角色」,且阿嬤看起來完全不把這對父子當鄰居,「整個村莊死氣沉沉,現在是怎樣,全村都死光了嗎?」
▲「臺灣狂噪之聲」發表對《花甲男孩轉大人》對嗆戲碼的想法。(圖/翻攝自「臺灣狂噪之聲」臉書)
三則是整個場景缺少「流動感」和父子說話的私人空間,臺灣狂噪之聲建議可以在蔡振南、盧廣仲走動的過程中,經過一間廟抑或會有老人泡茶聊天的大樹下,「後面的村民只看得到,他們所熟識的、村子裡的乩童和他兒子在吵架,但在講什麼卻聽不清楚,只好在後面小聲討論着。」如此一來就能創造出,雖然是在公共場景,卻有「私密空間」的狀態。
▲盧廣仲首挑大樑,演技多受好評。(圖/資料照/臺視提供)
對此,有網友表示贊同:「我也是一邊看、一邊想說,這鬼村嗎?還怎樣,都沒人出來看熱鬧。」臺灣狂噪之聲笑回:「突然覺得毛毛的~」。不過也有人提出不同見解:「其實鄉村也分很多人口等級,有的鄉村真的白天人非常少,尤其走在這種小路真的可能只會遇見小貓兩三隻,看不見人,年輕人都出外縣市較多,就算有小孩也要上學」。
▲《花甲》劇中出現許多鄉村居家場景。(圖/好風光提供)
至於在大庭廣衆下吵架,該網友坦言一衝動起來,根本不會顧慮有無人在聽,若不是太誇張的狀況,鄰居大多時候也不會特地出面干涉,「可能躲在屋子偷聽在吵啥」,雖然整部劇可能有些小細節被忽略,但瑕不掩瑜,「以這類型的戲劇來說算是很道地的呈現了。」
【臺灣狂噪之聲臉書全文】
【所以蔡振南和盧廣仲到底是走在一個什麼鬼地方「鄉村」?】
最近看完這支短片,我有些想法想說說。
並不是鏡頭拍的場景都在臺灣鄉村中,就真的等於拍了一個「鄉村」。我們可能必須有一個概念,即意識到這是在拍一個「鄉村風景畫」,就像你拿到一張「鄉村風景明信片」那樣,必得透過明信片上的照片或圖片來想像「鄉村」長什麼樣。
明信片上的圖片是一種「再製」,它告訴你「鄉村」應該長什麼樣子,你接收到什麼樣的「鄉村」,端視圖片傳達給你什麼樣的訊息。影片也是,而且大衆傳播的影像更是一種夾帶大量既有觀看視角與文化習慣產生的「凝視」,也就是你以爲你在看一個「鄉村」,但其實是你的眼睛上被人安上了一個萬花筒,透過萬花筒,你看到了一個七彩繽紛的世界,而你以爲這就是「鄉村」的景象了。
蔡振南與盧廣仲飾演的這對父子,走過了一個村落的道路,而且都是偏狹長型的道路或是防火巷,或許是想透過這些場景,帶出他們是在講兩個人之間的私事的感覺。
但大家沒有發現一些地方很奇怪嗎?第一,蔡跟盧在討論的事情,私密度有點高,而且還涉及作爲父親的蔡振南不太願意講出口的「同性戀」,這種事情既然都不願意在家人面前講了,有辦法在村莊中這樣邊走邊大聲講嗎?大部分村莊都是一個相對緊密的生活圈,有時光在屋子裡聽聲音,就知道是隔壁福伯仔或頂莊美珠姨,他們這樣講話,不就是在昭告整個村子「我有一個同性戀兒子」嗎?這樣做似乎並不太符合蔡振南這個角色的設定,至少他講到「同性戀」、「搞gay」的時候,也應該要小聲一點、迴避一點,看看旁邊有沒有人再講。
第二,這個一鏡到底的鏡頭,看起來相當「開放」,但其實卻異常地封閉。一鏡到底這種拍攝方式,易於讓觀衆將這個村莊想像爲一個「整體」,卻也讓觀衆感受到這個村莊空間的「封閉感」。這讓人想到畢贛《路邊野餐》中那個長達四十分鐘的一鏡到底鏡頭,也是拍攝一個村莊中的日常生活,但畢贛卻讓我們感到一個村莊的「寬闊感」和「完整感」,爲什麼呢?因爲畢贛知道以一鏡到底方式拍攝一個小地方,不管他拍多久,有頭有尾的一鏡到底都會讓人感到「封閉」,所以他在電影中設計了相當多橋段,企圖混淆觀衆的方向感,還讓車子帶着鏡頭直線移動了不短距離,就是爲了突破這個「封閉感」,並透過一鏡到底的「完整感」,帶出小村莊的「流動性」與「豐富感」──這些,都是鏡頭可以帶給觀衆的東西。
但我們現在看到的這個像是繞了村子一圈的鏡頭,冷清的鄉村景象沒半個人影,連唯一出現的鄰居阿嬤都只是一個靜止的角色,也沒安排她騎車離開鏡頭的框框(而且阿嬤的冷漠反應,讓人實在難以相信他們也是住在村裡的一家人,如果認識的話,應該表現得更好奇,甚至有種看好戲的心態),因而整個村莊死氣沉沉,現在是怎樣,全村都死光了嗎?加上總是讓兩位演員進入人家家裡的「埕」,以客廳劇的正面平視視角拍他們的對話,一直拍演員正面的方式也減弱了視角的豐富度,雖然後面有拍到他們的背部,讓視角豐富一些,但比例上已經差太多了。視覺角度的疲乏,以及一鏡到底帶來的「封閉感」,都讓這個鏡頭少了很多本來可以呈現得更好的活潑的鄉村流動感,我想這應該不是製作團隊想表達的初衷吧。
第三,如果要表現鄉村的流動感,以及講私己話該有的空間,該怎麼做呢?一個村莊中訊息交流的地方,大家都知道,通常都是廟埕,或者位於村中心的大樹下,會有一羣老人坐在那邊泡茶聊天下棋。如果這個鏡頭安排得聰明一點的話,應該讓兩位演員走到背景是老人泡茶聊天的地方,在衆目睽睽之下隔着距離講他們自己的事,讓觀衆意識到,後面的村民只看得到他們所熟識的村子裡的乩童和他兒子在吵架,但在講什麼卻聽不清楚,只好在後面小聲討論着。這樣就同時建構了村莊中的訊息流動感,以及父子兩人非得出來吵架,並在大衆面前建立了「私密空間」,一舉兩得。這種鏡頭我就有在八大的《第一劇場》中看過。
但他們不是,演員有多次走進別人民宅後面的埕中間,並且如截圖那樣讓鏡頭抓一箇中景,並大聲嚷嚷着其實角色設定上不太可能在公衆場合講的事情。要知道村民的生活領域雖然明顯比城市人大許多,但畢竟還是有私人空間的,你們這樣隨便進出這麼多民宅空間,旁若無人地講着話,還不怕屋內有人被人亂傳消息,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歸根究柢,這段臺詞終究是寫給父子倆在家裡的私人空間中討論的,而不是在村子裡到處走來走去自己當「放送頭」告訴全村「我兒子是同性戀」用的。有人會說這拍出了鄉村的感覺,但我不知道爲何看完卻有奇怪的窒息感,仔細想來歸結爲上面的三點,就是因爲這個一鏡到底鏡頭所呈現的事情,並不是這麼符合觀衆期待的有關「鄉村」的想像。
就我在彰化鄉下老家的經驗,這種房舍蓋得很緊密的小村落,因爲居民已經不多了,只剩一些老農民,所以相當安靜,有任何人車進入自家的埕內,在屋內一定會聽到聲音;更何況是一對父子在大聲「相嚷」的聲音,必定會引出在屋內看電視或睡午覺的老人出來圍觀,甚至會插話或勸架。如果這是要呈現鄉村的人文景緻的話,是不是可以再想想呢?
不過這篇文章的重點,還是在於由於操掌鏡頭的製作團隊並沒有透過鏡頭好好「說故事」,因而拍出了一個傳達資訊相當混亂的「鄉村風景明信片」,並無法表現臺灣鄉村的精神,也錯失了一個能讓觀衆認識臺灣鄉村的機會。
【網友迴應全文】
分享一些想法;因爲自已就住在鄉下地方,其實鄉村也分很多人口等級,有的鄉村真的白天人非常少,尤其走在這種小路真的可能只會遇見小貓兩三隻,看不見人,年輕人都出外縣市較多,就算有小孩也要上學,這種場景在某些地方是有可能的,其實也算符合某些鄉下的場景啦…
關於吵架這種事,我老家就是三合院,通常真的要吵起來一衝動沒在管鄰居的,還是很大聲,也不會顧慮有沒有人在聽了啦…如果不是太誇張鄰居通很多時候也不會去來干涉~可能躲在屋子偷聽在吵啥…哈哈,所以就我看來也算合理
其實戲劇呈現每個導演的想法不同,也或許是導演刻意不安排太多所謂村民的表現因素入鏡要觀衆專心看他們吵什麼;總歸來說我自已看來,這段父子吵架的「一氣呵成」和單純的重點的確很成功的讓觀衆聚焦在他們的對話互動,這可能纔是導演想要觀衆接收的訊息,也是這段精采的地方。關於鄉下的氛圍在我看來這部很多地方真的都有打中我小時候鄉下的記憶 以這類型的戲劇來說算是很道地的呈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