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情》飾演脫貧工作基層幹部 成爲“馬得福”,黃軒這樣“調色”

閩寧鎮,寧夏回族自治區銀川市永寧縣的一個特色小鎮,曾經這裡戈壁茫茫,缺水少電,而今綠樹繞村郭,牛肥瓜果香。曾經的“幹沙灘”變成了“塞上江南”,“閩寧模式”也成爲中國奇蹟的一個縮影,正在熱播現實主義大戲山海情》將這段艱難卻輝煌的歲月鋪展觀衆面前。

劇中,由黃軒飾演馬得福西海固村民脫貧之路的引領者開拓者,這個剛從農校畢業的小夥,懷揣着義無反顧的堅定信念赤誠之心,直面困境與機遇、現實與挑戰,一點點拉開了脫貧致富的帷幕

面龐黑紅,鄉音醇厚,騎一輛“二八”自行車飛奔在戈壁鄉間,曾經的“國民初戀”黃軒,正是以這樣一副形象出現在了觀衆面前。在接受記者採訪時,黃軒坦言:“基層幹部真的不容易,什麼事都得管,什麼苦都得往肚子裡咽。”

說着西北方言演繹西北故事

“沒有領導講話、沒有刻意煽情,沒有說教口號、沒有臉譜幹部。”《山海情》開播後,打破了觀衆對於“扶貧劇”的固有印象

從第一步的吊莊移民工作開始,黃軒飾演的馬得福就開啓了一場披荊斬棘的“戰鬥之旅”。當家人的“難”,從走馬上任的第一天便顯山露水,而他硬是憑着自己的韌勁,啃下了一塊塊硬骨頭。得益於對角色深切的理解與共情,黃軒塑造的馬得福既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剛勇,又有乘風破浪直掛雲帆的執着堅韌,“演員像從土裡長出來的” 也成爲觀衆對劇作直觀印象。

演過詩人、盲人精英、皇帝、警察、探長等各類角色,嘗試過古裝、現代、職場等各類挑戰,黃軒這是第一次詮釋與自身氣質截然相反的人物。他直言,《山海情》是自己入行多年來真正的“圓夢之作”,“我其實是西北人,一直夢想着在西北這片土地上說着西北的方言演一個西北的故事,當我接到邀請時,很興奮。”

腳踏西北的土地,目及西北的黃土與藍天,欣喜和激動之餘,得福一角帶來的全新挑戰,讓黃軒不得不從頭做起,從“語言”做起。

“這是一次不一樣的表演。”黃軒認真形容道,“我老家是蘭州,平時沒怎麼正兒八經說過方言,但這部戲我們從頭到尾說的都是方言,是有一點難度的,背臺詞的時候都得帶入口音去背。”

事實上,劇組在初期瞭解資料的過程中,就敏銳地捕捉到了當年的一件趣事——福建的幫扶幹部聽不懂西北話,當地的村民也聽不懂福建話,語言關從一開始就是需要跨越的障礙。歷史與現實的交匯,使原聲版《山海情》形成了奇妙的互文,方言問題既是劇情需要,能夠更好地展現濃郁又深厚的地域文化,幫觀衆入戲,營造喜劇性格調;也讓黃軒在拍攝過程中對角色有了更深刻的理解與表達。

原聲版《山海情》也受到了觀衆的好評,“西北話一出,馬上就有內味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所有演員都是當地人”“方言太有味道了”,不少網友這樣評價。而無論是馬得福還是其他角色,方言的表達讓他們更加接地氣,也讓熒屏外的觀衆有一種置身其中的感覺,離角色更近一些,離故事更近一些。

從自己身上挖掘角色可能性

爲什麼可以“成爲”馬得福,如何與角色融爲一體,令人信服?

黃軒在採訪中給出了自己的答案。他沒有做過多的設計,沒有各種冗餘的點綴,只是在共性的尋找中,與角色合二爲一。“我沒有那麼大能力變成別人,但我可以從自己身上去挖掘這個人物的可能性,只要找到和這個人物相近的地方,我能感受到他,演出來就會真實可信。”

所以,他將馬得福的每一個側面都進行了深度的挖掘思考,在尋找共性的基礎上,再思考角色可能的神情神態、處事方式、行爲動因。“比如,他說起話來的神態肯定不會像我現在這樣,那他的頭會不會低一點,嘴巴是不是老是閉不住,眼神是不是有點愣?我會在這些小的地方去找。而他的情感、行爲,我是在找跟我自己相近的地方,比如說我遇到這種事會怎麼樣?然後他這樣了,我能不能理解?”

認真的思索,強大的共情,用心的琢磨,適度的想象,讓黃軒自由地遊走於各個角色之間。他形容每個人就像一個調色板,選取自身顏色與角色最近的部分並將其放大,就能在相對的差異中把握角色的多層次。“一個人的性格性情都是複雜多變的,就像一個色盤會有多種顏色。接到角色以後,在自己的性格色盤裡去找跟他相近的顏色,或是用需要的顏色去調和,能感受到的地方直接拿過來用,過火的收一點,就是這樣。”記者 殷茵