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時社論》憲法生死辯 賴清德要回應民意

中國時報社論

就在憲法法庭4月23日將就死刑存廢是否違憲進行言詞辯論之際，幼童剴剴遭保母凌虐致死引發社會憤怒，民衆在「公共政策網路參與平臺」發起「虐童致殘，加重刑責；虐童致死者，唯一死刑」提案，迅速通過連署門檻，機關必須在5月14日前回應，足見當前社會對犯罪者應報思想仍濃，倘若憲法法庭日後判決與絕大多數民意違背，勢必造成社會極大衝擊。

逾八成民意反對廢死

臺灣死刑存廢問題已討論數十年，憲法法庭此次辯論的重點是「作爲法定刑之一的死刑是否違憲」，將成爲臺灣歷史上的重要里程碑，也是憲法法庭的一次關鍵判決。然而，近年來最高法院判決已趨於實質廢死，加上現任大法官都是由蔡英文總統提名，在蔡任期最後階段，大法官要做出如此重大判決，國民黨憂心這場辯論是廢死判決前的過場鋪陳而已。

國民黨的擔憂並非無據。首先，就政治層面來看，民進黨黨綱具體主張研議廢止死刑的可行性，從陳水扁執政後，儘管未能兌現其廢死承諾，但透過修法讓每年判死案件大減，更訂出死囚槍決前的再審覈規定，等於邁向廢死之途。

蔡政府執政，時任法務部長邱太三因拒絕民間要求執行死刑而請辭，接任的蔡清祥迄今6年也只執行2次死刑，還被廢死聯盟痛斥藐視法治，退出廢死研推小組，但在面對判死不槍決批評時，蔡清祥又千篇一律推稱只要法律程序完備，依法要執行就會執行，卻也強調續推廢死政策。

尤其現任15名大法官都是蔡總統政治任命，國民黨發現高達9名大法官的態度都是支持廢死，藍委更質疑許宗力大法官過去說過：「死刑有可能違憲」，是故意要在任內排審此案，畢其功於一役；黃瑞明大法官也說過：「死刑是滿足民衆廉價慰藉」，而黃是日前判決無期徒刑假釋再犯要服完殘刑違憲的主筆者，其妻則是主張廢死的前綠委尤美女。

在此政治氛圍下，應該審判獨立的法官也不得不爲避免案件在各審級間踢皮球，開始「求其死而不可得」，窮盡一切理由替死刑犯找出一絲生路，法院實質廢死成爲替民進黨推動廢死主張解套的途徑之一，也讓民怨沸騰，近年支持死刑民調不降反升。

再者，從法理情來看，大法官曾就死刑是否違憲作出釋字第194號、263號、476號解釋，均認爲法律訂有死刑合憲，並無違反憲法保障人民生存權的意旨；立法院基於逾8成民意支持死刑，民進黨就算完全執政也不敢貿然修法廢死。

大法官莫要一意孤行

此外，我國雖簽署國際人權兩公約，但兩公約之下並非不能判死、執行死刑，以此次釋憲案主角「最老死囚」王信福爲例，他在1990年犯下嘉義「船長卡拉OK殺警案」，最高法院2011年7月27日依殺人罪判決死刑定讞，但廢死聯盟2021年成立「王信福救援大隊」，認爲案件欠缺相關物證，律師團曾提再審、非常上訴皆遭駁回，就人民的法感情及尊重司法判決，槍殺2名警察的主謀豈有逃死的理由。更何況判死不執行，死刑犯須在獄中等待老去病死，何嘗不是煎熬和折磨；對被害家屬而言，司法正義無法伸張，更是畢生遺憾和痛苦。

蔡英文總統8年前就職演說高調稱，「我們的司法已經失去人民信任」、「我們的社會安全網還有很多破洞」，強調司法必須迴應人民的需求。8年即將過去了，社安網一再漏接，司法信賴度倒退嚕跌到剩3成，蔡提名的大法官卻要在此刻決定死刑存廢，顯然她毫不在意逾8成反對廢死的民意。

民衆反對廢死的理由很簡單，治安不好，暴力犯罪手法加劇，政治介入司法更是斧鑿斑斑，不僅國民法官制度遭詬病搞半套，就連憲法法庭的制度及判決都備受質疑，現在只要過半「綠友友」大法官即可定奪我國死刑存廢，他們有顧慮到國民的感受和需求嗎？

2024大選期間，反廢死團體要求3組總統候選人表態，賴清德未做答，現在廢死團體趕在蔡政府任期之末要做球給賴清德，但究竟是就職大禮還是民意潰堤？僅獲4成選民支持的賴清德必須智慧判別並明確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