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對補教名師缺乏「別亂搞,我們在看着你!」機制
▲女作家林奕含之死,震驚社會。(圖/合成照/翻攝林奕含臉書)
文/Sting Leon
(女)作家離世,引發怒潮,至今未退且仍有延燒之勢。
這裡總常用悲劇來提醒衆方,島嶼社會還有太多惡性慣習須一一檢視並試圖改造,這是活着的人該做的事。性陷阱事件並非少見,社會怒火爲何在此次如此延燒?
作家留下了文本,或有窺奇之人。但這可能是一手經驗轉寫之文本,人們讀了多是嘆息,多是同理,多數人或多承認:女孩若未遇此「性陷阱」,她還有很多美好的可能性,但濫權人讓生命初綻者在青春期就崩了。
送小孩去補習的父母們更是驚駭不安:「我的孩子(們)是否也曾落入此一陷阱與傷害中?」而更大的怨懟則是來自一個疑問:「如果醫生之家都無法保護兒女或爲其伸張,必須隱忍自吞,何況一般尋常人家?」
此次事件,多方心情很像幾年前的洪仲丘事件,在一個絕對/相對封閉系統裡,「受害者」無聲可出,冤恨難伸,「加害者」卻仍躲在制度或社會信任的縫隙中,利用各種技巧迴避甚至企圖脫身。
兵役是臺灣許多男性的惡性經驗,性騷擾/侵害則是女性的共同不快/傷痕(看前幾年如日中天的陳爲廷力圖僥倖但所圖未果就知道了),這些不快嫌惡與厭憎心情隨着事件有更多的揭露,也反過來強化了對事件與作家遭遇的同理。
然而此次公權力系統依舊不讓人超出預期、與洪仲丘事件時一樣顢頇,沒有察覺怒火的「社會基礎」。衛政單位扮演類似NCC功能,司法單位過了頭七後在壓力下才略有積極作爲,父母官則在臉書被灌爆後發現可能危及其政治信望纔有了發言動作。
整個社會沒有機制承接這個不平,氣憤與心疼氣流亂竄,鄉民與名嘴開始聯合辦案,「黨國包庇」的直覺在網路上擴散(但洪仲丘的當事中士在當時也被說成是十惡不赦的地下錢莊負責人),而下三濫者則是試圖把怒氣引到族羣的「外省人強姦」說,黨國說有待司法檢證,族羣說則是政府對議題無力管理對人心無力維持的惡性產物。洪仲丘有公民聯盟與其姊作爲代理人與心情出口,軍法系統被拿掉的成效有討論空間,但至少在「亂搞無法再互相掩護」的系統轉變中,軍隊虐兵的議題有了改變(得失另論)。
多數補教名師並非真正社會菁英,大部分是科舉社會扭曲價值下的寄生肥蟲。只是少女涉世未深,年幼可欺,熟悉權力陷阱與炮製想像的熟練男性,總是有主導空間(類似的例子是不軌的外拍攝影師),撇開大型的性價值、貞操的結構,整個社會對補教名師缺乏「嘿,別亂搞,我們在看着你!」的機制,若無此機制,而這些在封閉場域中持宰制位置的非菁英的男性,看到這些年幼可欺者怎會不張口嚼食呢?
個人想,「嘿,別亂搞,有人在看着你!」是不讓年少者入陷阱的公共機制,公共權力方最應負責者想當然爾是教育權責單位,但目前看來仍符合官僚習性,不出聲就沒事。
沒有解方,沒有代理人,沒有肩扛單位,沒有出口。這把火,看來還會繼續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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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ing Leon/建中生年少輕狂?屁孩們濫用了「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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